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看着面前的东西，席意陷入沉默。

“向我解释一下吧，”席意叹口气妥协道，“我没你们那么精明的头脑。”

墨辰抬手摸着下巴：“你之前看的那些就是你细胞培育出来的later，毕竟一个人的血供应不够，因为你是成功品。”

席意看着白红的撞色，直戳重点：“还不如说是血包。”

“也可以这么说吧，”墨辰并不反驳，站在门外看血泵，“你重新活过一次。”

席意想起那天的梦，玻璃边上与练辰奇怪的对话陷入沉默，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突然问了一句，“练辰，你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怎么来的可能还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

“对，”练辰点点头，走到机器旁低头操作着什么，转头对他说，“那么做还不是想让你通过姚远的嘴知道，再说了，那个时候我需要你的信任。”

席意瞥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机器，伸出手指：“我有三个问题，第一，我到底是什么？第二，我的血又有什么用？第三，什么叫我重活过一次？”

练辰在操作台上随意搭了一下，侧面的大门缓缓开启，退开来，练辰走过去倚在门边说：“进去聊吧，我站不了太久。”

席意本能不太想进入未知的地方，但眼下这种情况不容他拒绝，只能抬脚随他们进入。

“腿还疼？”墨辰压低声音和他耳语。

练辰转头，声音钻进耳骨，敲打着耳膜，蜷缩而暧昧：“今天你没亲我。”

“晚上再说。”

五指蜷缩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平时巧舌如簧的墨辰红了耳廓，练辰温和的在一旁笑着，最后在沙发里落座。

“别慌，”席意刚要坐下却被叫住，“辰等会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芯片取出后，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吗？”

“伤口愈合快，”席意回想起丁钦在车上和他说的话，“还有别的吗？”

“寿命比一般人长，毕竟你活了两轮了，算上年纪应该是和姚远差不多大的，”墨辰走到玻璃水墙后煮着咖啡，“还有就是你的血，有奇效。”

墨辰端出三杯咖啡放下，坐到练辰身旁。

“奇效？”席意看着咖啡杯上方升起的白雾萦绕，自嘲道，“我可真是个怪物。”

练辰没管他的自嘲，想了想说：“你之前死过一次，姚远把你救回来的。”

席意很会抓重点：“看样子你们之前就已经认识，并且很熟了。”

“嗯，你当时还是我和辰一起救回来的，”练辰笑了下，“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个时刻想绑我去做实验的救命恩人。”席意唇峰如刀，毫不客气。

练辰挑挑眉，喝了一口咖啡，似乎真的有些苦涩的开口：“不是我本意。”

“如果一开始能够成功，我也不必依靠着你活着，”他似乎情绪忽然低落下去，垂眼看着咖啡杯，“像个寄生虫。”

“没有，”墨辰搭上他的手，对席意说：“说实话阿亦身体不好，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理疗。”

“你的血化疗过后能暂时帮他维系一段正常的生活，不然就会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席意难以置信的开口：“我是变异了吗？能做药？”

“这还得多亏丁钦啊，”练辰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带你去蹦极了，然后顺理成章取出芯片。”

“对了，”墨辰在一旁补充，“芯片其实是可以抑制你体内红细胞快速增殖，同时也可以让你与常人无恙。”

但黑暗中的声音没有作假，席意陷入沉默。

或许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所有的行动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