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答案都有代价的，西王母这么做不过是不怀好意的算计。”
“但周穆王不是一般的男人，面对长生他没有被蛊惑也没有沉迷，看似做了许多荒唐的追求长生的事情，但看他历史上的记载你就会发现，他是个明君，还是个长寿且心思缜密的聪明人。”
“我其实一开始也没把他当成什么重要的人物，可是张起灵告诉我，周穆王依靠筹谋甚至把自己尸体也当做棋子，做到了和张家几千年博弈，彻底改变张家人的生活形态，我就明白绝对不可小觑这些古人。”
“张家人为什么对墓葬这么熟悉，那是为了对抗周穆王设立的丧葬系统啊。”
“周穆王利用自己的死亡，还有铁面生，借由鲁黄帛书把一些秘密散播出去，张家来往于古墓收集这些信息，消除那些关于长生的欲望，可是人啊，只要存在欲望就无法被消除，就像你无法驱逐脑海里诞生的想法。”
叶羽冷笑，她想起一个小故事，想要在一个人内心根植一个想法，有什么比欲望更合适的呢？
“难道盒子也是周穆王算计，可是婴儿早死了，张家人打开会发生什么？”吴邪看向叶羽。
叶羽回忆着，“婴儿早死了，也代表长生是假的，这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张家人寿命几百岁很正常，已经超出普通人好几倍了，让他们恐慌的其实不是盒子里的婴儿，而是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只是记载里，龙纹石盒和潘多拉魔盒一样，提早被打开会引发祸端。”
“那个时候东北一脉选拔出的族长，刚刚因为失魂症死在外面，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石盒秘密如果被人暴露，绝对会引发最后的动乱，信仰的崩塌对于张家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
“为了安抚大局，出生没多久恰好被带回本家的张起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推上神坛代替那个三千年孩子成为了圣婴。”
叶羽的话没什么情绪，吴邪却听得入神，细密的针扎一样的难过堆叠起来，这一刻他在和叶羽共情。
不知道是觉得一路走来频繁失忆，为了家族来来去去的奔波的小哥可怜，还是觉得无法遗忘又无法结束一切的叶羽更可怜。
是的，可怜，虽然叶羽表情淡淡，可吴邪就是觉得她心里在下雨。
“圣婴？”吴邪的话轻飘飘的没落地。
叶羽没有停下，既然说就要说完。
“是啊，神坛上传闻活了三千年的孩子，多么神圣啊！”
什么圣婴，这tm的是祭品还差不多，吴邪突然就对其他张家人充满了厌恶。
“被赋予这样的名号并不代表那是他的幸运，他得到的除了一个算是崇高的名号，最有价值的，估计就是张家最顶级也最出色的苛刻训练，根植在身体肌肉里的记忆，那在日后许多情况下救了他的命。”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两三年，圣婴的谎言还是被戳破了，张家彻底乱了，信仰的崩塌，对家族的怀疑，还有外来思想的冲击，整个家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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