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他的对手!
暮晔戚一双莫黑色的瞳孔幽深了下去,心底的憎恨如同化作实质的恶狼要扑到张初澜身上。
而张初澜始终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他自信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拿捏在手,周身散发出强大无形的气场,将陈厌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张初澜和暮晔戚就如同剑拔弩张的狼和老虎,一个阴狠毒辣,一个强大雄壮,二人的眼神在交锋之间都好像要迸发出极具伤害性的火花。
就在陈厌以为两人将要打起来的时候,不知何处走来一个老人,阻隔在两人之间,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
”两大新秀在此,我也来凑凑热闹。“
一看到那个老人出现,暮晔戚周身的气势都仿佛被收去,毕恭毕敬地弯腰道,”袁老。“
张初澜皮笑肉不笑的地看向那位老者,”原来是袁老,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小庙逛逛?“
被唤作袁老的老人摆了摆手,“老了,不中用了。趁腿脚好,到处溜达溜达。”
张初澜听着老者的回答,不置可否,薄唇勾了一抹轻笑。
看到完好如初的陈厌,张初澜不着痕迹地将陈厌护在身后避开他打量的视线,袁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冲着两人,也不知是对张初澜还是对陈厌,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陈厌的手无意识地抓住张初澜的衣角,不用再装成瞎子以后,陈厌抬眸看向那个老人,不知道为什么,袁老似乎对她笑了。颇为慈祥的笑容,那是只有家里长辈对小辈才会有的慈祥。
想到不久前张初澜和徐多宝所讨论的,难道妈妈真的和龙虎堂有关系吗?
陈厌掩饰着心中的猜测,看向袁老的眼神多了一分探究。
袁老却没有给陈厌这个机会,他重重拍了拍暮晔戚的肩膀,”走吧,他在等你给他一个交代。“
提到袁老口中的那个”他“,暮晔戚脸色一变,随后低下了头,临走时深深地凝视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中的不甘,让张初澜心中警铃大作,他肯定,暮晔戚一定还会来找陈厌的麻烦。
“陈厌,”张初澜想起之前的失口,生怕惹得陈厌不高兴了,“刚才......"
张初澜目光捕捉到陈厌脸上愁容像一片乌云一般笼罩住了她,张初澜也感觉胸口的某处有什么在泄露。
”我好希望胡一凡没事。“陈厌说,眼圈泛了红。
”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张初澜承诺道,将陈厌护送回房间,看着房门在眼前合上,张初澜转过身的冰凉夜色,使他心底流淌液体的某块都觉得冰冷起来。
等徐多宝送走剩下的几位合作伙伴,正好看到张初澜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喝闷酒。
张初澜手中的酒杯受到撞击,徐多宝从他的面前走过,坐到他面前,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他垂下眼看着刚才还雄姿英发与人侃侃而谈的男人,现在居然像斗败的丧家犬躲在这个小亭子里喝闷酒。
“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又是那个陈厌对吧?”
张初澜没有作声地咽了一大口苦酒。
只听徐多宝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在,你痛苦;现在她在你的身边了,你还是痛苦。”
“与其这样受折磨,不如放下,你又不愁没有好姑娘喜欢。明月再好,她也只适合挂在天上.”徐多宝看了一眼今晚皎洁明亮的月亮,浅浅啜饮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