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对不起我爱的人，也对不起爱我的人。
我有想过八队封箱九香为什么也在，后来问过九郎，因为孟哥，还有就是七队的演员基本上都出了些事儿，二哥，九泰，华哥，九芳，老汉…除了九熙都退社了……
七队人凑不齐，都散了。
我喊了磊哥好几声，他只是愣愣地盯着我，没有说话，我没有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什么信息，他的眼睛，在我看来好像没有一丝的感情。
磊哥身上到底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到底有什么目的。
“磊磊，旋儿叫你呢。”这时候翔哥开口了。
磊哥看了一眼九郎，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回答完没有看我，继续手上穿大褂的动作。
我扭头望向九郎，他挠了挠头，“他就这样，基本上只有我说话他才会回答，就算录节目也很沉默寡言，这些年被黑得很惨，都说他耍大牌，不理人，害，我也是没辙了。”
我能感受到他深深地无奈，至少，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磊哥还有得救。
这也能看出来，不管磊哥变成什么样，他始终对九郎是不一样的。
我站起身走到磊哥旁边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体抖了一下，就没动静了。
“磊哥，你还记得我吗？”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不会回答，但还是不想放弃。
“磊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好吗？”
他又抖了一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一个字，但是我看到他的手紧握着，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把手放下，没有再逼他，走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磊哥看上去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后台最角落里坐着发呆。
“翔哥，磊哥他平时也这样吗？”
九郎毋庸置疑地点头，过了十几分钟，观众来得差不多了，九郎站起身，理了理大褂，随后走到角落把磊哥拉了起来，俩人就这么手牵着手上台。
听到观众们的一阵欢呼声，我就知道他们这样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知道的或许会觉得他俩这样挺甜蜜，知道的才会知道这背后有多心酸。
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磊哥如果连九郎都不理了，那该怎么办。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想办法知道磊哥出了什么事儿，然后去帮他解决掉。
我不想再看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离开。
我很佩服磊哥，他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会离开德云社一步，而我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离开，网上那些人骂的对，我就是个懦夫。
拿起桌上不知道是谁放的快板儿望着，感觉熟悉又陌生，我有多久没碰过这东西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我打了两下，不顺手了，生疏了。
这后台九郎不在了就一阵吵闹，那些小子见我打了两下快板儿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们应该把我当做九郎的圈外朋友吧，还不知道我以前也是一个满腔热忱的相声演员。
这时一个小子被一群小伙子推了出来，看他那纠结的表情，我歪了一下头，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那小子迈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开口，“老师，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老师？好久没听人这么叫过我了，这小孩儿像极了当初我第一次见师兄时的模样。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可以啊，不用叫我老师，叫秦叔叔吧。”
叔叔，老了，以前称呼从哥哥变成了叔叔，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秦叔叔，您是相声演员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坦然回答，“以前是。”
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那秦叔叔师承何处啊？”
我沉默了，这十几年来每每想起师父对我的谆谆教诲，我的良心都会遭到谴责，要说最对不起的，就是师父。
我走得那么果断，师父会不会很痛心，我回国有想过第一时间去见见师父，但是我没那个勇气，我怕怹不想见我，把我拒之门外。
那小孩儿见我不说话了，以为他说错什么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秦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笑着说了句，“没事儿，我是个忘恩负义，不尊师重道的徒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怹的徒弟。”
“不，秦叔叔看上去是个好人，怎么会像您说的这样呢，就算是，您应该也是有苦衷的，是吧？”
看着他天真的面容，我的心一暖，连带着语气都柔和了许多，“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叔叔我叫朱海凛，原名朱文阅。”
嗯，是海字科的。
“你学多少年相声啦？”
“有六年了。”
这么久了吗，看他这样子我觉得最多肯定二十岁，这是打小就开始学啊。
我俩又聊了会儿，这时候台上的相声已经开始接近尾声了，报完幕就该上台了。
他连忙起身，“叔叔我还上台了，失陪了。”
我挥手让他去，我挺好奇他基本功咋样的。
几分钟后，九郎拉着磊哥从台上回来了，看他那大汗淋漓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没少棒磊哥圆活儿。
刚刚他们说相声时我也听了，磊哥总是忘词，九郎每回都得找补，我知道这对磊哥来说已经很好了。
我拿了湿纸巾给九郎让他擦汗，他转手就递给磊哥，见他没接就亲自上手帮他擦脸。
九郎即使不爱磊哥，不能回应磊哥，却也是对他最好的，若是孟哥和九熙能有九郎对磊哥半分的好，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九郎给磊哥擦完脸，连自己额头的汗都不擦，就拉着磊哥坐下，一直牵着他的手，生怕磊哥跑了。
我抽出纸给他擦了擦，再不擦那汗都快流到眼睛里了。
他咧着嘴从我笑了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脸色不好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旋儿，有人把拍你的视频发网上了，还上了热搜。”
我扫了一眼，满不在乎，“这没什么，我早晚该面对的。”
他放下手机，“评论里都是在骂你的，还有人说要来三庆堵你。”
我耸了耸肩，“让她们堵去吧。”
他见我这样就知道我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那个堵，是一直以来相信你的那批粉丝，说想来看看你。”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还有相信我的人。
突然的离别，我对不起粉丝，对不起观众，对不起那些满眼都是我的姑娘们。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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