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盗梦香水

第二章 盗梦香水

“吶，拿去吧，在阿婆那儿拿来的，这个或许对你有帮助。”男孩揉着一头金发，爽朗地递过来一瓶与他瞳色无二的药水，一样的清爽中透着股午后阳光的味道。

“这是什么？”白鲢拿起瓶子，透明的玻璃瓶装着奇怪的液体，颜色看起来有些许跳跃，白鲢吞了吞口水，根据经验判断，是好东西。正准备一饮而尽，瓶子里的药水活生生地跳动了一下，白鲢瞳孔震了一震，绝对不是幻觉，这玩意儿是活的。同时手也被少年一把抓住。

“老祖宗你是被梦魇折腾糊涂了吗？这么浓郁的味道，你居然敢直接喝？”少年心里发怵，这姐妹怕不是想不开？

“沈辞，放手。”白鲢确实还有些懵，抬头问少年“怎么用？教我。”

少年微微一笑，拿起旁边的瓶盖，反方向一扣一转一拧，用瓶子里的管子搅拌几下，瓶子里那玩意儿被搅得吱哇怪叫，那声音竟然像极了幼儿啼哭。随即转头对着白鲢喷了两下，解释道“这是盗梦香水，里面装的是盗梦兽，我混合了苍露水和艾草，能短暂抑制睡眠。对普通人类使用能保持72小时清醒，对老祖宗你嘛，估计会打折扣，姑且先试试吧，是用来喷的，不是用来喝的。”清新的气味让付心顿时觉得身上爽利不少。心道，好东西。

“两万，友情价一万八，谢老祖宗盛惠。”沈辞鞠躬摊手，一气呵成。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在沈辞这里尤为可靠。

白鲢视线转到沈辞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少年不自觉捂了捂。

“还有其他事？”能看出那是一张浸血的试卷，血迹已经干涸，但依然能感受到一丝夹杂铁锈味儿的血腥气，让人天灵盖发沉发闷。是人血？

“来活了？”把装着盗梦兽的瓶子往上衣内袋一塞。白鲢问，语气散漫，内心了然。

“赏金三万，加上上次的货，一共二万八，你还能留两千生活费，不亏。”沈辞更直接，眸子印出少女的脸，可谓水光潋滟，流光溢彩，就差印毛爷爷的粉色头像顶礼膜拜了。

白鲢忍不住轻轻笑了: 诚然，沈辞生了这样一张脸，爱财不是什么坏毛病。

“我粗略看了，危险系数不高，正适合百岁老人做复健。”少年弯了眉眼，忍住想从口袋里掏面具的冲动。

“百？岁？老？人？”不出意外，少女目光恶狠狠地盯住少年手里的塑料袋“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不行，再等等，等那东西露出马脚。”沈辞赶紧收了塑料袋，把少女摁在沙发上坐下，夕阳打在她脸上微微发烫，苍白的脸有了几分烟火气，说不得是气的还是臊的。心里盘算:逮着机会一定撕了他的乾坤袋。

少年又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堆黄纸，堆桌上。“今天拿了盗梦兽做香水，回去少不了一顿揍，委屈老祖宗忍上一忍，先在这画符抵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