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国自古以来都是一个以商会友的国家,既是经商就是发达且乐意接受新鲜事物的国都,南止言望着这大殿上的众人,看着忙碌着的众位宫人们,编钟击打鼓乐的宫中乐师们,以及那些正在缓慢落座的官僚们,感叹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真可谓是一番好景象。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喜乐安详,南止言再看去,当然也有一抹刚刚就见过的铁红色也随之落座,看着他的目光不是太友善,南止言望向易致泱有点玩味的歪头浅笑,再回首之际,一丝青色飘过,青色!
那个青色姑娘来了,南止言转过头往来望去却再也寻不到,于是急切的站立起来,在往来人群中来回找寻,一个转身便撞到一个白灰的锦袍背部,南止言回过神来,弯身抬手做歉礼道,“外臣南止言,无意撞到公子,还请原谅。”
半晌没见对方回答,南止言抬起头看向对方,见那男子是个极俊俏的,只是周身散发出的阴柔的气质,让人觉得有丝寒意或许不好相处,男子没有表情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南止言直立起身,随手上的歉礼还在,也是同样的望着他。
男子上下打量完开口,“你就是南止言呀,果然同传闻一般,与礼仪的造诣可谓是非常严谨。”
南止言刚刚就觉得他的脸,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哦,是刚刚在宫外的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见过一面,当时他正看着自己与那两位痴缠,南止言觉得自己原身的记忆力真的不是凡人所及的,这番细节也可以记得。正感慨之际,耳边忽然就传来一声,“止言,你怎么在这里,害的本宫好找。”
京述清穿过一片乐师中间,终于到了南止言面前,脸上挂笑见他抬手还在做歉礼,目光也是随着他一同望去,直到看向那男子,才是一脸恭敬道:
“孙儿不知宸皇爷爷在此,叨扰了,还请宸皇爷爷原谅。”京星宸终于漏出一丝笑容,摸着京述清的头,“述清你说什么呢?什么叨扰,我是看你这位朋友可爱,才想要与他闲聊一会的。”说完俊俏的脸上,透着一丝微红,抬手挡住自己的喉咙,轻咳一声后,咳嗽就像止不住般又开始了,京星宸转过身来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秀帕,轻放在嘴边又是一顿咳嗽,拿开秀帕后,无奈的看了一眼就要将秀帕放回衣襟里,京述清关怀的抢下秀帕,打开一看,一滩清秀的血迹赫然立在上面。
“宸皇爷爷,你怎么又,不是说没事了吗?”
京述清拿着秀帕,急切的问道,京星宸看似看透一般,拿回秀帕目光无神的看着京述清道:“无碍的这病许多年了,许是习惯了吧,每日若是不咳上一咳,倒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呢?不必担心。”
南止言望着这个京述清称之为爷爷的这位,看着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这身体似乎有些不妥呀?
做过礼后,京述清还与京星宸聊了好一会,才各回各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