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渭水

第十章 渭水

弃自然者，非是也，也为天下之多情恼者，所以无恼，所以无幽，只为自然故。《道德经》弃天下之烦忧，舍天下之难，又何尝不是我道至如一呢？

————道思

长安城外，张羽云看着校场内的训练的五百骑，有点出神，程怀亮在旁边边看着这群兵士在边上咋舌心道：“这种练兵方法还真是第一看到，羽云这么重视单兵能力，真的好么？”辕门外，秦怀玉快马而来，叫到：“羽云，羽云赶紧的，收拾下皇上要见你。”张羽云冷汗已出，道：“不是吧，新皇登基不出月余，眼下正式忙碌的时候，他老人家见我做什么？”程怀亮笑道：“说不定是谈婚事。”张羽云斜眼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要不我和陛下说说给你安排一门婚事如何。”程怀亮忙到：“别别别。。。。”

太极殿外，御花园里，李世民正与房玄龄，说着什么事情，张羽云被太监带到御前，张羽云刚要行礼，李世民却说：“免了，一块入座吧。”

张羽云落座后问道：“皇上急招我入宫何事？”房玄龄微微一下，李世民道：“玄龄之前与你的谈话都如实的转告与我了，你推荐的魏征不太好对付啊。”张羽云轻咳一下笑道：“额，皇上，文人重名节，何况还是这样有才华的人。”房玄龄笑道：“皇上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么？”张羽云心道：他是唐太宗，千古一帝，人格魅力放光芒的主问我问的着么。心里话不能说，只有道：“皇上，可曾听说过刘备程门立雪三清诸葛亮？只要皇上是真的请，自然而然可以攻破这个老顽固的。”房玄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世民也不禁莞尔一笑，房玄龄道：“老顽固这个词还真是挺贴切。”李世民道：“羽云，我想听听你对朝政今后有什么看法？”一个正经问题让张羽云有些措手不及。张羽云沉吟了会道：“重民生，轻赋税，建全律法，修建水利，恢复耕地，发展医药农耕，培养军力。”张羽云话毕，房玄龄道：“皇上,我没说错吧，羽云小友见识才学不错吧。”李世民点点头。道：“千丝万缕，怎么才能理出头。”张羽云正要答话，一个太监跑来道：“皇上，兵部奏折。”李世民结果一看道：“通知在家所有将领，到太极宫，羽云一块来吧。”张羽云道：“莫不是突厥情况有变？”李世民奇道：“你怎么知道。”

太极宫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只是不少目光都飘向张羽云这里，不认识的好奇，这个白衣小子是谁，认识的都在点头一笑，现在最震惊的还是张羽云，这凌烟阁的二十四功臣来了差不多一半吧。李世民见众人没有能想出方法的便问：“诸位，谁有应敌之策？”长孙无忌道：“皇上，这次东西突厥合兵一处共计二十万之中，恐怕很快就要来到京城附近，眼下城内的兵丁不足，这也是事实。臣的想法是躲一躲。”众人点头，的确，各处兵丁都在别的州府，调动已经来之不及，这个想法不光是文官，武将也是如此，新唐班子的武将虽然不怕死不惧死，但是无所谓的伤亡的确不合适。

李世民看了下张羽云问道：“羽云啊，你有什么想法么？”这下不认识的也都哦了生，这就是曾击败岭南新一代，雷剑斩田不群，支援李靖打颉利，千骑保护秦王府的少年就是眼前这位。张羽云道：“虽然是文臣主和，武臣主站，但根据眼下事局的确不是火拼的时候。”长孙无忌点点头一笑，李世民道：“你也想避？”张羽云道：“不，还是要战。”众人大惊，张羽云接着道：“陛下还要御驾亲征。”众人更是惊讶，一个文臣道：“不可，陛下乃是国本，不能犯险。”张羽云看了一眼房玄龄，房玄龄道：“诸位别着急，既然是议事，让羽云说说为什么吧。”张羽云道：“好，诸君，这次东西突厥联合用兵为何？还不是看到我大唐新皇登基，诸事未稳，借此机会生事罢了。所以这一次不光要打，还要御驾亲征。这样一来对突厥来说是个压力，对各地势力是个引导，对百姓是个交代，让天下百姓明白，再次家国危难之际，皇上没有舍弃他们躲避战乱。”这一番话一处，众人瞬间无语，的确皇帝是国本，那民生也是如此，杜如晦出列道：“臣同意羽云的建议。”秦叔宝道：“臣附议。”房玄龄道：“臣附议。”长孙无忌道：“臣也附议。”程交金道：“我老程同意羽云的想法，皇上咱不怕没有将领，就算老程我，战死了还有儿子能上。”一时间大殿上都是附议的声音。李世民道：“好，兵部准备下，朕要御驾亲征，把颉利、突利阻挡在泾阳渭水之边。”

鼓声隆隆，烟尘四起，张羽云带着自己的五百骑在队伍之中，作为年轻一代的人自然是跟在后面，这次出来昭阳依旧给羽云送了一套白色如雪的衣服李世民看了下张羽云的白马对房玄龄道：“昭阳这是偷偷的把白龙给了羽云，也好，这样才能让马儿有可用武之地。”房玄龄道：“皇上，不光是您起了爱才之心，我们也是如此，总感觉羽云有一股特别的力量，让大家很是喜爱。”李世民点点头。

张羽云问程怀亮道：“怀亮啊，可曾通知李靖将军做好策应么？”程怀亮笑道：“我的羽云少爷啊，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想的，兵部与圣上都会有安排的，等咱们到了渭水边上他们差不多再临一个方向安营了。”张羽云点头，转向秦怀玉道：“怀玉到了渭水，现放出一个小队深入到突厥营中，定时把消息传出来。”秦怀玉点点，道：“放心，我心中有数。”突然张羽云似乎想到什么道：“还有，我让大家多带的马匹和战旗都拿着了吧。”秦怀玉道：“都安排妥了。”程怀亮道：“你要这么多战旗马匹做什么？”张羽云道：“怀亮等到了渭水你就带着你的五百骑，每隔一段路你就插上一面战旗旗号，一定要绵延千里。”秦怀玉笑了下道：“羽云的话你就做吧，不会有错的，说不定圣上还会给你赏赐的。”

渭水边上，李世民看这绵延千里的战旗会心一笑，看到程怀亮忙活的不亦乐乎时说了一句：“后生可畏，问他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程怀亮道：“这是羽云想的，我只是办这件事。”李世民听后对秦叔宝，尉迟敬德道：“看来李靖说的不错，羽云的想法很快，要是在军中定可以立下不世之功。”程怀亮神秘一笑道：“皇上，羽云还安排了一组人马准备深入到突厥那里。”尉迟敬德笑道：“他到想的远，咱们在这里严守以待，等待突厥人来到，现下提前把人安排进去的确比到了之后安排要好很多。”

中军皇帐之中，众人看着沙盘，都在沉思不过有一人被这安静的气氛影响的受不了了那就是程交金，率先道:“我说你们都哑巴了？探马说了最多三天就能到这里，你们都在等什么？”房玄龄道:“我说，老程，你着什么急，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你害怕没仗打？”张羽云看着沙盘道:“我看着貌似程叔叔真的没有仗打了。”大家一直的嗯了下。程交金与张羽云关系依然不见外，马上道:“羽云小子，你说什么呢？”长孙无忌道:“羽云说的没错，第一仗是阻击战，老程，的确不适合你。”众人再次点头。李世民也是很头疼人选问题，但是看到张羽云说话，只能抓住这个小子继续问了:“羽云，你怎么看？”张羽云也是很难抉择，说实话，新唐的班子能打仗的不少，大将军，帅才的也不计少数，只是眼下情形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大将。心念稳定后道:“遭遇战，能打成阻击战是减少我唐军伤亡的最好办法，要是能给予突厥重创，哪怕，皇上在渭水边结盟也无不可能。”房玄龄点头道:“没错。羽云说的没错，只是，这第一仗还是需要皇上钦定。”李世民看了下众人，有看了会沙盘道:“这样，大家先慰劳三军，带朕想好后在行传旨。”

皇君帐外篝火四起，大家正在烤全羊，张羽云在这群随军将领中好生变扭，想走碍于最后阻击的大将没有定出来，不走吧，又被这些人左拉右扯的往自己身边带。程怀亮已经被这的气氛弄的有些无奈，见状，张羽云道:“怀亮，通知千骑凡是夜岗军事兵卒不可饮酒，只可吃肉。”程怀亮知道张羽云心思应了声而去。边上的秦叔宝捅了下程交金道:“看到了么？羽云依然成为了这三小子的头了。”程交金点点头，“这样挺好的。”

在众人邀请中，最后被杜如晦以张羽云还在他家借住拉到了自己身边。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后开始带这张羽云与众人相互认识，长孙无忌也来凑热闹，一块嬉笑闹着介绍。直到房玄龄介绍到尉迟敬德时，张羽云双目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顺势接过尉迟敬德大碗酒，两碗一口干了。尉迟敬德很是纳闷看着这几个人，张羽云却道:“尉迟将军，还是少饮些酒水吧，说不定，皇上会有任务。”众人大笑，可是一会又想到了什么。这时内侍传尉迟敬德到账内听话。这一来大家又是一阵骚动。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程交金，秦叔宝把张羽云拉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的？”张羽云道:“勇猛，切又不动如山的，也只有他了。”说完看向秦琼，秦琼点点头。

皇帐之内，接到尉迟敬德大胜的战报时，李世民心中真的很高兴，直到突厥的人马来到渭水边上，也没有慌过，根据张羽云的探子信息，突厥的心也未必是一起的，这样一来，众人开始想对策，张羽云在边上听着，直到李世民决定带着文臣到渭水之边要痛斥突厥两个可汗背信弃义，枉顾信誉。张羽云再次进言，整体兵马先行退出五里，在皇上痛斥时，逐步进入现在范围内，给宇突厥声势上的打压，李世民欣然同意，又安排了疑兵之计，便开始筹划。房玄龄道:“不知道这次是胜负如何。”张羽云淡淡道:“即是胜，亦是耻。”房玄龄认真看着张羽云背影，眼中多的是不舍，还有不甘心。

新唐班子三小只，正在营帐里看着今天的战报，三人心里都很安慰，这次和张羽云的设想一样尉迟将军不负众望，与颉利的第一仗打的全胜。程怀亮笑道:“羽云啊，你说下一步，咱们是不是可以直接灭了颉利？”秦怀玉道:“难啊。”张羽云道:“怀玉说的对，很难，咱们在李靖将军那里也都看到了，突厥的铁骑是我们大唐不能比的，而且颉利是一个枭雄，说真的，眼下一战立威后方可结盟。”张羽云说完看了下帐中文书道:“速将我的话，附于程将军奏折后面，送于陛下那里。”文书点头，奋笔疾书。

渭水支边肃杀之气严谨，虽然近三十万人军队，除了马厩声，喘气声也是隐隐可听，渭水桥上，李世民带着六位文臣武将于渭水桥上商议结盟一事。

张羽云看着探子送来的纸条，上面简单德写着，敌粮不足，已控粮仓，火攻，可否？张羽云递给程怀亮道:“回信，等。”不多时，再次有人来报，大唐与突厥杀白马为盟，承诺，不在来犯。众人心里舒了口气，杜如晦道:“羽云啊，这次渭水之盟你功劳不小，有效避过了眼下大唐兵力不足的情况。”张羽云有些遗憾，道:“杜叔叔，渭水之盟？在我看来，或许圣上以为是渭水之耻吧。”砖头对程怀亮道：“给他们留下一个火折子，隐蔽，不可燃烧。”

渭水之畔，皇帐之中，众人坐小桌前听着几个老人的唠叨，新塘班子的三小只听的快要睡着了，好在这次大家没有真睡着，程怀亮，私下捅了捅张羽云的后背问：“还有多久完事？”张羽云手指上面李世民小声道：“你问他去。”秦怀玉抿嘴笑了起来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不过还是让周边的几个人回头看向这三个小年轻。张羽云反应贼快顺势看向程怀亮，秦怀玉也是如此，如此一来大家一直认为是程怀亮捣的鬼。

这边的小乱象，引起正在思考的李世民的注意，问道：“怀亮贤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程怀亮忙站起来，冷汗直冒，闷声半天道：“额，额，没啥想法。”这次羽云和秦怀玉都噗嗤笑出来。程怀亮在捅了下张羽云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咋办？想办法啊？这三个小子这么做已经有几个耿直的御史看不下去了，但是碍于两个是功臣之子，一个到现在都摸不清深浅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李世民看这这三个小子虽然扰乱了气氛，但是他自己也不太喜欢过于严禁，心下一动道：“没啥想法不行，你要有想法，说说吧。”程怀亮和开了窍一样，一指张羽云和秦怀亮道：“皇上，你问他俩吧，尤其是羽云，贼注意特别多。”张羽云和秦怀亮一脸懵逼的看向程怀亮。接着一件让张羽云更加无奈的事情发生，秦怀玉对张羽云行了一礼道：“还是羽云说吧，他想的，我都没想到过。”李世民含笑道：“那，羽云啊，你说说吧，我可是听说你对渭水之盟的评价可是渭水之耻。”话音一落，有些人坐不住了，都吃惊的看向这个新晋的年轻人。张羽云脑子一转看向杜如晦，杜如晦心中了解道：“大家都在考虑突厥再次来犯怎么办？到底该战还是继续义和。”

张羽云：“自古以来都是文臣议和，武将主战，这个都没有变吧。”杜如晦点头，张羽云再次道：“可是咱们还是要正视一个问题，突厥的战力确实很高，草原之国注重战马，他们行军速度快，机动性好，加之他们为战皆是自身利益。”房玄龄道：“同意，的确是事实？”张羽云又道：“需要正视的问题不光有突厥，还有一个是大唐的自身？目前可用的军士够么？钱款粮草充足？各地是否有灾情？民是否安生？”长孙无忌点头道：“对，这也是要正视的自身问题。”这一来大家再次吃惊，怎么这三个巨头都给张羽云做起捧哏来了。

李世民：“羽云，你有什么办法？”张羽云笑道：“办法没有，主意到是有几个。”李世民道：“说来听听。”众人听着羽云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是很轻松。张羽云道：“首先以战养战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了，需要的以点概面，以重要的山峦隘口为点覆盖重点的行军要道，让军士驻扎，同时进入战斗状态，设立前沿主将同时授权主将自行处置之权，视情况自行而定，前提是不杀人，你可以放他进来断他后路，也可以重甲兵马围而不打，总之不引起大的冲突。”长孙无忌点头：“这样就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只是军士问题？”张羽云接着道：“让各州，上报灾情情况，南方问题不大，还是北方有问题，没有问题的按正常的收取赋税，贫困的要加重赋税，流民必须由州自行保证不能产生流民。”房玄龄道：“羽云，等下，贫困区加重赋税，不能产生流民，不太好办啊。你有什么想法？”张羽云道：“民有生存，便是有希望，流民的产生无非是战乱，灾害引起来的，而这些都是人祸。对贫困区域加重赋税的同时做出解释，如果有愿意参军入伍保卫国家抗击突厥的要免除这家的赋税，同时由朝廷为其出粮草养家。流民要遣返回原住地，愿意种粮的朝廷可以出钱养家，第一年的所得之粮自行留下，朝廷从第二年开始收赋税，孤寡老人免收，年轻力壮着参军家人可得土地钱粮。让北方的流民与贫民入军，给予更加优惠的政策。南方富饶的的地方只要愿意多缴费多缴钱粮赋税的，当地政府给予奖励表彰。总之呢，北方入伍参军的可以保证能让他养家，南方愿意多缴钱粮的当地的主官必须给嘉奖，反正是用好的政策来刺激大家。”房玄龄道：“没事这个事老杜在行。”张羽云一笑接着道：“其实再好的东西如果从内部坏掉那就会一蹶不振，同理，要是给颉利送上一个能让他们从内部坏掉的礼物就好了。”长孙无忌笑道：“这个，我在行。”李世民笑道：“不错，诸位还有没有想法一同汇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