张初澜没有多说什么,一杯接一杯的红酒往嘴里送,仿佛他是个天生的酒鬼一样。
他不擅长抱怨,所有的痛苦只对梦里的陈厌说,向她乞要安慰。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竟然坚持了五年!
“在陈厌心里,你觉得是我还是胡一凡更重要?”张初澜梦呓般问道,呼吸声粗重起来。
这个回答,只要是明眼人见过陈厌和胡一凡在一起的情景,便会想到这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而且,不难看出,陈厌在乎胡一凡比在乎她自己要多许多。
徐多宝喝着酒,没有回答张初澜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她把你当成邻居哥哥。”
月色掩映下,张初澜陷于的黑暗之中,他抬起头的时候,分明有亮光闪动,只是含在眼眶里掉不下来。
徐多宝忽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看这张初澜又低下了头,那一身骄傲都失去了光泽。
陈厌是你的劫!
那一晚,张初澜醉了。
徐多宝送他回房间的时候,眼眶通红的张初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甘心地问道,“她怎么会忘了呢?......她不应该忘的,我明明......我明明让她抄写了那么多遍,她怎么还能忘?”
一百遍陈厌要嫁给张初澜......
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下了,徐多宝走出房间关上门,楼梯的尽头处站着穿着白色睡衣的陈厌。
陈厌看向张初澜的房门,又看向徐多宝,聪明人不用多说也已经知道了彼此的用意。
“他以前就这样,辛苦你照顾了。”
陈厌倒了一杯茶给徐多宝,对方接了,坐在那里,听到陈厌这样说,眸光闪了闪,问道,“陈小姐,你以前和张初澜关系一定很好吧?”
“算是吧,”陈厌回忆道,“小时候张初澜就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他。没想到,长大后他还没有忘记我。”
想到两人曾经愉快的玩耍,陈厌的嘴角还是禁不住上扬,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说明,陈厌她对过去还是有很多记忆的。
徐多宝看到陈厌嘴角的笑容状似随口问道,“关系这么好,后来是因为什么变故才分开的呢?”
就在这时,陈厌蹙了蹙眉,随后慢悠悠解释道,“他父亲来找他,把他接走了。”
“能详细一点吗?”
“我......"陈厌一时语塞,似乎磁盘卡壳一般。
”没事,我只是有些好奇当初张初澜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好像是因为你不想去是吗?“徐多宝循循善诱道,因为张初澜告诉过他当时陈厌怎么也不肯跟他去美国。
但是在母亲死亡,父亲放任不管的条件下,陈厌是在张家长大的,没理由不想和张初澜一起离开。
这就是徐多宝疑惑的地方,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他所了解陈厌的疾病状况就有可能在潜意识里将一些不愿意接受的记忆处理过,才导致记忆偏差。
陈厌眉头一皱,忽然站起来,”不是的!“
徐多宝见有效,急忙跟上,”那是怎么回事?有人不让你去吗?你是怎么到那个训练营的?“
陈厌不停地摇头,声音也颤抖着一直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