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清的提醒下,知夏找了个借口走到水边吃药,在水面的波纹下,知夏的瞳孔亮的像阳光。
迟修羽看着知夏的背影,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大知夏两岁,知夏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喊他“羽哥哥。”这一次非但态度冷淡,而且连称呼也是变了样。
知夏重新坐回去,发现迟修羽正盯着自己,盯得她心里发毛,茶杯靠在嘴边,“你……呃……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臣只是觉得与公主生分了许多。”迟修羽看着知夏的眼睛,但知夏确却一直在闪避。
“可能是长大了吧!”知夏知道,在原主的记忆里一直叫他“羽哥哥。”但是真正实践下来,非同一般的难。
话都憋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口。
知夏也没空想这些事,一直想回承光殿去拿自己的《回文记》。
下午,清清带回来消息,迟修羽这些日子同他父亲住在宫中,这是皇帝特许的。
知夏暴跳如雷,“一天还不够,还住在这里了。”知夏说着便要收拾东西出去。
清清拉着知夏的手道:“公主,您以前可是最喜欢迟公子的呀!他每次同迟大人进宫议事,您都破格出宫去看。”
知夏害怕看穿身份,便笑道:“我不是不喜欢他了,而是现在我不是长大了嘛!男女有别,不能再没有分寸的穿着开裆裤一起玩了呢!”
知夏让清清去盯着,看皇帝什么时候和迟舜何时谝完闲传,清清去了八次,每一次回来都是相同的答案——公主,没有。
她和迟修羽出来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去尴尬着,便托曹公公去通报了一声,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
“我的天哪,这酒喝这么多,不怕坏肝和麻痹中枢神经么!”知夏在宫中急得走来走去,“已经喝了大半天了。”知夏晓得,那本书不能让别人得到,因为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落入血族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自己将它看完后再烧掉也不迟。
清清在出去第十次时,知夏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看着月亮,已经辰时了。
清清这次带回来了好消息,知夏猛的坐起来,拉着清清到了承光殿后面的院子——景苑中。
“公主,我们为何不大大方方从前门进去?”清清看着知夏似笑非笑的脸。
知夏暗骂一句,“笨啊!承光殿是什么地方,讨论军国大事的地方,除了皇帝特许,怎么能进去,况且守卫那么森严,我可不想被打。”
清清嘟囔着,“公主不是会武功吗?”
知夏又骂她笨,“对呀,正因为我会武功,所以我们不能欺负他们,不能给人家的工作增添麻烦,毕竟人家上个班不容易,工资,呸!俸禄更是不好领。”
清清若有所思点点头。
知夏拉着她,一个轻跃便上了大殿顶部。
和知夏预想的一样,大殿顶部是瓦片盖的,她可以先偷偷掀开瓦片进去,拿到书以后再顺着大殿支撑的柱子上去。
她简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吓到。
清清害怕的一动不敢动,知夏招呼她过去给自己放风,清清站在她们上来那一处不敢动,生怕掉下去。
知夏叹了口气,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掀开了两片瓦朝里面看去。
清清在后面还是一步都不敢动,所以就地掀了一片去看,“公主,你还好吧!”知夏只能压低声道:“好着呢好着呢!”
知夏刚想进去,殿门打开,两个侍卫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两人手里拿着刀对着前方,“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知夏才向大殿的龙座上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是前几日那个血族。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侍卫应声倒地,身体绷直了,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两个牙印,一旁的清清惊叫出了声。
知夏被清清吓了一跳,一脚踩空,连人带瓦一起摔入殿中,她躺在地上缓不过劲。
头顶上的破洞可以看得见天上灿烂的星河。
知夏在头顶的洞上看见了清清,她很焦急,知夏却示意她先离开。
一旁的帅气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来了。”
知夏的腰摔得甚是疼,直愣愣的,动一动就疼得流汗,她想撑起了身子,身上身下碎的都是瓦片,手一撑还被画了个口子,鲜血横流。
男人望着从门外进来的越来越多的侍卫和被侍卫前呼后拥的皇帝丝毫不为所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她还没回首掏自己的匕首,男人便抓起知夏的一条胳膊将她抄起来,他的力气很大,知夏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男人反了个手,将知夏拉入自己怀中,他比知夏高一个头,所以他的脸靠在了知夏的发髻上,姿势很是暧昧。
知夏因为动不了,只能大喊:“抓流氓了——抓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