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消息从洛阳传到越州不过半天的时间。

越州某酒楼内——

“诶，你听说了没，当朝太子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听说是前朝世子复仇来了，昨晚半夜被人杀了。”

“当年就该把那皇帝满门全灭，你说现在人家找回来了，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身上？”

“不好说，假如有人灭了你全家你会怎么办？”

“笑槐，太子死了是真的吗？”萧序川一手轻按着秦时越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是夫人的人干的，不仅如此，此人跟了我们一路，武功远在我之上，我们到中原境内他就没了踪迹，想必是去洛阳了。”笑槐把声音压得很低。

“他们有没有来找你麻烦？”萧序川看见了笑槐手臂上的衣服有一处用利器划开的口子。

“没有。”

萧序川心道：你不想说便不说，你我相伴这么长时间本就是缘分，最后的时间里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有事。

秦时越去客栈后的马棚里牵了两匹快马出来。

“你决定好了吗？”

“干什么？”

“去取你的聘礼。”

萧序川和秦时越同骑一匹马，笑槐默默跟在他们后边。

出了越州城就是洛阳，再到东都，到了便是半夜了，时辰正好，行凶刺杀。

到了洛阳确实是半夜里了，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场雨来势汹汹，估计去的也快，不过以后就要转凉了。

“东宫才出了事，现在宫内的防守肯定比往日森严，你确定吗？不要听了他们的话一时冲动。”萧序川紧握他的手，怕这给了自己承诺的人一去不回。

“放心吧，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会娶到手，”秦时越拍了拍他的手，笑道：“等我。”

“等等，”萧序川叫道：“把这个拿上。”

那东西有几分重量，夜里看不清模样，秦时越摸着它的纹路，知道了这是何物。

秦时越还是有一点儿犹豫的，要夺江山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但报仇需要，不过老和尚老是让他放下也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秦时越杀了一路的人，悄然无声，直到皇帝寝宫，所到之处，皆是流血不止。秦时越也是一身血，不过全是他们的。

“昭帝，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我是谁？”话音冷冷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来了啊，我已经服了药，在这里等你几个时辰了，”昭帝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语气也是颤颤巍巍的：“原来你才这么大，我还以为过了很长时间呢，这皇位也没什么好坐的。”

“别假惺惺，不是时间长，也不是皇位不好坐，是你做错了事！”长剑随着话音一起落到了萧子攸的心上。

“我知道我错了，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吧，”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说的都在笑槐那里，你们去看看，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他长久的闭上了眼。

门外的公公看到这一幕当场愣住了，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永宁王接旨。”

城门外，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寒意有些刺骨。

萧序川看着迎面而出的公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秦时越刺杀失败，心里一阵疼痛。

他没有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永宁王萧序川，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什么？！”萧序川吃了一惊，转念一想，或许是秦时越得手了，以萧子攸的名义拟的圣旨。

“老臣参见陛下。”公公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萧序川行礼。

萧序川心道：若是拟的，公公也不可能相信，朝中大臣也必定不会相信皇位会到一个废物的手里，难不成真的是萧子攸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