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榻上,一个女子正懒懒散散地摆弄着指甲,在她的对面夏江遥正在斟酒,一双手的动作赏心悦目。
女子便是这家花楼的主人—南宫梦溪。
“四殿下要问什么。”南宫梦溪斜了不慌不忙的夏江遥一眼“死的毕竟是我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理。”
“那姑娘你可记得叫什么?”
“这个问题可真是无聊啊,四殿下。”
“我不这么认为啊……”夏江遥笑眯眯得看着南宫梦溪,“不要将自己的思维给定死了哦~小溪溪。”话音未落,就见一盏酒杯飞过直接砸在了他头上。
“你想再体会一下那种窒息的感觉了?”南宫梦溪手上拿着价值不菲的茶杯“真是可惜上次没有直接弄死你!”
“哎~这么暴躁,你想想杀了我,你还怎么继续你的洗白大路啊~”
“还有说到上次,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你看!这块淤青现在都没消掉!”一提到过去夏江遥委屈巴巴得将自己的衣领下折,一副安慰安慰我的表情,着实....欠揍。当然回应他的只有飞来的酒杯。
真是得寸进尺!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不和你扯这些。”南宫梦溪撑起自己半个身子,轻薄的紫纱勾勒出成熟女性曼妙的身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死的那个人真的是花楼中的人吗?”夏江遥接住先前攻击自己的酒杯放在眼前细细观察,“花纹不错啊,造价不菲,这种杯子也来砸人。啧啧,暴殄天物。”
“死的人是我的人,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她身上的紫云纹不会作假。”下意识忽略夏江遥后面那一番言论。
“紫云纹?”夏江遥倒是愣住,但脑海中马上闪过一个图案“原来那些个图案是你用来区分外来人和内人的标志,我说女孩子家家怎么老在身上留那么难看的东西。”
难看.....南宫梦溪不自主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让人瘮得慌。
但罪魁祸首却依然蹦跶得起劲。
“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我怀疑你们先前见的那个根本就不是死者。”
“一刻钟之内让人凉透,转移尸体,避开耳目这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不妨假设这件事情并不成立——因为假设成立的话我们没有足够的线索。”
南宫梦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少年的推断。
“那问题就是之前我们看到的人是谁?现在又去了哪?要证实这一点也要靠你那丑丑的图案了。”
“......看来你只是来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的。”谈论下来,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那么他见自己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了。
夏江遥没有被看破的窘迫,反而耸耸肩“不然我怕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就不明不白得狗带了。话说回来可以让那些个姑娘走了吗?”
“倒是敏锐。”夏江遥感到暗处视线的消散心中松懈几分,面上不显分毫。
“好了,前菜上完,该上正菜了吧?”南宫梦溪此刻靠在榻上,朝夏江遥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银石案怎么样啊?”
“这个嘛……暂时没有突破性进展。”看到对方涌现杀意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姚真似乎对你们家的事情甚是关心。”
大司徒?南宫梦溪皱眉,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家并没有与其有过交集,除非...是更深利益上的交集,那时年幼的自己根本无法接触到。
夏江遥察觉到了南宫梦溪眼中那分凝重,本以靠近嘴边的酒杯又放回了桌上,这才是刚刚开始就已经如此艰难......
可这样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