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神灵,我想诉说我的愿望,我希望回到2020。
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拿卡刷了一下,进了门。
他进来眼睛都直了,“哇,旋儿,看来你去国外这十几年混得不错啊,都住总统套了。”说着随手把背着的小包放在一旁的挂钩上。
我笑着摆摆手,“这些年在国外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钱,不足为提。”
他一边走一边感慨,慢慢来到真皮沙发前坐下。
我一瞧他这样就知道他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他媳妇儿手上。
我很开心,至少现在很开心,我走到冰箱前取出我前几天刚买的酒,把就放在桌上,有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
在他身旁坐下,开酒往杯子里到。
他的注意力从环顾四周转移到酒的身上了,“哟,挺贵的吧这酒。”
“还好。”我淡定的回答,然后把装满酒的杯子递给他。
他喝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害,我儿子今年要考大学了,我现在每个月都不能多花钱,超过五百以上就得像我媳妇儿汇报,以后啊儿子娶媳妇儿还得用钱,哪哪儿都是钱,我得努力工作啊。”
他说着,一杯酒已经不剩多少了,我又给他满上,“那不都是为了孩子嘛,我看你过得挺好的啊。”
他往后靠了靠,手中的酒晃了晃,洒出来几滴,“是挺好的,儿女双全,妻子贤惠。”
我赞同地点头,“嫂子人是
挺好的,那次你带着她到后台,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娶她了。”
“是吧,那是我惦记了好些年的姑娘。”说着把余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我正要给他再倒,他就用手拦着,“我自己倒,你也喝呀,别光我喝。”
我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算是回应。
我仔细打量着他,“翔哥,是几年保养的挺好啊,一点儿没变。”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没变啊,都快五十的人了,老了。倒是你变了许多啊。”
我变了吗,我自己没什么感觉,“我再怎么变也还是秦凯旋啊,是吧哥。”
“是,还是年轻好啊,我都四十八了,你才四十岁。”
岁月无情啊,有几个人能经得起时间的摧残。
“我也老了,不再是那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了。”
说完我把杯子放下,晃了晃已经见底儿的酒瓶,又重新开了一瓶,这酒我存得多,够我俩嚯嚯的。
他看着我倒酒,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旋儿,你变得成熟了,刚才在底下我第一眼都没认出你。”
倒好酒,拿杯子碰了一下他的杯子,“老了能不成熟嘛。”
他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是啊,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率先打破平静,“翔哥,磊哥还好吗?”
他转过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几秒,“挺好的,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依旧在台上说着相声,然后参加各种节目,最近在筹备演唱会呢。”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不过我依然有些怀疑,九郎为什么要停几秒才回答,是在思考吗?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他把酒杯放下,没有继续倒酒,“这几年德云社发生太多变故,好些人接连出事儿,我也担心他会出事儿,一直盯着他,不过还好,除了他性格感觉有些不一样之外,没啥事儿。”
我心底泛起阵阵疑惑,“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在台上还好,除了偶尔忘词儿,有点暴躁以外,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台下不搭理人,你叫他还得多叫几声他才回应你,除了不多的聚餐外,下了台你几乎找不着人影,而且还瘦了,我几乎每天都给他带饭,一点儿没见胖,反而越来越瘦,总之很憔悴,还有一个特别怪的点就是无论多热的天儿他都穿长袖,这几年就没见他穿过短袖。”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叫不妙,什么事儿能导致一个人发生这么大改变。
“那他家里有没有出什么变故?”
他看着我,摇摇头,“没有,就很奇怪。”
我继续追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他仰着头,“大概是28年的时候吧,反正我发现的时候是28年。”
我紧锁着眉头,“都这么久了,翔哥,我觉得你最近还是多关注点儿他吧,我怕他出啥事儿。”
他坐起身来,“我一直盯着呢。”
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他回家呢,家里你也能盯着吗?”
他愣了愣,然后摇头,“他在家我盯着干嘛呀,再说家里能出什么事儿啊?”
我看着他,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翔哥,你就这种心态不行啊,在家就不会出事儿吗,好多入室抢劫的悲剧不都是在家中发生的吗?翔哥,还是看着点儿吧。”
他恍然大悟地发出一声感叹,“啊,这道理我懂,但是他在家我怎么盯,我也有家庭啊,总不能去他那儿住吧,几天还行,那长期的话我媳妇儿肯定不同意。”
我啧了一声,这倒是个麻烦事儿,手指摩挲着下巴,暗自思忖着。
他见我没了主意,也跟着思考,不管怎么样磊哥这事儿得防着。
突然,我抬头望向他,他以为我有了主意,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翔哥,你认识的人里谁比较靠谱的,让他帮忙盯着磊哥,最好是磊哥也熟的,还得是没家庭的。”
他张着嘴,眼睛看向天花板,“啊,我想想啊……孙…孙予年怎么样?”
孙予年?见过几面,还一块儿喝酒来着,磊哥组的局。
我点头,“我觉得可以,年哥我觉得挺不错的,人也仗义,有他磊哥肯定不会出事儿。”
他也表示赞同。
磊哥的事情完了,我也放松了些,转头瞥见窗外,天色开始泛白,“天快亮了。”
他顺着我的话往外望去,“是啊,天亮了。”
我望着那些高楼,忽然想起华哥的事儿问九郎也行啊,说不定他知道一些内情。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他突然扭头看向我,“华仔的事儿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我,难道是心有灵犀他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知道,今天就是从华哥房子回来的。”
我又紧接着问了一句,“华哥到底怎么了?”
他面容难得出现的哀伤,“车祸,车从桥上撞了出去,掉进了河里。”
“车是失灵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会突然撞出去呢?”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警察同志说是车子失灵,至于为什么失灵不清楚,不过推测说是有人动了手脚。”
果然,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不知道华哥的事故和他所说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华哥的事儿一定有人故意造成。
“那警察调查出什么了吗?”我很想知道是谁干的。
他摇了摇头,“调查没结果,没有任何痕迹,就算有也会被河水冲刷了。”
我再次沉默,他也没再开口。
半晌,我抬头,“华哥的墓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他邹着眉,“没有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墓!等于是华哥现在还没有安葬,是没有人管吗?!
他瞧我这么激动,连忙把我安抚下来,“听说我说完嘛。”
我深呼吸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
“警察没有在车里找到他的尸体,河里也打捞了,什么都没有,但是在这种情况是人,十有八九就没了……”
没有找到遗体,换个角度讲就是华哥也许还活着!
又想起尚九熙说华哥死了的模样,那么地信誓旦旦,他是多么希望华哥死,真的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悲色。
华哥命苦,爱了这么久的人,没有回应也就算了,到头来连当做朋友的伤心都没有。
世事无常,大梦一场。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