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的左淮穿越到了十年前另一个空间的左淮身体中。
他一时间觉得茫然,在大概弄清了原主身份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室内却紧紧拉着窗帘,只有电脑屏幕在散发着光源。
在电脑桌前呆了许久,直到显示屏再一次暗下来,进入了睡眠状态。左淮依旧盯着黑乎乎的屏幕,仍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学校作息,今天应该要上课了……”
他喃喃,抬头看了眼日历。
吐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左淮简单收拾了自己便出了门。
发生的事再怎样还是发生了,既来之则安之。
没办法更改,他只好接受着生活。
于是左淮按照前往西川一中的地图导航一路走到了城市墓园……
夏天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他眼睛都快瞎了,但依旧捕捉到了“西川市公墓”明显的五个大字。
左淮:……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个路痴……?
于是便有了开头时那一幕。
放弃挣扎的左淮蹲在原主墓前给人祭祀。
现场布置的很简单,简单到它甚至不能作为“葬礼”而存在。
一块孤零零的地。
一座墓碑,一张遗像,一瓶不知是否过期的矿泉水。
还有“死者本人”。
“你好,无意冒犯。”左淮蹲了下来,平视照片上的少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好像借用了你的身体。”
他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但未免你和我长得太像了点。”
除却看人的眼神,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巧合得过了头。
“也不是刻意过来看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一路走到这里来了,”左淮无奈地笑笑,“现在还要想办法回去。”
跟老朋友唠嗑似的,对着黑白照上这张全世界他唯一熟悉的脸,他居然觉得亲切。
长风悠悠地吹拂,全然不知少年心中杂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上课的时间还剩不过半小时。
鬼使神差地,左淮走之前拍下了墓地的照片。
……
弯弯绕绕地终于是找到了一中的方向。
不妙的是此时早已上课,校门口大门紧闭,门卫室的大爷透过玻璃窗幽幽地盯着校门外的左淮。
这是一种“迟到了踏过这道门不登名不行”的暗示。
他和大爷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门卫室监控死角处翻墙进校的其他学生,认命地选择了爬墙。
一中上课的时间不算特别早,上课二十分钟后还有迟到的人是少之又少。这个点翻墙进校的一般都是平日里违纪叛逆的几个刺头。
“卧草,曾轶,是左淮。”
那几个人之中有人认出了左淮,吓了一跳,急忙扯着刚翻上墙的一个人。
“左淮??”
左淮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停下了手中先把书包扔进去的动作,疑惑地转头看向他们。
我们认识?
谁料他目光看过来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那几个人纷纷面露惧色,立刻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翻过了墙,比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快了许多,跟壁虎似的一溜烟不见。
“草,怎么是他?!”
“快溜啊愣着干嘛!”
那个被同伴拉了袖子的叫“曾轶”的人转过头看了左淮一眼,眼神不是很友好。
但终归是跳了下去。
眨眼间这一块只剩自己一人。
左淮不明所以,但考虑到早读快结束马上上课,他很快按捺下了疑惑,把书包扔进了围墙内,拍拍手开始爬墙。
古人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一大早起来误入墓园一次,接着第二次倒霉就栽在了巡逻学生身上。
谁能料到,一大把急哄哄的人都过去了,可偏偏人家就抓中了最老实的左淮?
“早读旷课一次扣五分,无故迟到超过半小时记八分,”那人长身玉立站在左淮跳下来那块地方不远处,笑眯眯地朝他递来了本子,“七班左淮?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