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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看潮生

•rps 预警

•ooc预警

•所有的设定和时间线都是自定义,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存在瞎编

•毫无逻辑的口嗨产物,文笔渣渣

•假设小花并不知道皓月凌空

从今日起,天凌的追夫小分队正式成立。

01

他叫皓都。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如鼓点一般猛敲在刘昱晗心头。

皓都无疑是冷冰冰的。对他们二人是冷漠的,对跪在地上的下属也是无情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秋草人情的人,对刘昱晗而言又是不一样的。

他是皓都,对江天凌来说他是皓都,对整个江府的人来说他也是皓都,对这个世界所有人来说他就是皓都。可对刘昱晗来说,他并不想称呼他为皓都。

他想他是刘宇宁。

刘昱晗再一次见到一个和他生命中重要之人一模一样的人,相比第一次见江天凌,他此次受到的震撼是更大的。不为别的,只因刘宇宁的长相,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他以为自己可以成功戒断,殊不知那人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底,加上老天开的一个个荒唐的玩笑,他似乎永远都逃不过。

“小花,”天凌还在锲而不舍地问着,“你认识他吗?”

刘昱晗终于回过了神,“不认识。”

是的,是该不认识的。他是皓都,不是刘宇宁。

江天凌瞅了瞅天色,拉拉小花的衣袖,“寿宴要开席了,咱们回去吧。”

“不找松鼠了?”

“不找了。”天凌摇了摇头,自打见到皓都以后,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后院待着了,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转过身用檐角将自己与皓都隔开。

刘昱晗也没再说什么,他见到和刘宇宁长得一模一样的皓都乱了心绪是肯定的,但不知为何江天凌也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刚才还热情高涨,突然之间像雨打的小兽,瑟瑟缩缩地将自己藏了起来。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皓都,依旧是挺俊的身姿,依旧是紧握长剑的双手,就算瞧不见脸刘昱晗也能想象到,此时的他一定皱紧了眉头。正如刘宇宁一样,遇到烦心棘手的事时,总是不自觉的冷下脸皱起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寿宴在晚间开席,江天凌和刘昱晗早早入了座,在角落充当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杜老太太坐在主座之上,瞧着一众小辈,乐呵呵的,环顾了一周,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的杜如晦,“皓都呢?怎么不见皓都?”

皓都二字一出,江天凌就猛地呛了一口茶,好在他处于角落,就是出丑也没几人看见。

刘昱晗余光瞟了江天凌一眼,不动声色地替他抚了抚后背,帮着他缓了一口气。

“皓都有事在忙,一会儿便来,咱们先开席?”杜大人抬了抬手,似要传菜肴了。

杜老太太难得的耍起了小性子,“不行,一家人总要团团圆圆,再等等。”

杜大人只好按捺下让后厨上菜的手,又招呼了一群人给老太太表演喜庆的曲子。歌舞一出,满堂又是其乐融融,祝寿欢笑络绎不绝。

皓都久久未来,席中人没说什么,倒是门边候着的一众侍女开始七嘴八舌。刘昱晗坐得离门边近,那群丫头们的嘟哝一字不差地跑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皓郎君好大的架子呀,满堂的大人就等他一个。”

“哎呦呦,人皓郎君是谁,得了杜大人青睐,又得秦王殿下赏识,必是高官厚禄,晚来些时辰又何妨。”

“那可不?长了能耐也就不把别人放眼里了,你瞧他平时那高傲劲儿,做了杜大人的义子,还真当自己是杜公子了?”

三言两语的讥讽,惹得一群丫头们掩唇嬉笑。这一句句不中听的话落在刘昱晗耳朵里,是一百个不舒服,可碍于礼貌,他只得先压在心里的不满。

“你们少说点吧。”离刘昱晗最近的一个侍女翻了个白眼,“杜大人不都说了皓统领在忙吗?一个个的,真是闲得嚼舌根。”

一旁的一个年龄稍大的侍女不乐意了,“这就护上了?前不久我可听说妹妹你去找皓郎君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冲着其他侍女笑了一番,“结果人皓郎君压根不搭理她,让她打哪来回哪去!”

又是一阵哄笑。

似是觉得还不够,那侍女又添油加醋道:“被拒绝了还死皮赖脸地护着,妹妹真是用情至深呢!”

被嘲笑的侍女不搭理那群人,一如既往地翻着白眼,旁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侍女又转了风头,变本加厉地嘲笑着。

刘昱晗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未想过到了这里还会见到这么多恶意。他手里捏着茶杯,忍着那一阵阵嘲哳的笑声。

忍到崩溃的边缘,那阵嘲笑声骤然停止,就连堂内的歌舞也停了下来,一时间满堂寂静。

皓都来了。

甫一踏进门,皓都便冷冷地瞅了那群侍女一眼,没说什么就向着主座上的老人走去,恭敬地行了礼,“皓都来迟,还请老夫人怪罪。祝老夫人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好好好,”老太太笑开了怀,忙让一旁的侍女领着皓都入座,“来了就好,开席吧。”

杜大人对下人打了个招呼,不出片刻,一道道菜肴便呈上堂来。皓都就在杜大人身侧落座,侧身与他耳语交谈着,面上是化不开的冷峻。

江天凌自皓都来了就一直盯着他看,走上堂前他在看,入座了他在看,就是开席了他还在看,仿佛那人把他的魂带走了一般。

刘昱晗有些看不下去了,推了推走神的江天凌,指了指桌上的菜肴,示意他好好吃饭。

可江天凌只是摇头,示意他不饿。

面对江天凌这副模样,刘昱晗心里也有了一丝猜测,他又推了推他,问道:“皓都到底是什么人啊。”

江天凌终于回过神来,把目光从皓都身上移开,“他是杜大人的义子,也是秦王府的府军统领,总之是前途无量,除了人冷冰冰的。”

“他是秦王的人?”

“???”江天凌不解,“什么意思?”

刘昱晗自觉自己说漏了嘴,又慌忙掩饰道:“没什么,我瞎说的。”

江天凌眨了眨大眼睛,还是选择相信小花。他叹了口气,又倒了一杯茶慢慢地饮着,“八年前我随父亲来到长安,在杜府住了几日。某天我闲着无聊就往后院跑,可杜府后院实在是广阔,我走了一段就发现迷了路。后院没人,我喊了两声没人回复,只能自己转来转去。”

“直到转到那棵松木下,才终于见到了人。”一杯茶饮尽,江天凌没有继续倒茶,只是将杯子轻轻放于桌上来回摆弄着,又转眸看向皓都,“我见到了皓都,在松木下,逗弄着一只小松鼠。”

02

十年前的皓都初来杜府,被勒令习武识字,他本就天资聪颖,几日下来已超过同龄人大半,同时也得了杜大人的青睐。

这本是皓都的殊荣,却不知给他带来的却是白眼和排挤。十来岁的小子们好胜心强,他们同时被招进杜府,同时开始练武。只可惜有的人天赋异禀,差距一日比一日明显,优秀的人终究得到重用。男孩子们气不过,可也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得,只好几个人“团结”起来,一起给皓都脸色看。

皓都本就不喜欢找事,面对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不理便是,也没必要闹得满府皆知。除了吃饭睡觉,皓都便不与那些人为伍,平日里不是完成杜大人的任务就是跑去后院一个人呆着。久而久之,除了杜大人,整个杜府都觉得皓都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随外人怎么说,皓都始终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两年来,闲着无事时,他便跑去后院的松木那儿,陪着那些不知人情冷暖的松鼠玩。他也不抱怨什么,只是看着松鼠窜上窜下,独享他一个人的时光。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天地突然间被一个奶团子给打搅了,可那奶团子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胆子小小地问他出去的路该怎么走。

似乎是有些可爱。

皓都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心里边却不合时宜地冒出了那么一句。

奶团子以为他没听清,鼓起勇气正想再问一遍的时候,就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咻忽窜上了松木下那人的肩膀,还亲昵地蹭了蹭那人的脸。

“啊!是松鼠!”原本的询问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样,“我想摸摸它。”

“不行。”皓都直接拒绝。

奶团子歪了歪脑袋,小鹿般的眼睛眨啊眨,虽然离得远,皓都仍觉得他的睫羽似乎扫到了他的心上。

“会怕。”皓都伸手摸了摸松鼠,解释道。

奶团子知道皓都说得是松鼠会怕,可看着他的动作,他不禁觉得那人是在向他炫耀。于是乎小奶团子便撅起了嘴,一张小脸气鼓鼓的,也不再纠结自己走不出去的事,迈开腿就向皓都跑去。

到最后皓都还是给他摸了松鼠,虽然之后问他时他说得是实在忍受不了江天凌的唠叨才不得已给他摸的,可这还是让天凌心里暖暖的。

后来皓都带着他出去,一路上江天凌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哥叫什么名字?”

“皓都。”

“真好听的名字。那我明天还能来找哥哥玩吗?”

“不能。”

他不乐意了,“为什么。”

“......明天要忙。”

“那以后呢?”

“......”

“就看看小松鼠也不行吗。”江天凌似是要哭出来。

“......你想来便来。”

江天凌笑了,“谢谢哥哥。”

走出后院皓都就停住了脚,“好了,我带你出来了,快回去吧。”

江天凌一蹦一跳地踩上一块青石板,回头冲皓都摆摆手。

皓都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后院。

“对了,”江天凌像是想起来什么,对着皓都的背影喊道,“你记住了,我叫江天凌。”

皓都很快就隐入了后院之中,寂静的庭院里连回声都没有。

“唉——”江天凌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他果真没记住我的名字。”

刘昱晗瞅了皓都一眼,觉得此人真是情绪不外露,“自那以后你有再见过他吗?”

“没有。”江天凌欲哭无泪,“自那天回家之后,父亲便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能去杜府了,我求他说可不可以再让我去一次杜府后院跟那个哥哥道个别,可我爹却说皓都并非善茬,让我离他远些。”他忿忿地拿桌上的菜肴出气,最后一口吃掉,依旧难解心头之恨。

刘昱晗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叹息。

刘昱晗啊刘昱晗,不管在哪个世界,不管是什么身份,你总是栽了啊。

他又看向皓都——那个拥有和刘宇宁一样容貌的人,有那么一瞬,他想栽了就栽了吧,及时行乐才是人间至上的真理。

03

寿宴结束已至深夜,老太太早早离席去休息,客人们一一同杜大人辞别,堂中依旧烛火通明,照着满席杯盘狼藉。杜大人饮了些酒,此时兴致高昂,皓都就站在他的身侧,眼底仍是一片清明。

江琥是最后一个同杜如晦告别的。江天凌离开杜府前仍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没得到皓都的一丝眼神,就只看见他随着杜大人进了屋,一扇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今夜月明,江天凌坐在江府庭院下,一只手托着下巴,落寞地看着月亮。

他睡不着,一闭上眼脑中就全是那个人的身影,挥也挥不走,索性爬起来吹吹凉风,等自己冷静了在睡也不迟。

可坐在这院中一吹就是两个时辰,仍是一丝睡意也没有。

江天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双手抱膝,把脑袋埋了起来。

八年时间,他听过无数次关于皓都或好或坏的传言,有说他骁勇善战盛得主上欢心,将来一定有大作为,也有的说他生来就是一条卖命的狗,被王权将相使唤来使唤去,将来必会反噬其身;有人说他颇具大家风范,也有人说他凭着主子冷眼看人。这些话,江天凌都是听听而已,从不轻信。他只知道皓都做事认真,对杜家也是忠心,这些年来也积攒下了不少战功,少年成名或许有骄矜之心,但绝不是他人口中不知礼数的蛮横之人。

不过说到底他对皓都还是一无所知,心里对他的维护也不过是因儿时那松木下的一瞥。

可偏偏就是那惊鸿一瞥,像一颗藤蔓般在江天凌的心里落了根生了芽,伴着八年来听到的关于他的点点滴滴,那株藤蔓逐渐伸展了枝丫,将整颗心缠得死死的,稍一动容,蔓条上的小刺便将他伤得刻骨铭心。

从此他便改了一番习性,父亲要他学医,表面上他乖乖听话,背地里却是练起了武。若是听闻边境又传来战乱,他也会挂起地图,格外留意每一次军报。在街上若是碰见出动的府军,他也会垫高了脚,仰头瞅着最前面那个人高马大的头领,只是没有一次碰见过他而已。

“喏。”

冰冰凉的白瓷杯贴了贴江天凌的侧脸,吓得他立马抬起了头。就见小花披着一件外袍,满脸倦态,端着一杯热茶递到他的面前,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江天凌皱了皱眉,手捂着肚子,“不喝了,今天喝的茶太多了,再喝怕是就要吐了。”

小花不管他,自己喝了那杯茶。将白瓷杯放在一旁,挨着江天凌就坐下。他紧了紧身上的外袍,腊月里最是天寒地冻,这里还没他最爱的羽绒服,怕是过不了几日便要生病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静静等着江天凌开口。

可旁边也是个嘴硬的,除了给小花让了个位置,就是继续看着月亮发呆。

“在想什么?”刘昱晗不想等了。

“......没什么。”

刘昱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算破罐破摔,“你对皓都,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江天凌肉眼可见的脸红了,瞥见一旁的白瓷杯就想拿起来掩饰一番,可小花动作快他一步,一把抢过了杯子。

“不是不喝吗,没有了!”小花把杯子握在手心里,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江天凌被逼问得急了,又将脑袋低了下去,那红的滴血的耳朵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有这么明显吗?”

刘昱晗无语,就江天凌那一幅恨不得将眼睛粘在皓都身上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愣头青对人家抱的是什么想法,“我不傻,也不瞎。”

“我没想这样的。”江天凌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触手那一片滚烫不禁传到了心里,换来了一阵疼,“可今天是八年以来我第一次见他,我控制不住......”

刘昱晗静静地看着江天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八年前我只是个孩子,身边没什么真正的朋友,见到的第一个不巴结我的,也就是他了。他长得好看,虽然冷冰冰的可最后还是帮了我。我不知道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要说是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我倒是想和他做朋友,可他却......”

“往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爹也不往杜府去了,我更没有理由去找皓都了。这么多年我们是没缘也没份,我没有刻意去打听他也没去找过他,可偏偏就在我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就好巧不巧的又遇见了他,就是这一见,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忘记过他。”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问过说书的,喜欢就是想他所想念他所念。皓都喜欢练武所以我也开始习武,他随着诸将士前往沙场阻击草原上来的侵犯,我虽去不了却也一直关注着战报,即使看不懂也想要离他在乎的东西更近一点。这算喜欢吗?小花,你告诉我好不好,这算不算喜欢。”

刘昱晗摸了摸他的头,终是点了点头:“喜欢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他在你心里只要与别人是不同的,那就是喜欢。”

此话一出,连刘昱晗自己都怔住了。

喜欢没那么条条框框,可对刘昱晗刘宇宁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些条条框框。他真正应该在的地方与这里是不同的,他真正的身份也和江天凌是不一样的。他处于通明的灯光之下,一举一动都被万千的观众注视着,他们审视着他说的话,他们评判着他做的事,在那片光亮之下,他的喜欢根本无处可藏,他的喜欢将会对那个很重要的人造成伤害。所以他想逃了,逃到暗处,逃到那条安全线之后,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了一步,自己却守着那条线向后又退了一百零一步。

他不是不想认栽,只是现实根本容不得他开玩笑,也容不得他拿那人几年来的辛苦去拼去赌。

他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正视自己的感情,和那人一起去游乐园玩,在城堡前看烟火,在一片祝福声中拥抱亲吻。

不过刘昱晗是没这个机会了。他自嘲地想道,但江天凌可以。

“我帮你吧。”刘昱晗义正辞严地说着。

“什么?”江天凌歪头不解。

“我帮你,去追皓都。”

既是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私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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