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喉咙已经肿起来,呼吸的气体来回摩擦,已经肿胀的喉咙十分不舒服,眼睛也又干又涩,看东西外面也盖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我这身体就想被滚油烹了一样,也是在使不上力气,胳膊也像千斤的鼎压着,抬不起来,眼前的桌面上的水真是近在咫尺,可就是那么难,这样一件简单的渺小的事情,就像没有权利去掌握自己的生死一样,到头来还是别人股掌中的玩物,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想起了曾经那个辉煌的过往,以及身边多金捧我起来的前男友,最后不欢而散还要闹到这个下场,不由得洒了两滴泪。
“你还好吗?”
“你醒了?”我看他坐了起来,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颊上,如此的迷人,那种寒凉就像天上下来的水凝成人的形状。
“你还好吗?”他下床把水递给我。
可见我们是心有灵犀,不用费力的张开嘴,他就知道我。
我的手抬起来实在费劲,在被窝中蠕动了许久,也没将手臂端起来,接过那杯水,他看我吃力的样子,好像懂了,就调整床的斜度,让我一个好的姿势,他端着水来喂我。
“你不舒服?”应该是看出来我的异常,他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这么烫?怎么这么烫?”她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护士!”
“你低声些,这个时间恐怕大多数人还没有醒来。”
他对我点了个头,小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生推着小车过来,拿起体温计塞入我的腋下,询问我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尽量点头,用清晰的口吻表达出来。
这个护士我还记得她,那为数不多作为路人也能温柔的女士,她是一个善良的工作者。
他与我与徐晓交谈片刻,拿出了夹在我腋下的体温计,护士看了两眼,说道,“有点高。”
“严重吗?护士。”徐晓看着护士:“他这不才……”
“别担心,先输点液,好好休息,等早上在看情况。”
挂上药,她便离开了。
“没事,没事,有我,你不舒服就和我说。”
我点了点头,不在回应,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一个古怪的梦。
梦中我出现在我读过书的中学,我一入梦中便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他肤白眉黑,鼻子高挺,手指修长,个子也要比我高一个头。
我不认识他,叫不出什么名字,但梦里有什么称呼,待我醒来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他在一个私密的空间对我告白,不是我的臆想,我甚至有些惊慌,我感觉这突如其来的表达让我倍感压抑,后他便吻了上来,我们在学校顶楼的那个储藏间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阳光射进窗内,撕裂地板的昏暗,我端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俊秀的脸,用手捧住,他用牙齿轻轻的咬了我的手指。
那是美妙且迷茫的感觉,我甚至觉得爱意是发生在凌乱之后产生的错觉,也觉得即使不爱与其发生关系似乎也不亏……
嘈杂的铃声回荡在走廊的空气中,我们两个人跟随人流去了教室,那个老师我没有看他,只听老师说:你们认识吗?
他说:“并不。”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又不是整个身子都面向他,是头旋转九十度去看,错愕的,好像我们之间并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