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君×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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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你想把长恨花种到师尊心里去？”
“我不知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非要一个人献祭，换我吧。”
“我可以代替他，成为你想要的利刃和凶器。”
“我可以代替他，成为你想造出的杀人恶魔。”
“当初……没有保护好阿娘，现在，终于可以……可以保护好师父。”
“师尊，我很快……就要叫你失望了……”
“我很快，就不再记得你的好，我再也不能……不能好好地跟你学法术了……你会讨厌我，憎恶我……”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
“墨燃，墨燃，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喜欢你……”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种花，忍受着蚀骨之痛，自己却无能为力，有时候，崩溃就在那一瞬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
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楚晚宁立起身子，抬起手，却什么也摸不到，只能顶着沙哑的嗓子呼喊：
“墨燃……墨燃，你在哪？墨燃？”
没有人回应，还是一片漆黑……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我那天折花，是因为想送给你。师尊，我今天来，原本是……打算等你醒了，就跟你道歉，把心里想的，都……都告诉你。”
嗓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和着血肉剜出来。
“师尊，谢谢你不嫌弃我，愿意收下我……”
“我是真的，真的。”
是墨燃的声音，耳朵里全部都是墨燃的声音。
回响，响彻……
楚晚宁四处寻找，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束光，在光亮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晚宁朝那里跑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次楚晚宁放下了一切庄重，衣摆飞起，发丝凌乱，还未干透的泪痕又一次被染湿……
很快就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楚晚宁喉咙攒动：
“墨……墨燃？”
那人转身：
“师尊，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这个地方，又黑又冷，我好害怕；但是现在，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眼前是墨燃，是年少时的墨燃，但却又不像墨燃，但在楚晚宁眼里，他……就是墨燃。
“对不起”
“什么？”
墨燃疑惑不解：
“师尊，你怎么哭了，师尊，你别哭啊，哭太长时间，眼睛会肿的，你看，哭了就不好看了！”
“墨燃，对不起……”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楚晚宁终于露出了自己最为脆弱的一面，他虽是天下第一大宗师，但他也是人，也会哭，也会疼，也会难过，唯一一次，就是这次……
墨燃抬起手擦了擦楚晚宁脸颊上的眼泪：
“师尊你说什么？算了算了，师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完便拉着楚晚宁的手，朝光亮深处跑去……
年少轻狂，正当气盛，是……是他的墨燃……
楚晚宁也随这墨燃一起跑去，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能看见墨燃，能在墨燃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
跑到尽头时，看见墨燃回首一望，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惊艳了自己，温暖了时光。
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
砰……
墨燃不见了，他顿时变成片片紫色的花瓣，融化了，连影子都不剩……
……
楚晚宁环顾四周，没有……没有……
没有墨燃，墨燃在哪啊？
暝色暗，半生缘，云散无痕迹。
……
“晚宁，晚宁，你醒醒，快醒醒……”
“墨……是墨燃？”
墨燃坐在楚晚宁的床边，又是那熟悉的场景，太医们跪了一排，低着头，都不敢说话。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楚晚宁昏迷不醒，没有这么简单。
墨燃从床上下去，单手拎起一个太医的衣领，问：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陛……陛下，宗……宗师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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