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 预警
•ooc预警
•所有的设定和时间线都是自定义，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存在瞎编
•毫无逻辑的口嗨产物，文笔渣渣
•假设小花并不知道皓月凌空
01
年关将至，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员在年前有了三日休沐，或归家置办或待命城中。秦王是个爱热闹的，休沐第一日便广邀皇城中世家子弟前府赴约，说是要办一场射术比赛。
这倒是个好法子，一来是在诸子弟面前露了面，将来也好讨个名声，二来则是可以看看这皇城究竟有多少人是慕他秦王府的名头的。一举两得，其结果也可显而易见。
刘昱晗听闻这场射术比赛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忙在院中支起了几个靶子，又拉过江天凌，美其言曰要给他训练。
“想必你也听说了秦王府要办射术比赛，别的不说，就说皓都作为秦王府的府军统领，这比赛他肯定在场。既然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就你去找他。”
江天凌看着院中支起的箭靶，江府没有这些东西，也是辛苦小花从别的地方搜罗来这些，“射箭嘛，这还不简单。”说着，就想去摸一张弓。
“慢着！”刘昱晗按住了弓箭不让他拿，“若你是为了拔得头筹，那就随意去射，可我们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皓都啊！”
江天凌不解。
“我知道你为了皓都平日里也有在习武，射术对你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可若是你在比赛时表现得太好，以皓都的性子，他既不会给你赞赏也不会给你眼色。可若是你表现得不好，我在旁边又给你添油加醋一番，便有机会让皓都亲自教你。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办法。”刘昱晗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说着，瞅见江天凌一知半解地点头，才将弓箭递到他的手上，“记住我说的，试试看。”
江天凌接过弓箭，微微侧过身，拉弦的手从头顶慢慢往下放，待放到满意的位置时，就使力向后拉。抬头看着远处放着的箭靶，勾弦的手自然撒放，那支羽毛箭便瞬间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小少爷似乎还很高兴，他已经很久没射过箭了，今日难得尽兴。他又摸了两支箭，箭箭弦无虚发，直把刘昱晗看得无话可说。
“......”敢情这小子就没把自己刚才那番话听进去。
“不对吗？”江天凌见刘昱晗一言不发的样子，也心虚了起来，挠了挠脑袋，又嘿嘿笑了两声，“我习惯这么做了，要改的话也不好改。”
这话说的也是，毕竟江天凌平时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有些习性是早已刻进骨子里的，要让他违背，又谈何容易。
“没事，咱多练几次就好了。”刘昱晗忍下了自己的火气，“百发百中肯定是难的，我们就图个不会射箭，这还不简单嘛。”
“射箭很难吗？”江天凌无辜地看着刘昱晗，“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刘昱晗被呛得无语。
江天凌也不再气他，记着小花说的话，虚虚的拉开弓，劲还没使足就松了手。这次终于没有命中靶心，但也没跟箭靶打招呼，从它们的全世界路过。
“......”刘昱晗还是不满意，“没让你做那么完美，可也不能跟个二傻子一样连箭靶的边也碰不着啊！”
江天凌皱着眉摇摇头：“这也太难了。”
“难吗？”刘昱晗冲他一挑眉，“演戏不是有手就行吗？”
江天凌知道他是在报刚刚自己嘴上不留情的仇，也只好认命，又拉起弓摆好姿势，琢磨着这场戏到底该怎么演。
正经演员出身的刘昱晗终于出了一口气，身心都轻松不少，他知道自己眼下该做的正事是什么，忙收起那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纠正”着江天凌的正确姿势，“你这姿势摆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你会射箭，出手就错了，剩下的更是不攻自破。”他也拿起一张弓，“你瞧我，我是业余的，跟着我学。”
刘昱晗平时拍戏的时候也被武指老师指导过射箭，但戏里面的一箭双雕都是后期合成，他本人对此是一窍不通。凭着记忆里对拉弓射箭的认识，唬得了一无所知的小白，骗不过能百步穿杨的大师。
小花这一副姿势，在江天凌眼里就是哪哪都是错的，可应付过射术比赛也是足够了。毕竟前往秦王府的世家子弟里，真正去展示能力的微乎其微。
“力道该用多少就用多少，眼神不要看靶心，就看着靶边，就把边缘当成你自己的靶心。”刘昱晗轻声说着，“一，二，三，放！”
一声令下，两支箭同时飞了出去，明明是没有射中红心的羽箭，却让二人高兴的像得了糖的孩子。
“这就对了嘛，再练练，总归会更好。”刘昱晗夸奖道。
江天凌点点头，正要举起弓来再练习一番的时候，他却突然卸了力：“对了小花，射术一事我可以练，可我爹那边要怎么办？”
“这关江伯伯什么事？”
江天凌解释说：“父亲不许我与杜府接触过密，可杜大人是秦王府官，换言之则是不许我接触秦王府，可这场比试又是秦王办的，若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会被拦下的。”
刘昱晗明白了，突然间就犯了难，毕竟想要追皓都就难免和杜府秦王府打交道。他又问天凌是否知道为何江老爷不愿与杜如晦交好。天凌说不知道，只是八年前两家还是好友，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如今互不待见的局面。他们一家只是大夫而已，不该和他们那种人闹别扭。
刘昱晗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他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看得出来江琥对江天凌的爱护。杜如晦是秦王的府官，没少为秦王出谋划策。而如今秦王兵权在握，雄心勃勃，只是一介医者的江老爷自是不想被牵扯其中。一个秦王府官，一个秦王府军统领，就算江琥不知道江天凌对皓都的心思，也万万不会让他去趟这个险。江琥这么做，也只是想保全他们一家老小而已。
想通了这些，他也不想拿江天凌去冒这个险了，尽管他知道故事的最终结局是什么。
“要么就算了吧，因为这件事而惹得江伯伯生气实在不值得。总归还有别的方法，不急于这一时。”刘昱晗并不想让江天凌知道关于“那件事”的一丝一毫，只好拿出“江琥会生气”来做说辞。
谁知天凌不乐意了，直言说他要去。
没给小花反应的时间，他又继续说道：“我也是看过兵书研究过战场的，虽然一知半解，但也明白当今天下是分成了太子和秦王两个阵营，父亲拦着我是希望我们江家可以明哲保身，不得罪任何一方。站在我爹的角度，我理解他。可在我这儿，我并不认为秦王是个坏人，秦王亲民善民，既能文诗作赋也能上场杀敌，百姓都很喜欢他。我曾见过秦王几面，虽只是远远地瞅见，但却是觉得他平易近人。反观太子殿下，我倒是从未见过他本人，就连那座东宫也是森严得令人害怕。”
刘昱晗感慨幸好四下无人，不然这一番言论就可当做大逆不道被斩立决了。
“作为秦王府官的杜大人尚能宴请群臣百官，不计前嫌，我又怎能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此番秦王邀的是皇城中所有的世家子弟，若是我不去，才是心中有鬼，莫名替江家站了队。”
刘昱晗仔细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随他去了。
02
比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江琥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总是早出晚归，但这也给江天凌行了方便。没了江家老爷坐镇，江天凌轻轻松松摆脱了江府那些下人，带着小花赶到了秦王府。
不愧是王爷的府邸，与江府比起来，真是立见雍容华贵。进府便是一座玉石雕刻成的群山像，摆在庭院池中，日日由侍女取冰泉水灌之，冷清的白玉更是玲珑剔透，像是冒着仙气一般。两人由侍女领着向比武场走去，一路上穿檐过廊，红木的吊顶上绘着三彩的小人，一幅幅的绵延着整个长廊。刘昱晗不懂壁画，只能心里暗暗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比试场上热闹非凡，如日中天。高高的看台上坐在最中央的便是秦王，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带有皇家架子，倒真如一位长辈般，看着台下一群子弟们微笑。
“呦，这不是天凌嘛。”
江天凌和小花在一旁磨蹭了好久都没进去，刘昱晗不知道江天凌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找找皓都在哪，听见这么一声，回头一看，就见杜如晦褪下了一身官袍着着便装乐呵呵地问着他们，苦苦寻找的皓都就在他的身侧。
江天凌安安分分的行礼：“杜伯公。”起了身脑袋却还低着，不敢正眼去瞧皓都。
杜如晦似乎对于江天凌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询问了一番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让他们快快入场，又让皓都抓紧去准备，省得一会儿秦王殿下催促。
长安皇城中世家子弟一共七十六户，除去太子阵营和中立的那部分人家，今日统共到场二十八户。比试开始前先去摸了号码牌，江天凌抽了一个十一，不上不下卡在中间刚刚好。
虽说这场比试最重要的用途就是方便秦王看看自己阵营中的人家，但若是没点真正的能耐，又怎能入的了秦王的眼。因此比试刚开始，那些个世家子个个卯足了劲，一道道飞羽应声而出，深深的刻在靶上，功夫不比江天凌的差。
皓都果真如刘昱晗猜测的那般，就只是在场边默默地看着，别人鼓掌他也抬手附和几下，算是给足了面子。
江天凌此时还有闲心数着那些到场的公子，伸手戳戳小花，附在他耳边说道：“别人我不知道，这尹家、张家的公子却是没来。”
刘昱晗想了想这两户人家，知晓他们都是另一个阵营的人，“那又如何？只不过是让秦王看得更清楚些罢了。”
谁知江天凌摇了摇头，“别人都好说，就是这个尹家可不好对付。谁都知道尹家老爷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他家飞黄腾达靠的不过就是宫里的尹德妃。前些日子你还没来的时候，坊间都传尹老爷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我爹立马就去看了诊。谁知又过了几日，就又传是秦王府的亲信将尹老爷打成那样的。本来这件事我听听就过去了，可今日看这情形，尹家是公开支持那边的没错了，那我爹为什么要上赶着去讨好尹家？”
“想那么多做什么。”刘昱晗不想搭理他：“救死扶伤不是你们医者的本分吗，你爹那是做善事。”
“做善事也得分人啊。那尹阿鼠抢良女占民田，坏事做尽，好不容易有人替天行道，坊间都道他是死有余辜，可我爹却——”
义愤填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台上的人敲响了铜锣：“十一号——”
刘昱晗没再让江天凌往下说，直推着他上台去。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万一隔墙有耳，还是少说点好。
江天凌带着火气上了场，满脑子都在疑问为什么他爹要去救尹阿鼠。他忿忿地接过了弓箭，抬眼一看，才发现递给他东西的人竟是皓都。
刚才还气鼓鼓的小团子瞬间泄了气，慌乱地说了声谢谢。转过身站到赛台中央，深深呼了几口气，企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天凌微侧了侧脑袋，就与皓都的视线碰了个正着。他匆忙扭过了头，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身子凭借本能动了起来，待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弦已经松开，那支羽箭在他后悔的目光中笔直的射中靶心。
他那该死的本能，把前一天的辛苦消磨殆尽。
瞅见江天凌拉弓的姿势，刘昱晗这知道这小子又把练习的那些忘的一干二净了。他不禁无语扶额，想着要怎么补救。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他就是现在装柔弱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感觉到皓都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江天凌心里燃起不知名的紧张，握着弓箭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发抖。
两箭射完，虽不如他正常的水平，却也比前面那些花花公子好得多。
江天凌暗暗吐出一口气，正感慨自己没有演砸想要平稳下场的时候，皓都就一把接过了他的弓，搭箭拉弦撒放一气呵成，明明没用多大力气，那飞出的羽箭竟劈开了原本被江天凌射出的箭的箭尾，牢牢地钉在靶心上，还将另一支羽箭震了下来。
江天凌被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倒是坐在秦王旁边的杜如晦大笑了几声，打趣地说道：“江小公子医术卓越文采飞扬，这武学嘛，也不该落下。”
“杜伯公教育的是，天凌记下了。”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因为皓都而乱了心神才导致这个结果的，那也太丢人了。
皓都将弓箭放回原处，对着秦王和杜大人各行了一礼：“江公子武学不差，只是学了个花架子，若是得了指点，必能脱胎换骨。”
江天凌拿余光打量着皓都，他低着头，自己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一时捉摸不透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秦王乐了，“鲜少见皓统领说这般话，那依你之见，何人适合教导江公子呢？”
“江公子有习武的底子，若是寻常人估计指不到点子上，若是江公子乐意，皓都倒是自请做公子的老师。”皓都这一番话没瞧江天凌一眼，却句句不离江天凌，几句话间就把这事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天凌听出这话总算有夸他的意思了，心底早就乐意极了，可碍于礼数，只得老老实实的客气着，“若得皓统领指点，是天凌的福气。”
秦王对此也是满意，没多说什么就准了。
一旁的刘昱晗被这一来一往的震惊到了。
这就成了？还没等他出马皓都就自己说出来了？这也太无比奇妙了吧。
往后的比试江天凌都没再仔细看，一整天下来都沉浸在可以和皓都相处了的喜悦中。
刘昱晗不忍打扰他的好兴致，可总有件事他必须得让他知道，“咱们这次是瞒着江伯伯出来的，若到此为止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现在既已达成我们的目的，你就要想清楚该怎样让皓都去教你，总不好只是挂个空名吧。”
“也是哦。”江天凌想了想，“不能在我家，况且我家也没有练武的地方。既然这样的话，就只好我去杜府找他了。”
比试结束后，诸位公子也是各回各家。皓都既已成了江天凌的老师，便向杜大人辞了别，要与江天凌同行。
这倒让江天凌受宠若惊，一路上扭扭捏捏。皓都不与他说话，他也不敢随便开口。眼瞅着江府近了，他才想到小花提出的那个问题，停下了脚步。
皓都见他停了下来，也停住了脚，回头询问道：“怎么了？”
“那个，你也知道我爹和杜伯公之间关系并非很好，若是让他知道我今天干了这么一番事，还拜了你为老师，非得打断我的腿。”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是偷偷摸摸来的。”皓都仍不忘打击他。
“......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江天凌的声音逐渐小了去，耳朵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你今天是故意的。”
“！！！”江天凌猛地抬头，又迅速与小花对视了一眼：“你......我......”
皓都不动声色地也瞥乐一眼刘昱晗，“你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如此，若是我不提，是不是就由他提。”皓都这话虽是询问但说得极其肯定，扬扬下巴，示意自己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刘昱晗。
“也不全是故意的......”江天凌小声嘟哝着，“我是真的仰慕你，我没骗你，若是真能得你指点，就真是我的福分。”
皓都没说话，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江天凌急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哥哥——”
皓都停住了脚，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没生气。说了要教你就一定会教你。”
“谢谢哥哥。”江天凌开心了，“不过若是要教的话，只能我去找你，而且是晚上。只有晚上我才能瞒住我爹。”
“随你安排就好，我在杜府等你。”皓都转过了身，似是要往反方向走去，“既然你要保密，我也就不随你去江府了。若没什么事，皓某就先告辞了。”
皓都向两人辞别，朝杜府走去。
江天凌看着他的背影喊道：“那我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喊你哥哥吗？”
“你不是已经喊了？”皓都反问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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