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到了哟。”不知不觉中跟着这男人走了,他似乎还沉浸在那般回忆里,眸里氤氲不散。
那男人眯着眼睛盯了他好久,然后拉着他进了屋。
前脚刚踏进,一股恶臭混着腥味扑鼻而来,叶籽皱眉,把脚缩了回来。但男人的力道很大,硬生生地把他拽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味道真的很难闻,叶籽几次做呕,饶是他再傻,他也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处境。
灯亮了,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他看清了,看清了……
“啊——!!!”在他脚底边,赫然一个男孩的头!
血迹斑斑,约莫十几来岁,那双眼睛睁着,似乎在盯着此刻害怕到极致的叶籽,似是悲愤,似是怜悯。
打击太大,叶籽蜷缩在墙角,双肩不住地颤抖,他该怎么办?他想要回家。
那男人看着他的反应,十分满意,面目狰狞地向墙角的叶籽走去:“吓着了吧小弟弟,别怕,到我这儿来。”
他伸出油腻的大手,叶籽只觉一阵恶寒,他好想吐,好难受。
“真是不听话。”那男人伸手一捞,将叶籽抱在怀中了,呲啦一声,身上的衣服就直接烂了!
凉意无从适应,他感觉自己心尖都在发颤,双唇在颤抖,他拼命反抗却又被擒住了双手。
“你放开!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叶籽的反抗挣扎招来了男人的暴怒,他随手拿起一把短刀,撕破了叶籽的裤子,用力太重,竟在他右腿上划了一道极深地的口子!
鲜血汩汩地涌出,叶籽感到绝望,他好疼,好冷,好想回家……
叶籽双眼布满了水汽,但是他忍着没掉眼泪。
“哟嗬,真倔。这双眼睛真漂亮,不知道加些其他的又会是怎样的美色呢?”男人戏谑地勾住叶籽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光滑的身上游离。
男人每过一处叶籽都在剧烈地颤抖,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反应,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叶籽感觉仿佛坠入冰窟,像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了。
面前的男人搂住他,手法娴熟。他那恶心的嘴唇抚过细嫩的脸颊,精致的脖颈锁骨,叶籽捏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好脏,好恶心。
“砰!砰!”两道巨响惊动了那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开门!不然就硬闯了!”这声音很大声,男人心慌了,而叶子却没有回过神来。
见屋里没动静,门外的人一脚踹开了那劣质的门,进屋就闻到一阵恶臭,看到的除了一具尸体,还有一个浑身赤裸的老男人在……猥亵一个男孩子?
“警察!举起手来!!”他也没想太多,举起手枪对准那老男人,他果然怂了,举起了手跪下。
那警察一手拿着对讲机:“这里YZ30921,A市西环路69号发生凶案,请立即前来支援!”
“收到!”
说完后他将对讲机放回了腰包,上前钳制住老男人,扣上了手铐。
不久,楼下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场面一片混乱。
警察来到叶籽身边,见他腿上的伤口,大惊失色,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他身上,再找到一件衣物捂住了他的伤口,二话不说抄他膝弯,将他拦腰抱起。
匆匆下了楼,把他轻轻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火急火燎地开车过去。
医院。
叶籽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他眉头紧蹙,十分不安。
那就像一场噩梦,死死抓住他,一个劲儿地跟他说:你脏了。
脏了。
对呀,他脏了。可是……他不想啊,他还要去见他,他还专门把自己打理了一番,还想站在他面前时,昂首挺胸地说:我很干净的。可是现在,他脏了。
好恶心。
“你醒了?先躺着,别动。”见叶籽醒了,警察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轻声道。
看着眼前的人,叶籽有说不出的熟悉,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人,但毕竟是救了他的恩人,不能胡思乱想。
警察手覆在他的头上,轻柔地摩挲着,笑眯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这样我好联系你的家人。”
被他摸头,叶籽更是想到了那个人,听到警察问他,许久,才开口道:“我叫叶籽,我……没有家人了。”
叶籽?叶籽!
他竟会是叶籽!他怎么会来A市?难道他的母亲……?
这警察就是吾茼。没想到时过境迁,竟然遇到了童年时最为愧疚的一个人。
当时年少气盛,简直不知好歹,每每想起当时叶籽委屈伤心的泪眼,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他只是想有个朋友,想对朋友好罢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推倒他,踏碎他的一片心意?
“谢谢你救了我。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我知道你是警察。”叶籽手指揪着床单,看着吾茼。
吾茼本想说个“警察做事,不必留名“,但面对叶籽那双和童年初遇时一样纯澈的眼眸,心软了大半,叹了口气:“我叫佁泽。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你是刚来A城吧?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也不安全。这样吧,等你出院了去我家住,我也是一个人,我来照顾你。”
至于他为什么不报真名,只是不想让叶籽忆起那伤心往事,他欠他欠了太多,给他一个弥补他的机会吧。
叶籽刚想拒绝,吾茼就以去交医药费为借口出去了。
那番话,像细密的雨滴,打在心的燎原。他鼻头有些酸涩,好久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比较多,大家一定要耐心看到最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