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三岁的年纪，刚刚懂得一点点事情的时候，就从神坛跌落泥尘里，登高跌重对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关心他，他被当做累赘、耻辱，就那么送到外院，无父无母炮灰一样训练着长大。”
“小哥的父母呢？我之前就想问，他的父母不在了吗？否则怎么会任由小哥被族人这么欺负。”
叶羽一顿，因为想哭所以嗓子被憋的难受，“嗯，不在了。”
因为父母都不在，他才被带回张家，因为时机太过凑巧，他成了那个替代品，从头到尾，他都如同傀儡被选择，被安排。
“事情还没结束，又过了几年，张起灵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吧，张家变得更乱了，那时候军阀四起，东北也不安全，没有人愿意担负起张家使命成为族长，于是曾经作为圣婴存在过的他，就又被推着登上族长位置，正式成为了——张起灵！”
最后三个字说完，叶羽呼吸从肺腑里慢慢逼出来，就听见吴邪突然问她，“你不伤心吗？”
吴邪眼眶红着，可怜兮兮问着，叶羽鼻头一酸掩饰的眨了眨眼，“要笑啊，多笑才会有好运气。”
这个回答她曾经对黑眼镜说过，对方老大哥一般安慰他，而吴邪，他哭得更厉害了。
真是对不起啊，让你分享我的悲伤，明明，那个人是他的，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叶羽其实不愿意分享给任何人，吴邪，大概是那个例外吧！
为了缓和气氛，本来想就此打住的叶羽还是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吴邪，不必难过，很多年以前，我遇见他的时候，知道他过去的时候，也是难过的，不平的，我一直想，他的生命对他个人而言是否存在意义，他的世界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使命牢牢绑住了他的命运。”
“你看，没有人会接受的，所以我心疼他，可是张起灵绝不是任人操纵的傀儡，命运的安排或许不是他能选择的，可之后的每一步都是他的选择，我们看到的已经是他思考选择后的结果，他想过，他明白，但是他不说。”
“一个人的经历构成了全部世界，而张起灵的世界观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会看到他在拒绝别人进入他的世界，才会看到他选择主动的保护过谁，正因为如此，我相信，他的世界不止全是被迫的抉择，也有那么几个让他去主动选择守护的人。”
“我相信他的生命里有过温暖的人和事，赤子之心被温柔以待，即使前尘往事尽忘，他也会回馈世界以温柔，这就是他的选择。”
“我和胖子……”吴邪红着眼眶。
“嗯，我说过，你和胖子就是他的人间，他的锚点。”叶羽抓了抓头发放松一些，“还想听故事吗？关于张家，有一件事还也可以说一说。”
吴邪湿漉漉眼睛看过来，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无声胜有声。
“我之前提起过张启山，说过他算是张家被驱逐出去的外族，你想不想知道他们那一支为何被驱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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