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是一个复杂的地方,一个用温情溺死人的地方,这里的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可是在这乱世中又有谁会在意呢?
夏江遥面色复杂,挥手让人将尸体带了下去。
“死于刀伤,杀她的应该是一个新手所以没有一刀毙命。”夏江遥转身对陈司清说“不过有些疑点,尸体手指甲缝中有着不少土屑,中指处有反复的划伤,而且是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就像是在....”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妓女会惊动上头人的原因。”陈司清边做笔记边说,“死者生前应该养过蛊虫。”而这东西只有南疆那些人才有....
上头就是在怀疑她是不是和南疆有关。
“先不提这些。”对解决现在的案子也没什么帮助,“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陈司清敲了敲书页“尸体是在死者房间中找到的,而且死者在进房间之前还和一个顾客产生过争执,但被和平解决了。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尸体被楼主发现了。”
“这期间没人看见她出来,也没人进去吗?”
“根据供词是这样的。”
夏江遥皱着眉,一柱香之内杀完人,逃走,还要转移尸体……事发地点在二楼除非是有武功的人不然是没办法从窗户那侧进来的。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特别是窗口那里。”
“窗那边没有损坏的痕迹,但意外发现了这个。”陈司清也是一个老手,将一块带着点点血迹的布料拿出,“这是死者腰处的。”
“哟~检查的这么细致啊。”一挑眉,夏江遥戏谑道。
陈司清面不改色,他自是知道他是在打趣他但是...
这个语气真的很欠揍!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收敛先前的玩世不恭,“不过奇怪的是那个姑娘我先前没见过。”这不应该呀!
作为资深的花花公子,在花楼呆的天数比在家还多,不应该有不认识的人。
“我去问问楼主,你就去查查最近哪个地方用到了红土。”
“这件事情和南疆扯上关系也不用愁上头不给搜查令。”
陈司清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崭新的小笔记本,对一脸疑惑的夏江遥道。
“线索和推论记下来,省的你忘记了。”
“是是是。”真是麻烦。夏江遥在心里有些嫌弃这记笔记的习惯,沉思片刻才开口问了一个与案件毫不相关的疑问“司清,你知道一个叫陶羽的主簿吗?”
“自是认识的不过殿下问这个为何?”
“......没什么,好奇罢了。”夏江遥吞下接下来的话,总不能说自己偷看案卷被抓包并且威胁一番的事吧?
他这幅语言又止的模样让人十分在意,幸而陈司清不是一个刨根问底之人,随口扯个就能谎搪塞过去。
可是他心里还是很在意那个人啊……如果说他什么都知道的话......
【墨府】
“老师,你这是何意?”夏墨白放下手中的棋子,冰冷得注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梁然。
“这话该我问你!你为何要树立自己的敌人!”
“老师为何这么说?”
“你还和我装傻!”棋盘被震落,夏墨白眼神微暗,自己果然瞒不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墨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人性难测你就这么有信心他在羽翼丰满时不会反过来对付你?”
回答老者的只是沉默,良久,夏墨白才道:
“老师似乎管得太多了。”
“你!”
但夏墨白似乎没有耐心在停留此处,“记住当时的我们是相互选择的,而非我求着你。”
“至于选择的结果就需要自己去承受,怨不得谁。”
梁然被气得差点昏过去,沙哑着说“夏墨白,你可知道失败的结果?”
“结果啊……”他走到一棵樱树底下,银白的发丝上沾染几片落樱,“老师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段?”
梁然干枯的手一震,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是特例。”他回眸,“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影子送客。”
“夏 墨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