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乱啊

十四章 乱啊

相思恋，风依旧，吹散的百合，残香存，梦中人，还是你葬我在心底；

花明灭，你红颜美丽，潇洒一笑相伴天涯海角，问谁剑气如虹斩不断情丝朦胧，爱你今生是永世  与你相守别曾难。

————相思

中军帐外，没有值守兵卒，没有巡逻人员，只有三个身影和一堆篝火，周边飘着浓浓的香气。在远处的一个账内，王玄通过一个缝隙看着外面的场景，小多问到：“王大人啊，你在看什么？不用担心的。”王玄一边看一边道：“我能不急么，外一出点事，我可是灭门的大罪。”小多看道：“王大人，放心吧。”王玄问：“哎？你不担心么？”小多道：“不担心啊，有林一和鲸落姑娘在加上主子来个十几人问题不大。何况……”王玄问：“何况什么？”小多道：“哎，您看到我家主子身边的那个影子了么？”王玄仔细看去惊到：“那那那……那是倚天剑？”小多点点头：“是啊，是倚天剑，主子办事不会拖大的，所以一般都很小心。”王玄看了小多一下道：“我发现，你对你家主子的评价很到位啊，你，还有林一对你家主子都这样，给人一种不是主仆的感觉。”小多微笑道：“主子平易近人，总之呢就感觉他不是主子，倒像是大家的朋友，兄长，有时候倒像是照顾我们很周到，让大家不知不觉的都想为他去做任何事。”王玄道：“哎，一身媚骨。哎哎哎，小多快看，有情况。”

“都来了好几回了，就不用客气，现身吧。”张羽云大声道。几个黑色的影子闪过，林一手中的陌刀已经在手。这是小营常备的兵刃，可杀人亦可斩马腿。反观鲸落和张羽云反而很安静，鲸落正在为张羽云斟酒，只是身边的短剑已经备好，看着违和感的是这柄短剑正在切割羊肉。不过这群黑衣人不知道的，鲸落如此用这柄断刃会被多少江湖人士崩溃，不过现在的羽云看着这个羊肉有些不敢吃了，林一也是汗颜，居然用鱼肠剑做菜刀用。

黑衣人现身后，问：“你不怕死？”不过僵硬的语音让张羽云听的有些别扭，道：“你们谁是领头的？”最先说话的黑衣人走到近前，道：“你是谁？”张羽云道：“在下张羽云，阁下们几次跟着我们进行骚扰，不就是想见见我么？”领头黑衣人看下张羽云后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张羽云一笑起身，倚天出鞘，起跃，出现在领头黑衣人面前时只感觉脸一凉，面罩依然掉地。边上的其他黑衣人一惊说着张羽云听不懂的话。鲸落似乎听懂了，掩嘴一笑。张羽云瞄了她一眼，收了剑。没想到的是，领头黑衣人对张羽云行了一个礼道：“想不到你就是闪电将军，想不到这么年轻。我是阿史那部，你可以叫我同罗。”张羽云点点头，指了下另外还在温着的烤全羊，还有酒水道：“吃吧，这几天肯定没有吃好，今天放松，交流下。”同罗点头坐了下来。鲸落在边上小声道：“阿史那部是突厥的皇族，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张羽云点了下头。

张羽云率先问道：“恩，你是那边的？”同罗道：“突利可汗。”张羽云吸了口气道：“如此夜袭，为了什么？要知道我们来可为的是给你们调停。”同罗嘴角一抽缓缓地道：“张将军，其实你们来与不来，情况都会一样，我们家大汗已经放弃，开始南下了。”张羽云看着同罗道：“你别告诉我，你这几天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前行，只是为了不让去调停？”看着同罗点头，张羽云一拍额头问：“你家可汗打算怎么南下？”其实张羽云想用难逃，但是考虑到同罗的心情只能说南下。同罗摇摇头道：“我的任务就是阻止你们，至于可汗南下的事情，由飞翼负责。”张羽云道：“现下颉利在白道处，重兵封锁，你们打算怎么南下？调停时突利不在场怕是大战已经开始了。”显然同罗的思维没有那么细腻，挠挠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了。”张羽云笑道：“你不知道？也许我想我知道了。”转向林一道：“林一，你带他们与来使们见面，稍后来找我。”说完起身而去，留下了还在发懵的同罗。

军帐内，王玄看着张羽云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张羽云道：“王兄，可能咱们要削减一部分人了。”王玄认真的道：“确定？”张羽云点点头：“前面估计安宁不了了。”

林一进帐后道：“已经安排好。”张羽云点点头，道：“王兄，根据同罗给出的消息，突利怕是顶不住了，开始准备难逃。”林一道：“根据情报，突利因为征讨失利，曾被颉利鞭挞，这叔侄两人的嫌隙已经可想而知了。”王玄道：“也就是说，在白道那里，必然是重兵把守，咱们调停是否成功都可能有去无回？”张羽云道：“要是突利铁了心南逃，保不准颉利会狗急跳墙，对咱们下狠手。毕竟这一战早来晚来都要来，而且早来或许对他们是件好事。”王玄点点头：“看来咱们只有消减人员，要是遇到特殊情况撤离应该会很快。”张羽云沉吟一会，下了决心道：“林一，让小营转明，只留三十人暗中守候，所有重甲兵，单兵，三分之二骑兵，护送使臣回中原，王兄麻烦撰写奏折，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上报朝廷。”王玄问：“来使都要撤回么？”张羽云点点头道：“没事，让同罗伪装吧。”

小多在一边看这张羽云奋笔疾书，再一次把目前形式做了分析，直到写完最后一封书信后道：“小多，你收拾下，跟着转移。”小多一脸不同意道：“不是，小多走了，谁伺候你。”鲸落道：“我啊，你当我是摆设么？”张羽云无奈到：“小多，此事非同一般你还是去吧。”林一在一边道：“小多，听主上的话。”小多小嘴撅了起来，张羽云看着他一笑：“小多这里有三封书信，第一封送到边境李将军处，第二封是运粮使处，第三封给怀玉，怀玉看后会知道怎么去做。”小多不情愿的接过书信，林一道：“主上，今晚让他们转移？”张羽云道：“哦，对了，咱们还有多少人？”林一道：“小营暗卫三十人，轻骑四十人，主上我自作主张留下了二十人的单兵作为保障而用。”张羽云点头到：“你做的很好。还有，小营再次缩减，二十人转明以护卫自居，剩下十人转为亲兵，保护王玄少卿。”张羽云看着林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证好王少卿安全，还有你自己。”

张羽云看着趁着黑夜远去的人影，道：“鲸落，你的身手自保没问题，要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你就先行离开。”鲸落有些不太高兴道：“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张羽云道：“鲸落。”鲸落不理会：“鲸落说过，我不会离开你。”张羽云叹了口气。

白道，和张羽云想的差不多，一眼望去都是兵士，王玄在一边打趣道：“张兄弟啊，一望无际啊，我还真想领兵踏过去。”张羽云道：“说实话我也想过去。”林一在边上看着这两个大人，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不多时，一组马队出现，快速向张羽云处而来。在后面的同罗道：“是飞翼来了。”王玄看着飞本来的小队人马，问：“马上开始了，无论输赢，羽云你怕么？”张羽云道：“王兄，你的话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不对是一部书中的话。”王玄好奇：“什么话。”张羽云道：“输，不丢人，怕，才丢人。”王玄双目闪过一丝光华笑道：“早就听说羽云你才华出众。给公主写过的词句那可是句句在尘中传唱。”说完看了下鲸落，戳了下张羽云道：“哎，此事此刻你有什么想法，名句。”鲸落道：“额，王大人，你不会想让她写词句。”想不到的是王玄点点头，手里还拿着硬笔和纸笺。张羽云叹了口气，想了下道：“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该面对的要面对。让咱们赢下这场战斗吧。”

“王大人，张大人，我家可汗已在城内恭候。”一个精壮汉子对二人行礼道，王玄道：“有劳飞翼将军前往带路。”精壮汉子有些发愣，边上的同罗轻咳一声，精壮汉子看过去，瞬间明白，笑道：“两位大人，请。”王玄轻咳一声，身子退了下，给张羽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先呗，哪知道啊张羽云一笑对他。王玄无奈策马而去。

城内，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众位王公贵胄已在等待，边上的鲸落小声道：“前面的是颉利后面是他的侄子突利。”林一道：“渭水一战主上见过的，不用介绍。”鲸落瞅了林一眼道：“我怕王玄少卿不知道。”王玄一头冷汗。

两边一块见过礼后，反倒是颉利看到王玄边上的年轻人，好奇问：“这位是？”张羽云笑道：“颉利可汗，渭水一别有些日子了。”颉利哦了一生道：“看来小将军也是渭水一战的参战人员，只是为何没有见过呢？”张羽云道：“在下当时在岸边只能对可汗遥望，私下做些事情。”突利在边上问：“私下做些事？什么事？”张羽云道：“粮草，难道你们在返程时没有发现有隐藏的火折子？”话毕两个可汗脸色有些变了。王玄道：“这位是副使，张羽云将军。”张羽云三个字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张羽云也是纳闷，心道：我这么有名么？颉利摆了下手，大家安静下来：“想不到，我还能看到闪电将军。”突利双目含光仔细打量着张羽云。

使馆内，张羽云静静的等待王玄的到来，调和的事情，羽云并不擅长，所以，这件事由王玄去办了，眼下林一外出打听消息去了。鲸落正在煮茶，王玄快速进入，做到张羽云对面，拿起茶杯就来了一口，到：“唉，你说我该怎么调和？”张羽云问：“不顺利？”王玄道：“的确不顺利，唉你说叔侄两人弄成这样。”张羽云道：“那就不要劝了，尽人事听天命吧，颉利这只老狼，估计也要到时候了。”王玄意味深长问：“做做样子？”张羽云道：“老狼老了，小狼不服，一场仗下来两个都受了伤，猎人该动手了。”王玄点点头道：“看来有必要尽快结束，对了你要小心，我感觉突利回来找你，你小心，不要给颉利留下什么把柄。”张羽云点点头：“恩，放心。”

“月黑风高夜。”林一道，鲸落：“的确黑，你也黑。”林一白眼她：“是我黑，没有你心里的主上白。”张羽云表示很无奈，看着没有实质的兄妹。接着还在斗嘴的两人直接安静下来，盯着外面。张羽云看着黑色的影子闪动，随手抄起放在身边的倚天，一跃而出。鲸落林一不敢怠慢匆匆跟上。

自从上次喝了蚺血，服了蚺胆，又经过这几年的系统的学习，本来底子不错的他，现如今更加精熟了。没用多久，张羽云就跟上了来的黑影，黑影身子一转向一处幽幽灯火处。

张羽云：“飞翼将军，引我来此，你家可汗在哪了？”黑影道：“张将军，请。”说完指了下灯火处。“张将军来援，突利深表感谢。”突利在远处说道。张羽云道：“突利可汗，我等来援调解，也只是一时，解决问题还是要靠你们自己。”两人见过礼，坐下，同罗，飞翼端来酒水瓜果。林一，鲸落开始为二人倒酒。

张羽云：“突利可汗，今后打算如何？”突利沉默了许久：“现下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名存实亡。”张羽云一笑：“可汗要是真的有一天过不下去，大唐欢迎你。”突利有些无奈，也无法反驳，一口喝了碗中酒，道：“张小将军，我送大唐一件礼物，能保我的子民爱将不死么？”张羽云：“可汗放心，即便是没有礼物，我家圣上不会对你开杀戒的，有朝一日你的子民，也是他的子民。”突利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羽云道：“张小将军，这件礼物我想你还有你家圣上都会感兴趣。”张羽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我知道这个礼物已经出现在城外，颉利也是很心动的碍于在墓中，他不好动手。”接着东南方向一道烟火飞起，飞翼道：“大汗他们得手了。”突利对他道：“按计划进行吧，送出去咱们不插手。”转向张羽云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张小将军感兴趣么？”张羽云手一颤，道：“谢过可汗了。”突利道：“消息送到，将军要快，盯着的人不少颉利与各部都看着了。”张羽云起身离开，走到一半道：“可汗，有无此物，注定的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混乱中能否获利还是未知，我在大唐随时恭候，可汗，好自为之。”说完大步离开，跟在身后的林一来到张羽云身边，张羽云道：“约一下王玄。”

王玄：“我听林一说你有急事？”张羽云点头，道：“刚才突利放出了一个消息。”王玄：“什么消息？”张羽云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王玄惊道：“不可能，不可能，是真是假，能确定么？”张羽云到：“无论真假，我都要去查一下，毕竟这是件敏感的事情。”王玄沉吟一会到：“这件事情我们先不上报。等待落实后在行上报。”张羽云点点头，王玄接着道：“你要执意要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林一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道：“不好了，出现了，出现了，还有和氏璧。”王玄和张羽云对视一眼，张羽云道：“好啊，传国玉玺，和氏璧，真是不来则已，要来一块来。”转向林一道：“林一你留下来帮助王少卿，无论怎应，我都要去看看。”王玄道：“需要派兵么？”张羽云道：“不用，现在大家都知道，各个势力都会去争，但是不会排出军队。”鲸落道：“是啊，不知道真假时，派兵只会引起更大的争端。”张羽云对鲸落道：“这两年，你大哥他们扎根在江湖，已经有一些势力了，能否帮我查一下。”鲸落道：“放心我这就修书。”张羽云：“林一。”林一也点点头而去。王玄叹了口气到：“羽云，你决定不用派兵，要用江湖势力，可是江湖是非多，无论成败，一切要小心。皇上圣明，有无这些东西都会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