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无法定论,愿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再爱而不得。
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感觉有些累了,除了在车上眯的那小会儿,就没怎么睡了。
他见我一副倦意,人也很识趣地开口,“旋儿,聊了这么久了,我看你也累了,你先歇着吧,我也去补补觉。”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翔哥。”
等他开门出来房间,我才转身去卧室,连澡都懒得洗了,刚碰到床就睡过去。
“回忆停泊,这一分钟,只能听说寂寞在附和,最初的我……”
听着这熟悉的铃声,我用我特长的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半睁着眼睛,接通电话,看了眼来电人,是九郎,“喂,翔哥。”
“啊,旋儿,起没啊,我现在在酒店旁边儿的餐厅吃饭了,你要来吃点儿吗?”
我揉了揉眼睛,尽量的让自己不那么困,“啊,不吃了,我想再睡会儿。”
“还睡呢,现在都下午两点了,一会儿我得回三庆园,你不去吗?”
我本来已经趴下的身体,听到三庆园这个字眼儿,瞬间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翔哥等我会儿,我也要去。”
电话那头嘴里含着东西,连忙应着。
我挂断了电话,敲了敲脑袋,下了床准备洗漱。
去三庆园是为了看看磊哥,听别人说还是亲眼看,当然是亲自见着靠谱啊。
洗漱完毕,拿了手机和房卡,换了鞋出了门。
坐电梯到楼下,走出酒店左转去到旁边儿的餐厅。
一进门就看到了九郎,他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应该是怕我找不着他吧。
我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嘴里嚼着东西,冲我笑了笑,并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告诉我他现在说不清楚话。
我笑着走到他那桌,拉开椅子坐下。
扫了一眼面前的菜,还有些没动过了,我知道他是给我留的,九郎永远都是这样,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心细的人。
我拿起一双还没开封的筷子,用手掰开,夹了一筷子蟹黄豆腐放在嘴里。
“翔哥,一会儿下午五
七点是不是有演出啊?”
他吐掉嘴里的骨头,“是啊,五点就得到后台,今天主要是八队的小封箱,所有人都得到。”
我点头,又夹了一点豆腐,翔哥还记得我最爱吃的就是这道菜。
“磊哥也会去吧。”
他抬眼看着我,“那是必须的,哪儿有封箱自己队长不到的啊。”
我轻笑了一声,“也是。”
然后我俩就开始专心吃饭,没再说话。
很快,吃完饭,我要去结账,九郎就拉住我,“不用了,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结了。”
我看着他,既然已经结了,我也没必要坚持,只是这顿饭钱至少得一千往上,不知道他媳妇儿是怎么同意的。
我正要询问,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你不用担心,你是我兄弟,我理应请你吃顿好的,再说,我媳妇儿她也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可能同意,你就安心吧。”
我听他这么说完,也放心了许多,低头笑了笑,当初第一次见九郎媳妇儿的时候她就说我长得像她弟弟,之后也一直把我当做亲弟弟一样,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她的弟弟在十几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看那照片儿还真是有点相像。
我俩走在路边,叫了辆车,直奔三庆园。
我住的这个酒店离三庆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还没下车就看到大门口呜呜泱泱的一群人,举着手机拍,我还听见离得近的几个人在猜着我们是哪位演员。
我想绕到后门去,但想想还是算了,早晚得面对的。
我把帽子戴上,视线对上九郎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担忧还有一丝询问。
我知道他担心我,摆了摆手,“没事儿,哥,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先行下车,我紧随其后。
那些人大声呼喊着九郎的名字,也有一些人在猜我是谁,没人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这十几年当初的那些老粉也没多少了,新粉呢基本上不知道我,不过我知道,只要她们将视频发送到网上,会有人认出我来,不过没有人当场喊出我的名字,我很庆幸。
进了三庆园,来到后台,后台都是些年轻演员,我找不到一个熟面孔,他们恭恭敬敬地有叫九郎师哥的,也有叫师叔的,还有是十几岁的小孩叫他师爷,也不知道是哪个筱字辈收的徒弟。
他们见着我都是一脸疑惑,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九郎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九郎来到沙发坐下,拿出茶壶倒了杯茶,刚要喝就发现我盯着他,他望了望手里的茶,然后向我递过来。
“旋儿,你要喝吗?”
我摇摇头,“我不爱喝茶,你喝吧哥,不用管我。”
那些小子听到九郎叫我旋儿,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但是九郎一个抬头,瞬间安静。
九郎指着他们,“别光在这儿站着,没换大褂的把衣服换了,词儿不熟的背一背,别忘词儿了。”
他们一个劲儿地点头,然后四散开来。
见他这样,要不是知道磊哥是队长,我都觉得他到像个队长了。
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叹了叹气,“害,张云雷现在不管事儿了,都是我在管,好在师父这些年不知道,不然他这个队长的位置就不保了。”
刚瞧他这熟悉样儿,我就知道磊哥不怎么管队里的事儿了。
我往四周望了望,“翔哥,磊哥呢?不会还没来吧?”
他点点头,“他一般都是掐着点儿来的,从来不会提前到。”
我想了想,不应该啊,以前磊哥四点半就到后台准备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转念突然想起来磊哥已经不是从前的磊哥了,所有人都变了,我认识的人也不再是我熟悉的模样。
我正想着,突然进来一人,跟九郎打招呼的时候也看到了我,看到他那打量思考的眼神,我越发地怀疑我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不过他我倒是感觉变了,瘦了,很瘦,以前那么胖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瘦成这样,我忍不住唤了他一声,“九香……”
他是我以前搭档了三年的人,如今却也是相见不相识了。
他好像听出是我声儿了,眼中满是震惊,“旋儿?”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回来,我回以他一个微笑,“是我,我回来了。”
他把手里提溜着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坐到了我旁边。
“你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因为他们一般都会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果然,越熟悉的人问的问题越是直击主题。
“因为九良。”我面色平静,但是心里已经刮起了狂风暴雨。
“啊,我都忘了,九良对你来说那么重要,这突然得知他没了,很不好受吧。”
我望着他的眼睛,重重了点了头。
“你是怎么瘦成这样的呢?”
他苦笑着,“还不是因为……”你…
我没听完他说了什么,因为我看见磊哥进来了,还和以前一样个儿高高的,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好得差不多,就是瘦啊,估计都没有一百斤了吧。
“磊哥!”我尝试着喊了一声。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地去拿大褂来换。
我又接着喊了一声,他才看向我。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九香的眼睛暗了又暗,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或许只要九郎知道。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