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君×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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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清晨，窗外一缕暖阳照射到了室内，墨燃醒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那细长的发丝，那柔软的……
^ω^（只是把晚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啥）
……
走之前只留下了两句话：
“楚晚宁，这是你自找的……
师尊，等我回来……”
墨燃出了红莲水榭，楚晚宁还是睡着，没有一点点波澜起伏，睡得很安详。
这五年来，楚晚宁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详过。
是啊，五年了，墨燃竟把楚晚宁囚禁了五年了；这五年来，楚晚宁的心，被一点点破碎，那一身傲骨，被一点点折断。
每天都这样过下去，没有希望，没有理念，就这样在暗无天日的深宫活着，与墨燃缠绵悱恻，一点点绝望。
楚晚宁也曾想过，为什么要这样苟且偷生，为什么不结束自己的一生。
其实，他也不知道，只要看见墨燃的脸，只要听见墨燃叫他师尊，只要想起在死生之巅的日子，他就会放弃……
放弃一切自杀的念头，好好的呆在红莲水榭，呆在墨燃的身旁。
也许是想着赎罪吧，他没有救师昧，让师昧惨死，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是在墨燃一次又一次的责怪下，他自然认为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有能力。
堂堂一代宗师，最后却沦落成这个模样，被自己的弟子囚禁，被自己的弟子睡了，谁不会唏嘘啊。
……
在雷暴风声中，在红莲水榭里，墨燃和师昧对立盯伺着，墨燃的脸色苍白，而师昧的神情阴鸷。
“这是红莲水榭？”
楚晚宁很疑惑，刚才还在榻上，现在怎么……
一个楚晚宁从前并不知道的真相，在夜雨中缓缓展开。
要记恩，不要记仇……
要向善，不要存恶……
他冲上前去，劈手夺下了师昧手中的利刃——低喝，如野兽呼嗥：
“你做什么！”
墨燃跑的急了，他喘息着，单薄的身子拦在楚晚宁跟前，夜风吹着衣摆和碎发。
“你要趁师尊闭关干什么？你……你……”
彼时的墨燃甚至根本不能相信，那个温声细语的明净师兄会有第二张凶神恶煞的魔鬼脸庞。
“你不是说，你讨厌师尊，再也不想见到他吗？”
师昧因成竹在胸，不紧不慢地逗弄他，嘲笑他。
“我若不找他，谁知你今日会做出什么来！”
墨燃又是愤懑又是悲伤。
“哎呀，你自己这么好哄，怪谁呢？一碗抄手，几句温言，就把你骗的死心塌地。”
师明净……你心竟是黑的。
……
看见得一切都是断断续续，很多碎片拼接在一起，最后是师昧与墨燃的对峙。
……
他顿了顿，细腻白皙的手指一旋，指端出现了一朵极其艳丽的花朵。
那花朵含苞待放，还未打开，黑色的瓣叶，边沿闪动银光。
师昧执着那一朵花，凑在鼻尖轻嗅。
鲜花美人，风情万种却危机四伏。
令人不寒而栗。
师昧嗓音温雅：
“这种花，幼时要喝人血，盛开后，便需扎根人心，吸取心中的善良与温情，滋长险恶与仇恨。”
他说着，亲昵地抚摸过黑色的瓣叶。
桃花眼转动，盯住了正在打坐出尘的楚晚宁。
师昧淡淡的：
“我把他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师弟，从此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恨他了，岂不两全其美。”
……
花落下。
命将改。
忽听得少年厉声，一力怒喝：
“别碰他！换我吧！”
什么？八苦长恨花？
楚晚宁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原来……原来使墨燃变成嗜血的魔头竟是……
师昧种下的八苦长恨花……
楚晚宁不可置信，原来墨燃是为了他，才会变成这样；原来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是为了他，才会变成这样……
眼泪终于从眼眶落下，憋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了，可一落就止不住了。
晶莹的眼泪一粒一粒接连往下落，划过楚晚宁瘦削的脸颊，落到衣服上，染湿了一大片。
“墨燃，对不起，是为师不好，是为师没有保护好你……”
眼看墨燃马上就要把花抵入心脏，楚晚宁飞奔过去，想要一把拉住墨燃的手，最终却扑了个空。
原来现在的楚晚宁只是一个幻影。
……
钻心的痛苦，可还是抵不住墨燃的说的：
“师尊，在我做恶的第一天……杀了我……”
墨燃心疼，是因为――八苦长恨花。
楚晚宁心也疼，是因为――墨燃替他种下了八苦长恨花。
“不要……不要……”
楚晚宁崩溃了，抱住墨燃，却什么也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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