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楠拉着易致泱让他不要太过意气,免得到时落下口实与自己也是不好的,可易致泱是个直脾气的,完全没有管齐焕楠是否拉住自己,直接就是又一个向前指着南止言再次问道:“你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父亲,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南止言一脸无辜道:
“易兄说笑了,止言怎么敢羞辱尚书大人,止言羞辱的是你啊,易兄。”
易致泱听完早已气的不行,抬手就要挥拳打过去,齐焕楠拉不住易致泱只能推开南止言,没想到南止言倒是躲的快,还没有等到齐焕楠伸手推他,自己就早已闪到一边去了,齐焕楠一把推空自己也是一个没有站稳,踉跄的绊倒在地,易致泱本想着吓唬吓唬的,但是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就收不回来了,也是吓的不敢太用力的向前一挥。前面没有任何遮挡,力气顺着风向前也是一个没有站稳,便一脚踢在已经倒在地上的齐焕楠身上,左右不得力,还是摔了下去。
等着一套动作结束,南止言望着地上的有些狼狈的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赞叹他们的沆瀣一气,还是嘲笑他们的弄巧成拙,既然说不明白,就不如直接走了算了,南止言又一次抬手做礼,并且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便扬长而去。
只留地上二人缠在一起,缓慢的挣脱着要站立起来,易致泱望着再次抬手做礼的南止言,终于将已经分不出是红色还是铁红色的脸又红了几分,朝着远去的南止言喊道,“你给我等着,南止言。”
远处拐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一个唇红齿白,目光似箭却冰冷如霜的男子在车上目睹了一切后,本来白净不动声色的俊俏脸庞上,此刻确带了一丝微笑,原本仿佛周围再多喧嚣吵闹也不关他事的性子,确被刚刚的事情勾起了兴致,这人挺有意思的。修长的手指指向外面从小跟着他长大的侍卫修婴,懒洋洋的声音随之而来。
“刚刚那个是小殿下的门客,叫什么来着?”
修婴思索一下后,便回道:“回王爷, 是闵国南家的人叫南止言。”
“哦,是他呀有点意思,原本宫里刚刚斗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玩的,但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黔驴技穷了,招式反反复复就那些且越来越不好玩,现下来了个聪明人,才开始还有点看头了。”马车上的男人姿势慵懒的斜靠在窗边,似乎无聊的望着对面的宫殿,伸手往自己的衣襟里摸去,掏出一块秀帕后便看向修婴。
修婴意会后,拿出匕首将自己的小指轻轻划开一个小口子,将血滴了几滴上去,又拿出了一个玉色的小药瓶递给那马车男子,那男子接过药瓶,熟练的拿出里面各色不同的药丸,递到嘴边,正要张嘴忽然想笑,嘴角一丝绕味后还是认命的将药吞了下去。
“修婴,你说我们还可以活多久?我总觉得风云要变了,这皇宫要变了。”
马车男子没有等到修婴回答,就微微眯起眼来好似累了般,修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的拉上帘子,驾着马车向前行去。
可以活多久,这个问题修婴没有想过,从小时候跟着他时许多人就同他讲过,跟着这个人没有什么出路,他一直晓得这个主子命不会太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他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修婴也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日子嘛过着过着就都会过去,曾经同他讲过没有出路的那些人,慢慢的都消失不见了,唯有他还在他还会一直在,如果说这个是一个侍卫的忠心,那么他会一直忠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