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天空上乌云堆积,仿佛是在表达着不舍,此时有许多人都在那像用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宫殿外,金色瓦片的红色大门前直挺挺的站立着,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整座宫殿都透着流光溢彩,极尽繁华尊贵尽显皇者气派。而在这琉璃黛瓦的宫殿里,是否有漫无边际的孤寂,是否有错综复杂且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心,确是没有人在意的。
南止言也在望着宫殿的奢华,也不觉得赶紧整理一下衣裳,确认自己已经整齐的不能再整齐了,才抬脚准备进去,正走了两步却感觉自己身后有一丝说不上的感觉,南止言微微回头望去。
是那日在大殿上的齐焕楠和易致泱,今日倒是都过来了,南止言出于礼貌的向前一步,先一步问好“外臣南止言见过协工部侍郎,协礼部侍郎”
齐焕楠其实远远就看见了南止言,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搭理的,当初与他在才霖书院一起读书时,就因为他在名家子弟中样样出众,自己也因着才学比不上所以没少被父亲训斥,而感到生气。于是看见也当没有看见一样,就想着和易致泱再讨论一下,稍后在大殿上如何可以见到哪位传说中惊人之貌的瑟国北月公主,眼下南止言主动示好,自己也不好不搭理,但是又想着他毕竟是太重孙的人,于是拉着易致泱故意走慢两步,易致泱意会之后也就当看笑话一样的,由着南止言在原地抬手做礼。
南止言算了齐焕楠他们的步伐后,觉得不免好笑,依旧抬着手等着他们过来,只见二人又是整理仪容,又是扯扯袖子慢腾腾的样子,似乎在等日落下山般终于到了南止言面前,易致泱望着还在抬手做礼的南止言,满眼不屑的意味飘了一眼齐焕楠后,嘴角微微翘起手也懒得抬,只是轻轻一挥说道:
“你我同级官僚做礼就不必了,听闻你远负才子之名向来清心寡欲,虽在官场但一直淡泊名利,怎个现下也要依附于小殿下行事,难不成之前传闻有假,南大才子表面是不通世事,实则也是个会为了奇鱼之利而仰息他人的庸才。”
这直白的说法,这直接的措辞,这让人看了就想打他一顿的嘚瑟样子,简直就是没有给南止言留下半分颜面,南止言这人吧有点奇怪,于礼来说,他是十分讲究之人,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分,我还你十分的人,但是遇到那种无礼的人呢,他也是个可以把人怼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主,既然自己没有招惹你,那您就不要怪一会场面不好看了,想完笑道:
“易兄自是随意的紧了,与礼仪来说也是看做无物,只是止言家里礼仪之风甚严,家父也是勤于教导,止言谨记不敢将此视若无物,所以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也有家风不严的,还请原谅止言。”
说完一席话后,也没管对面的易致泱是否此刻已经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紧接着又说道“易兄说我依附于小殿下,可天下谁人不希望可以太平盛世,在哪里高就,在哪里某官又有什么重要,不都是为了天下百姓来谋生吗?至于是才子还是庸才这个也好比较,易兄说止言的说的是也不是呀?”
此话一出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易致泱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当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自己父亲家教不严时,也是气的差点就把白眼翻上天了,他向前一步指着南止言像一个被快要炸了的皮球般说道“南止言,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