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春樱落尽,空气中已经有了初夏的闷热。
迫水真吾一大早就跟我说要去一趟蜂警集团,昨晚闹到凌晨才睡,我连眼皮都睁不开,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头:“你啥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睡不踏实。”
“中午就回,山崎海过生日,你乖乖的,回来给你带月亮糕。”
月亮糕?月亮糕是什么,圆的还是弯的?
我困得不行,睡梦中依稀感觉到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没了刷牙洗脸的窸窣响声,直接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揉揉惺忪睡眼,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
轻风吹动纱帘,墙上挂钟指向午后一时。
打开手机,置顶的人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正在蹲坑的我眉头一锁,不对啊,老男人平常连路边打架的蚂蚁都会拍下来发给我,过生日这种喜庆事儿居然不分享了?
难道是森永幸把他宰了?
可怕的推测。我登时一个激灵,连忙给高桥打去了视频通话,秒接,屏幕里帅气有型的朴宰……啊不是。只见他微微眯眼,张嘴就是人身攻击:“你好丑,秦漾,像冬瓜带了顶假发。”
嘶……
本来消退的起床气成功被重新激活,我冷笑一声:“就你好看,死鱼脸,整得跟欠了裸贷一样,不过嘛,也不用担心,毕竟大家都对金针菇不感兴趣。”
大概是我的一针见血过于真实,高桥的表情简直比吃了屎还精彩,短短几秒内一阵红一阵白的:“你讲话注意点,我他妈没带耳机,秦漾,你最好别落单被我逮到,否则就等着尝尝“金针菇”是啥味儿吧。”
臭不要脸。我毫不留情呸了他一口:“迫水真吾呢?他不是去你们那儿参加生日会了吗?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知道,反正今天的酒挺烈的,狗喝了都不吱声。”
高桥翻了个白眼,就是要故意对着来,说完,还颇为意味深长,目光似有所指往上瞟了一眼。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响起,黑屏的手机屏幕映出高桥略有怔愣的面庞。
他话还没说完呢……
被醉酒的山崎海不小心踩坏手机的迫水真吾:“还要多久啊森永幸,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就好么,天都要黑了啊……”
“别吵,你是不是用GUYS技术改装过?换个屏都要解代码,我真是遭了大罪,麻烦死了。”
森永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脑细胞疯狂阵亡中,麻烦是麻烦,好在最后总算修好了,一看时间,迫水真吾刚喝进去的水顿时喷了出来,火急火燎告辞后就往家赶去,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进了家门。
每个角落都静悄悄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无人接听,迫水真吾明显慌了神,出去找了一圈亦是无果。正当他要报警的时候,大门的密码锁响了。
疯狂购物后满载而归提着大包小包的秦某人:“你是?”
“我……”
“不听,聋了。”我扭头朝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