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 预警
•ooc预警
•所有的设定和时间线都是自定义
•毫无逻辑的口嗨产物,文笔渣渣
•假设小花并不知道皓月凌空
01
刘昱晗一睁开眼就觉的有些不对劲。
他不是在拍戏吗,怎么现在倒是在床上醒过来了?
环顾这间屋子,似乎也与剧组大相径庭。沉木制的床刻着花鸟虫石,团团簇拥,足见刀工细致。摸摸身上的锦被,金丝藏在锦缎里面绣成暗纹,就是不懂这些东西,也知道这是一针一线手工打出来的珍贵物件,是极其花钱的道具。
刘昱晗下床走动了一番,发现这屋子大得很,由一扇屏风隔成里外两间。屏风足足有八扇,紫檀木刻着云龙纹做框,细腻的绢纱附在其上,绘着山水,朦朦胧胧,底座上嵌两颗玉石,素雅里又平添了贵气。
这东西很是讲究,但都不是他们剧组要用的,难不成他跑到了别人的地盘?刘昱晗心底暗暗祈祷:去谁家做客都可以,可千万别是他家啊。
屏风外的木桌上燃着一盏香,仔细一闻,好像是梨木的味道。
他找了个铜镜照了照,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可脑袋上属于司马繁的小须须还在。铜镜里映出的还是那张他熟悉的脸,只是较记忆里的有些稚嫩。
刘昱晗心底突然一震,似乎有不好的想法。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场棚,没有导演,没有设备,这里不是横店!
活了25年没见过大风大浪但凭借多年积累下来的平静心态的刘昱晗瞬间就接受了自己穿越了这一离谱事实,以至于他现在虽然是懵了的状态但实际上已经在推测自己到了哪里。
应该不会是宫锁心玉吧。以自己东北小老爷门儿的身份铁定诱惑不了四阿哥八阿哥,在九子夺嫡的宫斗大剧里他妥妥活不过第三集。
他看看房屋的构建与摆设,多年拍摄古装戏积累下来的常识让他知道自己是到了初唐了。
还没等刘昱晗想出来个所以然,就听见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瞧见桌旁的刘昱晗,兴奋地说道:“你醒了呀!”
刘昱晗抬头冲来人看去,瞬间感觉五雷轰顶。
接受自己穿越了已经花了他前半辈子所攒下的所有冷静,可看着面前这个人,就是赌上他的后半辈子,他都未必能冷静下来。
刘昱晗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穿越后遇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刚刚还在想自己到了哪个时空,敢情是到了他自己的上辈子啊。
来人手里端着一碗药,乖巧地递到了刘昱晗面前,“我叫江天凌,这里是我家。你不知为何掉进了我家池塘里,好不容易捞上来,有些着凉了。别怕,我是个大夫,不是坏人。”
刘昱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说自己叫江天凌的人,手却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凑到鼻子下一闻,是中药的味道。
江天凌说他是从自家池塘发现自己的,这倒是提醒了刘昱晗。他今日在剧组拍的戏也是要下水的戏,他做演员这么多年,水戏一直没怕过,穿戴好威亚便听着导演的口令进到了水里。可与往日不同的是,当冰冷的水完全没过身体后,他却感觉有一股力正慢慢地将他向水的深处拉去。起初他还不以为意,但后来他却突然感觉浑身都无法动弹,没有办法挣扎也没有办法呼喊,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只有在他面临漆黑前的那一瞬,他似乎听到周围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什么“来人”“救人”之类的不绝于耳,可再等他睁眼,就到了这个令他匪夷所思的世界。
江天凌看着刘昱晗若有所思的样子,询问道:“公子姓甚名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刘昱晗想了想自己的处境,摸了两把自己的发梢,想着要不就跟他说自己叫司马繁?
不行不行,他还没弄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万一这里也有个司马繁,万一同样是个无恶不赦的大反派,那自己可就成了冤大头,到时候别说回去了,就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你叫我小花就好。”
“小花?”江天凌对这个名字表示了充分的不解。
“没错,就是小花!”刘昱晗很肯定地说道,“至于我从哪里来的,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但我也不是坏人,所以可不可以让我在这暂住几日?”
“那是自然。你本是病人,帮你是应该的。”天凌说道。
刘昱晗笑了笑,“谢谢啊。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为什么我们俩长得这么像啊?”
“这个......”江天凌面露难色,渐渐将脑袋低了下去,“家父与家母夫妻和睦,只可惜母亲多年前因病逝世,但家父为人正直,对母亲更是念念不忘,断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有失人伦之事。”
“???”刘昱晗看着面前这个突然炸毛的少年,觉得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江天凌没管刘昱晗的突然沉默,自顾自继续说着:“我江府在长安一直都是安分守己,行医道做善事,父亲膝下也仅有天凌一人,若公子是来寻......寻亲的,那怕是找错地方了。”
刘昱晗有些无语,这人是在给自己报户口吗?还有,寻亲是什么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天凌,看他不过十五六的年岁,应是家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知道自己的“上辈子”过得这么滋润,刘昱晗心里也满足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听了刘昱晗的话,江天凌才将憋得通红的小脸抬了起来,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满脸似乎都在问“是真的吗”。
刘昱晗继续解释道:“长得像也说明不了什么,在我们那儿,长得像的人通常都是有缘分,所以啊,我才会遇见你。”
“原是有缘啊。”江天凌彻底开心了,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还殷勤地帮忙收起了药碗,“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了了一桩心事的江天凌显然放松了不少,抱着药碗迈着轻快的小步就离开了。若不是还有“病人”在场,他肯定是要哼出小曲来助助兴的。
瞅着江天凌离开的背影,刘昱晗的思绪也逐渐飞了起来。
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太震撼了,不过既然这里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是不是说明有可能还有一个人和刘宇宁长得很像?这是一个很无厘头的想法,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刘昱晗强行打掉了。不管这里是他的“上辈子”还是与他的世界平行的时空,他都不应该也不能再继续纠缠刘宇宁了。
那人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存在,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戒断。
刘昱晗落寞的看向窗外,一株梨木还未抽芽。
02
刘昱晗在江府小住了半月,也同江府上下里里外外都打好了关系。果真如江天凌所说,江家在长安是大善人一般的存在,平日里不是办义诊就是上街施药,对于突然出现在府中的刘昱晗,江老爷除了起初对他的长相感到匪夷所思,也是欣然接受。
对于刘昱晗的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江天凌。
他是江府上下最宠爱的小少爷,是捧手里怕摔含嘴里怕化。那些个下人侍女们见着他也是个个谦卑有礼,一口一个“小少爷”地喊着,虽没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但也是将江天凌护的好好的,生怕磕了碰了惹家主生气。
但江天凌并不喜欢这样。他知道父亲心疼他宝贝他,十六年来父亲总是把最好的给他,虽然他的身边有许多人,但江天凌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他的朋友,他们或为权或为财,都只是为了讨好江府,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想要做他江天凌的朋友的。
但小花不一样。虽然他与小花只认识了半月,但他就是觉得小花待他与别人待他是天差地别。人是能分辨出谁对自己好的,在江天凌心里,小花就是他第一个朋友。
现在是武德九年,果真如刘昱晗推测的那般,他是到了大唐。
腊月里事情总是最繁忙的,江老爷收到杜府的请帖,说是邀他前去府中为杜老太太贺寿。杜如晦得皇帝赏识,又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士,此番为了老太太的六十大寿,是广下请帖,宴请群臣。江杜二人因抱负一事已多年未有联系,可念及之前的情谊,贺寿一事也是没有推脱,只是临行前特地嘱咐过江天凌,要他注意言行举止,切莫与杜府之人产生不必要的来往。
江天凌自是要带着小花一起,他在长安没什么朋友,又得了父亲那般警告,思来想去,唯一可以解闷的就只有小花一人了。
江老爷对此也没有异议,刘昱晗在府上住的这几日,他对这位公子是越来越喜欢,且不说他与自己的宝贝儿子容貌相似,就是他平时的言谈举止和待人接物,也是不禁令人满意。而且天凌与小花之间的情谊,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论公论私,他江府都不亏,也算是又白捡了一个“儿子”。
江琥来到杜府时就见杜大人早已立于府前,身旁一群小厮向府中搬着一份份寿礼。杜如晦拱手向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人行礼,“微臣谢过殿下好意。”一起身就瞧见江琥向着自己走来,又急忙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贤弟别来无恙啊。”
江老爷先是客客气气的回了礼,又问了两句老太太的现状,杜大人都一一回了,三言两语间,把不熟和客气诠释的淋漓尽致。江琥低头看着那一箱箱寿礼,箱子上刻的印纹他再熟悉不过,“秦王殿下待克明兄真是犹如己出啊。”
杜如晦摆摆手,笑着不答。看见江琥身后的江天凌时,又笑得合不拢嘴,“多年未见,天凌也已成翩翩公子了,好福气呀。”瞅见一旁的小花,脸上的笑才有了一丝僵硬。
江老爷倒是笑得自然,说此事是一言难尽。
小花跟着天凌先去拜会了杜老太太,前来贺寿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一些闺阁小姐,见到容貌俊美又相似的二人时,个个羞红了脸,互相推搡着,想要上前来搭话。
刘昱晗生的本就好看,再加上出门前的精心打扮,惹得姑娘们心向往之也不为过。江天凌就更是如此了,十六的年岁正是好时候,精致的面容带着青涩,浅浅的笑一笑,让女孩子动心那是屡试不爽。
江天凌不喜人多,在小姑娘们要把他围起来之前,一把拉过小花就朝后院跑去,像是后面跟了洪水猛兽一般。
头一次见这副场景,刘昱晗不禁打趣道:“想不到小少爷还挺受欢迎。”
“别叫我小少爷!”江天凌好看的眉眼都皱到了一起,他听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小少爷,不过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术。即使小花这话说得轻快,也惹得他浑身不自在,“如今长安女子都是这般放的开吗,与我所学所知实在不同。”
江天凌祖籍是崇安人,南方水土养人,把江天凌养得水灵灵像个小姑娘不说,就是真正的小姐们,也个个温婉可人,瞅见陌生的男子一颦一笑皆是羞态,万万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拿着手绢往人身上扑的画面。
对比人来人往的前院,这后院倒是清净了不少。江天凌稳了稳心境,又兴高采烈的指着不远处一丛幽绿的松木,“来都来了,我带你去看小松鼠。”
刘昱晗觉得江天凌对这里似乎格外熟悉,不禁问道。
“熟悉谈不上,只是八年前我也来过这儿,当时就是在这见到小松鼠的,一直记到现在罢了。”江天凌领在小花穿行在木廊之下,急迫地寻着他记忆中的小松鼠。
小花跟着天凌转来转去,这杜府的后院倒是挺大,转过一道道长廊,除去二人的脚步声,似乎传来了一阵低语的声音。
这里还有别人?刘昱晗心里有一丝疑问,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开始不受控了起来,扑通扑通的,让人无法忽视。
再转过一个檐角,那阵低语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池畔假山石之下,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二人居高临下地审问着一个侍卫,他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随着跪在地上那人的回话,握剑的手也在逐渐收紧。
以刘昱晗的角度,他只能瞧见那人的侧脸,可就这冰山一角的侧脸,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间骤停,像是落了一拍一样。他走不动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玄色的背影。
江天凌顺着小花的视线看去,原来活蹦乱跳说要找松鼠的小少爷也蹦不动了,直瞧着那人侧脸,正想要瞧的再清楚些时,他突然间像是感应到一般回了头,凌厉的目光正对上他的眼睛,江天凌匆忙移开视线,将脑袋别了开去。
他是想过此行会遇到此人,可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时,自己依旧会慌乱得不知所措。
收回视线的江天凌才发现小花的不对劲,他扭头看去,就见小花依旧望着那人的方向,脸上似乎是忧伤。
“你认识他?”天凌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刘昱晗没理他。
江天凌浅浅叹了口气,又看向那个挺拔的背影。那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似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两人对他而言是微不足道。
“他叫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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