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石这个案子说来也是奇特,当年一声巨响之下,南宫家上下800多口人被平地炸了个干净,现场搜查后还没找到使用火药的痕迹,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后来几经周折,在附近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奇怪的泛黄的物质。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块外形酷似石头的东西逆五行之理,遇水即化这更加让人确信南宫家的事故与这东西有着密切联系,因其质地较软,切开后明亮如银,顾命名为银石而南宫家的惨案也被众人称为银石之案。
“小溪溪~你看我这里可是有在努力工作的哦,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随手剥了个葡萄丢入口中,含糊得问。
“呵,要是那么容易查到,他还是那个三殿下吗?”南宫梦溪蹙眉,“他可不比你这半吊子。”
“就是因为难才来找小溪溪的嘛~”
“....好好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陈司清办事效率令夏江遥啧啧称奇,自己与南宫梦溪谈事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他已经将红土的来源查到了——就在花楼的一角观赏性地区,地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以及拖拽的痕迹但独独没有脚印。
若是说凶手处理过现场那么为什么不一并将拖拽痕迹掩盖呢?
“你说的不错,人是从窗户那里送进去的。”陈司清领着夏江遥来到后院,只见那些痕迹一直到墙体那里才消失,“既然指缝中有泥土,说明她在被拖拽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没有死,那么死亡地点在房间内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腰部有伤口吗?”看见陈司清困惑的神情补充道,“刚才你不是在窗口那里找到了碎布,再加上现在知道死者有挣扎的现象,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在进入房间时会留下划伤。”
“你懂得验尸?”陈司清盯着夏江遥,这些东西和风月上的事八杆子打不着边,是谁教他的?
“哈哈,当然——不会。”
“我一个花花公子怎么会懂这些玩意呢?但是我不懂,大理司这种地方总有人懂吧?”
“......”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次,夏江遥还真没骗人,学习这门学问没个几年的根本学不精。他知道这件事还多亏了一个人。
“啊欠”远在边疆的粱怀楠,突然感觉身后冷飕飕的,手一个不稳,锋利的柳叶刀就从手中滑落掉到了某尸的心肺处。
有谁在念叨我?梁怀楠还未深想,肩上一重,将他的注意力转移。
“大漠天气变化多端比不得京城,你也要注意注意。”夏月华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说实话她也没想到梁怀楠会跟着自己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梁怀楠哭笑不得,但也没去反驳——这种小事她想怎么理解就怎样理解。眼下倒是要赶紧止血,柳叶刀锋利至极,刚刚那一下肯定划开了一些地方,尸体可不比活人会快速自动愈合。
夏月华在一旁疑惑得看着对方用刀的手一僵,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尸体果然有问题?”这具尸体是军中突然休克死亡的一位小兵,但奇怪的是虽说是休克而亡,他全身上下却无一处伤口。
更奇怪的是在出事一分钟他还与一个同伴开黄腔,一点出事征兆也没有。
“没有血....”梁怀楠心下有了猜测,刀飞快得剖开血管。
如同意料之中,没有一滴血液流出,体内的血液仿佛被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
“这是藤蔓?。”夏月华看着梁怀楠用刀从血管中挑出几根苍翠欲滴的条状物,不由心惊。早听闻有些植物可以寄生在人体内,今日居然被自己见到了!但这见到的可真不是什么好的地点。
梁怀楠摇头,他从医十年从未见过这种能吸食人血的植物。更可怕的是这种植物繁殖方式,生长条件等都是茫然的空白,若是找不到源头的话.......
整个军队都将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今日之事若泄露出半点,军法处置!”因为事先没有想到竟是未知物种作怪,帐中还留着几个心腹,夏月华脸色微凉,血气压着周围的人不敢吱声,只好拼命点头。
他们不会怀疑,若自己有半分迟疑,夏月华现在就会立刻要了他们的脑袋!
“还有,这个人最近的一切活动,都去打听清楚,包括接触了什么人,一律查清楚。顺便留意军中是否存在动摇军心的谣言,查到源头后不管是谁就地斩除。”
“是!”
梁怀楠见夏月华眉头紧锁,轻叹一声,上前安抚道“不要担忧,给我几天时间,我想我应该可以弄清楚这植物的习性。”
“那就拜托你了。”
【京城】
这一边 夏江遥再次见证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死者十岁左右,自杀。衣衫破旧,应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陈司清面无表情翻看这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这件事还要从两人再次搜查完房间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讲起。也不知这男孩是怎么了,从二楼翻下来直接摔死在他们面前。
“他有问题。”已经没有时间去感叹一条生命的逝去,此时此刻夏江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十岁的少年为何要自杀,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这花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而是
阴谋!
“有字。”陈司清 注意到男孩背上的衣服被血浸透,心下疑惑——头着地,为何背上会有这么多血?当下将破旧的衣服撕扯开,所见的只有几行镌刻上去的字:
半生欢愉皆为空,楼台断弦各西东
荒郊古坟难消怨,青玉半璧寻非衣
强忍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夏江遥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连打趣的心情也没了。
这样恶趣味而又残酷的手法....除了那个变态还会有谁?
如果是那个变态的话,自己就真真碰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