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鲸落

十三章 鲸落

或太过盲目，也许太过痴心。瞬间的停留，相爱过的苦楚。飘絮纷飞的天空，划下的流星。伤痛，明灭了记忆。泪流了今生的你我，梦醒后彼此的沉默。不在承诺，微笑吹散了寂寞。是谁将爱俘虏，又是谁把情动摇。叹息后，才明白，爱恨依旧徘徊。

————雨约

长安城外，队伍正在换换的前行，而城门边上，众人也均在与羽云道别，仔细看去半个帝都的世家子弟都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是珍重就是多多注意。羽云含笑一一应下。就在大家说话时，两位重量级的人物来到，正是房玄龄还有魏征，张羽云有些差异，房玄龄对世家子弟挥了挥手，众人散了去，张羽云行礼后问：“难得，丞相大人会来送行。”房玄龄一笑：“送你是真，有事说也是真。”张羽云点头示意请讲。不过这次先开口的是魏征：“张侯……”张羽云忙到：“别，大家还是叫我羽云吧，这样我听着别扭。”魏征一笑：“羽云，太上皇虽然举荐你是此事的主事，可外交的事情过于复杂，所以又安排了鸿胪寺王玄寺丞为副使，主理所有事物。这一切并非皇上不信任你。”张羽云含笑：“先生不用担心，我理解皇上的苦心。”房

玄龄道：“王玄，有他的事情，不过你也有你的事情。”张羽云皱眉道：“我的事情，莫非还有别的任务？”魏征含笑：“都说张公子你有个玲珑心，想来能猜到什么吧。”张羽云看了房玄龄一眼后问：“是不是来咱们这里的使团有问题，我看着，队伍里面还有天策军的班底。”房玄龄点点头：“对了一半了，不过秘密还要自己去看。最重要的事情是探探颉利的虚实还有就是活着回来。”

十里长亭，昭阳为张羽云整理着衣服，问：“东西都带好了么？”张羽云：“恩，都带好了。”昭阳：“完事小心，我等你回来。”张羽云点点头，递过一封信玩笑道：“如果我回不来，你在打开看。”昭阳接过，道：“你会回来的。我等你。”张羽云点头对跟着来送行的众人道：“诸位，柔然之处随远，并非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羽云此去必定会早归的。”说完，张羽云翻身上马，向队伍赶去，留下还在默默看着他远去背影的昭阳。

一路北上，王玄给张羽云详细做了下突厥目前情况的介绍，听的那是云山雾水，一个头两个大，林一在一边微笑不语，直到到了大唐最后的驻防处时张羽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安营扎寨，让大家休息一下，的确有很多事要处理。

账内，张羽云看着情报书信，小多在一边道：“怎么了？看你这么严肃？”羽云：“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了，小多请一下王玄寺丞。”小多应声而去，林一递上一杯清茶问：“有哪里不对？”张羽云把书信递给林一：“你看看吧，你有什么办法？”林一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王玄正好也来，两人点头一笑，这几天的相处，王玄也发现了张羽云性子随和，有万事随缘的性子。林一把书信递给王玄，王玄看了下道：“我去安排一下，对使团处加强守卫。”张羽云道：“等一下，王兄，你不好奇，会是谁来刺杀么？”王玄道：“可是，刺客一旦得手那可是大乱子。”张羽云道：“咱们内紧外松呢？”王玄想了下，道：“不是不可以，我让玄甲军改装一下。”林一道：“王大人，不必，先下调动军中守卫不太妥当，而且明天行军，大家也需要轮番休息。”张羽云道：“林一，让小营的弟兄们辛苦下。”林一领命而去。

王玄看着远去林一好奇的问：“羽云，你带多少人？”张羽云道：“小营的人大部分都是单兵运动，人多了太明显，承蒙圣上厚爱，随行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天策班底，暗地里的事情只能让小营去做了。”王玄：“是啊，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么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张羽云道：“王兄，你感觉会是谁来行刺。”王玄一笑：“我感觉不会是颉利。”两人彼此看了一眼。营帐内，两人喝着清酒，吃着宵夜，听着外面乱乱的声音，直到安静。等到林一来到，王玄急切问道：“如何了？”林一笑道：“大人放心，一切搞定了。”张羽云道：“好，晚上你辛苦下问问是谁派来的。”

正准备休息的张羽云，在宽衣时一个黑色的倩影走了进来，小多刚想阻拦时，林一上前行了一礼道：“鲸落姑娘，你怎么来了？”张羽云见是她哑然问到：“你不是在长安么？怎么你也来了？”鲸落道：“我看主上北上，又带了小营卫，十八骑总要有代表吧。”小多一脸懵道：“十八骑的骑主？”

张羽云无奈看了她一眼道：“也好，鲸落，你也恢复女儿身跟在我身边吧。前方如何？”鲸落：“没事，很平静。主上，具体还需要梅溪，最新的情况。”张羽云点点头。

鲸落对小多道：“小多你去看看，询问情况吧，主上我来伺候。”这一来，张羽云和小多都有些惊异，林一反应快，直接拉着小多，一边走一边道：“走吧，陪我问情况，那个，鲸落姑娘，你要好好照顾主上。小多，走啦，鲸落伺候比你强，还有，梅溪有情况要你帮忙。”

“云，这次北上凶多吉少，你为什么要应了李渊？”鲸落有些不满。张羽云一边宽衣一边道：“为了什么，为了保命？不对，也许为了怕死吧？”鲸落不可思议道：“你自己也拿不准自己怎么想的么？”张羽云道：“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鲸落道：“或许是为了昭阳公主吧。”

张羽云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样？”鲸落很平静道：“你说的对，事情都过去了，也就想开了，无论谁做了皇帝，只要他是好皇帝就就可以了。”张羽云问：“你们十八骑解散后大家都还好吧。”鲸落道：“还好，都还好，哥哥们依托梅溪的实力去你的封区准备扎下根基，十六和十七妹帮十八开启了天一堂药铺，至于其他的弟弟，你知道的让他们闲下来太难了，怕是已经踏入江湖了。”张羽云道：“江湖也是一个红尘滚滚的世界，你的兄长，弟弟，妹妹们可以扎根，建帮立派，反倒是你愿意进入这个漩涡之中。”鲸落道：“还是那句话，你救我一命，我许你一世。”张羽云道：“我说过，你们不用这样的。”鲸落一边给张羽云按着肩膀一边倒：“云，你就我们那一刻起，一切已经开始变了。”

张羽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元年幽州那一次，自己瞒着兄弟，带着林一把十八骑私自放出，又伪装成他们已经战死，等到程怀亮带着人赶来时，这是十八个兄弟姐妹们早已离开，后来罗艺死了，张羽云又做了些把他们安置好后，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也就是那时候，十八骑里面的十一，林忘忧改名鲸落，来到张羽云的身边，在梅溪里安定下来。

鲸落：“我恢复女儿身，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不好。”张羽云一笑：“不会的，一水男人加兵卒去北方没有女的真的是和打仗差不多了。在说你们十八骑说白了是他的亲卫，出门都是蒙面事业没有见过你。要是有人问，就是是林一的表妹，来到这里帮忙的。”鲸落笑了，只“要你不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穿习惯了男儿衣换成女儿装着实有些但系。”张羽云道：“只是一套衣服而已，随你喜好，大家知道你是女子便可以。”

第二天，林一顶着一对熊猫眼，在去找羽云的路上时，莫名的被别人盯着看，王玄王大人也笑道：“我说你表妹来了，你怎么还加班审犯人，看来小张大人太不体贴下属了。”林一开始蒙蒙的后来想到了可能是鲸落的事情忙到：“王大人，你说我表妹鲸落来了？在哪里？”王玄道：“在小张大人那里，走走一块去。”

张羽云处，正在说话的两人，突然听到林一的喊声：“表妹，表妹，你怎么来了。”张羽云瞬间崩溃，心道：这演技可以啊。接着林一，王玄进来，鲸落起身看到王玄也在，忙到：“表哥，羽云哥说你在忙，我就先来这里休息了。”张羽云再一次崩塌，想不到鲸落也是极度配合。就这样哥哥妹妹的一来，倒不用张羽云去刻意的做什么了，王玄已经信了。张羽云一笑心里放松下来：看来鲸落是真的放下了。

小多拿着一封信进来，看到众人都在热情的说着话，先是一愣然后对张羽云道：“主上，李将军派人送来了信。”张羽云打开看了下到：“烦劳李将军担心了。”把信递给王玄，林一道：“经过昨夜的审讯，根据这几个人的交代，他们是颉利可汗的人。”张羽云问道：“林一，你信么？”林一道：“不信，我要是颉利肯定不会派人到这里，而是重兵到白道，等着咱们来。”王玄看完信到：“恩，的确不是颉利，李将军说，颉利已经安排人在白道处等咱们了。”王玄看了下张羽云道：“放了他们吧，留着也没用。他们无非是让咱们带着矛盾去议事。”林一道：“我同意王大人的意思。带着他们确实没什么用。”张羽云点头：“恩，放了吧，不过王大人你要做好来使工作。”王玄道：“无妨，他们现在怕是心不在此。”

小多在一边不收拾笔墨，时不时的瞄一眼张羽云，张羽云见他如此，知道他想问什么，身为自己的贴身内侍，突然多了一位姑娘，姑娘也不打紧，问题是还是曾经的叛军，十八骑之一的骑主。看着林一也知道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好像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张羽云先开口道：“闷了快一天了吧，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就问吧。”

小多放下东西跑过来道：“爷，鲸落是谁？为什么爷会和叛军在一起，还有林一似乎也知道，为什么还是表妹啊。”张羽云道：“小多，有些事没有告诉你，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你想，私放叛军是多大的罪过，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小多道：“小多，不怕。”张羽云道：“鲸落，叫林忘忧，是十八骑第十一骑主。当年，罗艺因为心中的疑虑，不惜举兵，皇上派长孙大人与尉迟将军，处理此事，我们的小营距离京师很近，又有梅溪提前的预警信息，所以反应快了些。”小多好奇道：“为何，爷唯独对十八骑这么在意呢？”张羽云道：“我之前说过，罗艺造反是内心的不安定，好在他内心还有些气节，提前把十八骑骑主门免去了官职，又把他们放到最后通知的那一批。说白了就是十八骑的名气太大不想连累他们。至于我为什么会看中他们，他们可是一代人拼死传下来的，先下的孩子是无罪的。即便有罪，也够了。”小多：“爷，你还真实感情用事。”张羽云道：“我和林一带领亲信们，提前赶到他们前面，组织他们行动，如实告知，罗艺其实已经在逃亡路上死亡的信息，提前给他们安排好了新的身份。有让林一制造了假现场。十八骑出征不是易容就是蒙面，世人那里知道，反而方便了我们。他们兄妹几人在梅溪的帮助下辗转几次，最后在咱们的地方安下根基，有建帮立派，有开医馆的。只是无忧太过于在乎真相，迷失了，我不过开导了些她，后来她改名鲸落留在咱们身边。你没发现么？”小多没有发现，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张羽云道：“小多啊，鲸落背负的太多，我不想让她在有什么不舒服。就随她了。至于表妹吗，两人都姓林，加之林一是我的管家，两人走的近，与鲸落不算是初见，也就不会麻烦了。”小多道：“好麻烦。”张羽云道：“铁血柔情，有些时候，想做的太多，总要试试。”

鲸落在门外听着，擦下眼角的泪水，含笑进来拉着张羽云手臂，道：“小多，你收拾的真慢，快点啊。”小多加快速度开始收拾东西。张羽云见状会心一笑。

大部队就这样开拔，期间来来回回几次的突袭，让大家本来就紧张的神经开始有些愤怒了。林一看着王玄气冲冲的走进来，忙递上张羽云常用的折扇，道：“王大人，如何气冲冲的？”王玄气道：“还不是因为夜袭的那群人么？我也是齐了怪了，活捉他们又放了他们，明摆着已经告诉他们，他们的计划我们已经知道了，为何还乐此不疲的再来，就这么想死么？现在好了，几位特使都来询问为何不杀了他们。”张羽云笑到：“这事难不住你吧。”林一摸了下鼻子道：“王大人聪明绝顶肯定没问题。”王玄摇了下手中折扇，感觉不对，看了下皱眉道：“我才感觉到怎么这扇子这么沉？”小多道：“这是我家爷，自己设计的，用的精铁打造，肯定沉。”王玄看了下忙折叠好送给张羽云道：“早就听闻羽云大人博学，好创造。”王玄看张羽云含笑看着他，忙到：“哦，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要是杀了他们，以后的议和事就不好办了。”张羽云问：“今天晚上还休息下么？”王玄问：“你有想法？”林一无奈的看了下边上的鲸落道：“烤全羊如何？”鲸落道：“我无所谓，我不挑食，他们也应该不会挑食。”小多和王玄对视一样，王玄道：“哎，他们要做什么？”小多道：“不知道，不清楚，只感觉到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