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北上

十二章 北上

或太过盲目，也许太过痴心。瞬间的停留，相爱过的痕迹。飘絮纷飞的天空，划下的流星。往事，魂断了你我。如果真情难以明了，相爱的人如何是好。不再逍遥，回忆丢失的味道，是谁将爱俘虏，又是谁把情动摇。缠绵后，才知道，早已化做尘土。

————雨约

宫门前，大家都已经准备了，有的陆陆续续的已经进去了，秦怀玉看这一匹白马闪过，见是张羽云来了道：“怎么就你自己，昭阳了？”张羽云道：“她回宫了。”程怀亮笑道：“唉，过两天我俩去你那住啊。”张羽云笑道：“来就行，我让小多都收拾好了。”秦怀玉道：“我今天听父亲说圣上对你有封赏，是否要告知梅溪众人？”张羽云道：“你们不提，我也要说，就刚刚我给林一，张青，玄清已经交代清楚，我封侯的事情他们三人知晓就可以，我们重点要保证梅溪不能映射出朝廷的影子，他只是一个江湖势力而已。”程怀亮道：“不太容易吧，梅溪的班底毕竟是咱们的兵。”秦怀玉笑道：“班底重中之重，都是林一带着了，其他的也只是一般军就要开仗了。”秦怀玉道：“看来，突利的日子不好过啊。”张羽云点头：“我想他的日子不好过，怀亮，明天你和张青说一下，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一定要保证突利使团的安全到长安。”程怀亮应了，秦怀玉道：“军士的问题，我会抓紧，好在，年前就已经用你的方法筛选出人员，相关的技能也已经在训练了。”程怀亮道：“物品也都打造好了，随时可以配发下去。”张羽云：“年后北方的戏就要开始了。”秦怀玉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羽云，你估计还要准备些绝句。”

“秋晓上莲峰，高蹑倚天青壁。谁与放翁为伴，有天坛轻策。

铿然忽变赤龙飞，雷雨四山黑。谈笑做成丰岁，笑禅龛榔栗。”张羽云在杜荷认真的监督下配合着周围的音乐声再次引用了一首古词。杜荷还是表现的很吃惊，不过私下的那句话让张羽云差点喷饭“说来看去，感觉你给昭阳写的情诗要好很多，你这个倒像是凑数。”就这样张羽云被大家开始轮番灌酒，好在三小只同甘共苦，能挡酒嗯都挡了。

夜晚后，就是大家来回的走动串门，不过最先来的还是程怀亮，秦怀玉两个来蹭住的，接着就是杜荷等等，连王家姐妹也来了。不过，张羽云没有想到的还是梅溪传来的信息，北边兵马调动，为此三小只提前进入了加班状态。

练兵，备战，生意，情报，分析，上报。总之这个年过得实在是充实，直接充实到四月份，中间还得到几次预警，是突利的动向是他正在秘密的来到长安，程怀亮忙到崩溃道：“我的天啊，我需要休息。”程怀玉也感到疲惫：“咱们真的需要调整下了，羽云。”张羽云道：“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千头万绪的，好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晚咱们去我家泡澡。”程怀亮笑道：“好好好，对回家泡澡。”

夜晚的张府大家都在忙碌，升为大管家的林一与玄清到是难得清闲，在亭子里看着账本，林一笑道：“咱们这位爷看来今夜要大摆宴席啊。”玄清无所谓到：“看着不像，最后还是他们三个人。”林一白了他一眼道：“无聊，你还是研究你的震法去吧。”玄清嗯了一声，看着远处的房屋道：“林一，主人多久没有和昭阳公主见面了？”房后的澡堂中，程怀亮问：“说实话，这段时间你好像一直没有和昭阳见过面了吧。”张羽云放松双腿，疲惫感渐消道：“恩，已经有一个月了吧。”秦怀玉道：“没那么长，你在忙的时候，昭阳来过几次，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不曾言语说话。”程怀亮笑道：“你这老秦，人家来探望，你咋不说一下？”张羽云一笑。秦怀玉道：“哎，你这怎么说的，那是公主大人不让打扰。”小多在一边伺候，倒了一杯清茶道：“公主不让打扰，就不说啦？我看还是秦爷，嫉妒我家公子有人牵挂吧。”秦怀玉笑骂道：“你这厮，和怀亮学，也来损我几句。”小多吐了吐舌头，张羽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以，见与不见，懂得最好。”秦怀玉，程怀亮两人瞬间感觉一麻，程怀亮道：“哎，正常点。”小多在一边默默道：“秦爷，你看公子今天的绝句要不要记录下来？”程怀亮把小多叫到近前，搭着他的肩膀道：“这个你不用记了，你直接透露给小羽就可以了。”小多想了下点点头，准备去，林一走进来道：“饭已经好了，大家还是先吃饭吧。”看了小多一眼道：“来帮忙，你还真打算闯进宫去找小羽啊。”

果然男人间的最爱还是烧烤，屋内肉香飘香，大唐三小只，正在大碗酒肉的干着，一个护院匆匆进来，给林一耳语几句点点头，让护院下去。林一清了清嗓子，道：“爷，有两个事情。”张羽云点头示意他坐下边吃边说。林一道：“昭阳公主，一会到。”程怀亮一口酒咽下道：“这算什么？这不是事情。”林一道：“我是的意思要不要在烤点别的？第二个事，突利使团来了，进鸿胪寺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秦怀玉道：“来的真快。”程怀亮道：“逃命么，能不快么。羽云你看后面会怎么样。”张羽云道：“嗯，不合适，林一，你还是烤只鸡和鱼吧，这样昭阳不会因为油腻伤到胃。”石化，在场的秦怀玉，程怀亮，小多，玄清，都石化在哪里，好在林一反应快：“嗯嗯，这些准备的有，估计已经烤上了。”秦怀玉捂着额头，表示不在言语，程怀亮道：“我说，你能不能先恢复正常，突利来了，突利来了，你光想你家昭阳。”屋外，清脆的声音传来：“我们家羽云想我怎么了？怀亮哥哥，有什么不高兴的。”程怀亮直接站起来，俏丽的身影来到众人近前，秦怀玉识趣的挪了下给昭阳让出最好的位置：“昭阳，你别理他，怀亮你还不知道。”张羽云见昭阳坐在自己身边，羽云递上已经割好的肉块笑道：“小心汤。”转向小多道：“小多，一会把山楂汤准备下，给昭阳和小羽喝点。”昭阳一笑边上的小羽连忙道些。

“你也坐下吧，地上没有针。”昭阳看着程怀亮笑着说。程怀亮顺势坐下，昭阳看着三人道：“你们，少喝点，明天朝会，会有很多事。”秦怀玉哦了一声道：“可是突利可汗入京的事情？”昭阳点点头：“我从承乾那里听来的，父皇对这个事很苦恼。”张羽云险些把口里酒水喷出来。昭阳不知所以，轻轻的排着他的后背，张羽云道：“放心，放心，皇上的苦恼的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昭阳哑然：“你又懂了？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很了解父皇么？”秦怀玉，程怀亮，林一，玄清都是一双大眼睛看着张羽云，都在好奇这个问题。张羽云道：“并不是我了解陛下，也不是我多懂他，而是他的韬略他的想法，我想我能了解，就拿这次，陛下愁的的并不是怎么办？毕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出面调和，要么派兵打。调和如何调和，打要谁去，以及粮草问题。”昭阳给羽云嘴里塞了一块肉，道：“服了你了，这个你也干猜。”程怀亮突然想到什么事一样。道：“我说，你出来，外面宵禁，你怎么回去？”张羽云笑到：“阿阳出来，八成是给承乾打探消息的，想必皇上有意锻炼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吧。”小羽很吃惊，非常吃惊的道：“我的爷，你咋知道的。你是鬼啊，还是神仙。”张羽云道：“我不是鬼，也不是神仙，只是一个凡人，我靠的是分析。不过这次承乾太子估计要失望了，我实在没有两全法。”秦怀玉道：“明天朝会，我和怀亮官职位份不够可以不发言，我想圣上必然会问你，到时怎么不答？”张羽云道：“不会的，咱们的杜伯伯八成会提出出兵，明天朝堂一定会很热闹的。”

大殿上果然讨论声不休，三小只相识一笑，程怀亮道：“我说羽云，你可以当算命先生去了，太准了。”张羽云道：“别了，这一行已经有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个大师了，我可算不过他们。”接着大家熟悉的杜伯伯，兵部尚书杜如晦上前跪地，上奏请出兵攻打突厥。接着有是一阵阵的讨论。李世民看了近前的太子李承乾后问：“太子，对此事你有何看法？”李承乾道：“父皇，这件事，无非是派兵打和大唐出面调解，儿臣以为，发兵动武事关百姓民生，要慎重。”李世民点点头问：“太子的意思是大唐从中调和么？”李承乾道：“父皇，我们可以一面调和，一面备战，即便调和失败，那时在战也是万事俱备了。”长孙无忌点点头道：“的确，这样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了。”

远处的程怀亮对张羽云竖了大拇指一下道：“看来昨天咱们昭阳公主真的是给这个弟弟来想着了。”张羽云一笑道：“也难为昭阳了。”秦怀玉道：“要是你怎么办？调和还是一战？”张羽云道：“我的话也是调和，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算的上办法。”三人小声讨论着，只是大家瞬间的安静，让三小只有点惊心。

程怀亮：“皇上，你咋来了？”秦怀玉顶了程怀亮一下道：“皇上，臣等在讨论相关事情。”李世民道：“朕听的到，不过，羽云，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张羽云无奈切又无语道：“皇上，你要问我么？”李世民点点头，张羽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支持太子殿下的想法的。”李世民：“理由。”张羽云道：“年前，我们已经得到消息，突利和颉利彼此相互生了嫌隙，先下突利的使团来到大唐求助，无非是想借着大唐的威势来压一压颉利，所以派不派兵意义并不是很大。”杜如晦道：“可是机会难得啊。”张羽云道：“机会是难得，可以明正言顺，师出有名的进攻突厥。可是突厥毕竟还有东西之分，要解决北方之患，就是要把这两个突厥解决掉，眼下是突利求援，即便是灭了颉利，收服了那块地，那么能顺道灭了突利么？”李世民点了下头，道：“可是调和能有什么好处呢？”张羽云道：“大唐以你三方的名义去调和，一是让北方的各个部落都知道，有大唐在，可以遏制最强的两个部落，可以左右两个强大部落的生与死，让他们畏惧大唐的荣耀。二可以给这两个部落的内耗添把柴，加把火。三给我们自己更多的备战时间。”羽云话毕后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

散朝后，三小只一边走一边说着，秦怀玉道：“看来咱们又要忙了，我感觉皇上想一战啊。”张羽云道：“是啊，咱们这位皇帝，马上打天下，天策军的威名可不是闹着玩的。”程怀亮道：“要是和解，你觉得会派谁去？”秦怀玉道：“看来看去，也只有房玄龄大人了。”程怀亮道：“长孙大人也可以啊。”张羽云笑到：“只是出使调和没必要派两个大佬级别的人去吧。”三人笑了起来，秦怀玉拉了拉张羽云，暗暗指了下远处的太子李承乾，张羽云笑了下，遥遥行了一礼，秦怀玉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太子？”张羽云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太子还是王爷，我不喜欢的是党争，纯粹些不好么？”这一点反倒是程怀亮看的开：“他们斗他们的，咱们该烤肉的还是去吃烤肉。”

第二天的朝会李世民决定先不派兵，准备暗度陈仓进行准备，现在面临的是，决定让谁去进行调和两边。商量了半天，没有结果，到是有几人毛遂自荐，只是出于对这些老功臣的安全考虑，又放弃了。张羽云百般无奈的听着众人唠叨，其实大家也知道，这次去并非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事，那就是可能会丧命于北方，调和不好，或是有一方不满意，带来的就是兵戎相见。就是几次纠结无果的情况下，一个太监堂而皇之的走进来给李世民行了叩拜大礼后站起来，李世民眉头皱了下问：“黄内侍来作甚？”黄内侍道：“皇上，奴才来传太上皇口谕的。”李世民点头示意让他说。

黄内侍怪异的嗓音响起来：“朕听闻，德州县侯张羽云，曾屡献妙计，大破突厥，又有雷霆神剑之名，可谓少年英雄，故朕保举德州县侯张羽云全权处理此事。”黄内侍说完对李世民行了下礼便离开了。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张羽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单单是昭阳公主的心上人这一条他在外出的名单上就被移出了。加之张羽云世事洞察，运筹帷幄确实对朝政帮助不小，做人没有架子，与朝内朝外的官员关系都还不错，又有一首首的好词句，在文人士林中也是有耳闻的。让他去北边，外一有个三长两短对大唐是不小的损失。张羽云刚想出列，被秦怀玉拉住，远处的房玄龄和杜如晦看的明白，一同出列，房玄龄道：“皇上，此事重大，非一日可得结果，臣请退朝稍后再议。”杜如晦：“臣附议。”李世民点点头，道：“好，退朝。”

张府，厨房，张羽云安安静静的用油炸着面条，边上的程怀亮急到：“你还有心做面条，你说怎么办？”张羽云平静的道：“没有办法，无论皇上答不答应我都要去，皇上恩准，会伤昭阳的心，不答应，皇上会背上不孝的名声，你说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只有去么？”昭阳的声音传来。羽云把灶台让给做饭的师傅，拉着昭阳的手认真的道：“嗯，只有去了，放心，我会很好的。”昭阳眼睛有点红了，张羽云习惯摸了下她的头，揽入怀里道：“阿阳，真的，我心里有数，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你父亲与你爷爷刚刚缓和关系，不能因为我在给他们脆弱的关系加风雨了。”昭阳贴着羽云的胸口，听着健壮的心跳声道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可是，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对你的担心，按耐不住怕自己想你。”张羽云柔声道：“只要你对我有信心我就能平安回来。”

看着昭阳回宫落寞的身影，秦怀玉拍了拍张羽云肩膀道：“好兄弟，出生入死玩一块我和你一块。”张羽云道：“不可，梅溪还需要你坐镇。”程怀亮道：“我陪你吧。”张羽云一笑：“你也不合适，咱们三小营需要你镇守，我要是人手不及，你还需要暗中派人与我。”秦怀玉道：“你打算带谁前去。”张羽云道：“让林一陪我去，然后从营中选一百五十人。”程怀亮道：“不行，一百五十人太少，最少是两百人，我来安排，五十玄甲，五十轻骑，五十轻装护卫，五十暗卫。”秦怀玉道：“老程，抓紧时间安排，我立刻安排梅溪的内外注意你的动向。还有你不带小多去么？”羽云考虑一会到：“还是不了。让小多和玄清一块守家吧。”小多一听不干了：“少爷，小多要跟着你，难道是怕小多功夫不行怕我是累赘么？”张羽云一头黑线，到不是怕小多功夫不行，毕竟是自己亲自教的，但是家里总要有个人看着啊。小多一指玄清道：“玄清大哥可以看家。”边上的玄清喃喃道：“其实我也想去。”程怀亮道：“你放心吧，家里我和老秦在，他们几个你用的顺手都带着吧。玄清负责内卫，林一主外能帮你，小多伺候你的日常挺好，这样我们也放心。”亲怀玉点头：“对，这是必须的。”张羽云含笑不语，心里确实感觉到了阵阵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