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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面镜子

山河令:千秋鉴

言冰云与沈婉儿落幕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的冬天了,大雪纷纷扬扬,正应和了那句翩若柳絮随风起,好看也精彩。看似是一场巧合,其实只有监察院的心腹们才清楚的明白,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现在的院长一环扣一环的圈套。

南亭不惜将自己拉下水洗清嫌疑的圈套。她曾经也入过诏狱,也曾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自己下过狠手,甚至自己把自己整的半死不活,就为了一场死局。好在那场死局里,她自己以受害者牵连的无辜者的姿态,完美脱身,半点麻烦都不曾沾上。

朱格跟在南亭的身后,看着底下的人一箱子一箱子往屋里面搬得谢礼,还有那个站在南亭面前笑得腼腆、显得单蠢一无所知的范闲,心下猛地一颤,快速瞄了一眼在前头裹着厚披风的女人,又迅速别开了目光。

监察院陈萍萍身边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省油的灯。

“那个,这次谢谢你啊。”范闲带着一些别扭,挠挠自己的脑袋,看起来颇为不好意思,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面色再次苍白起来的姑娘。敢冒着巨大的风险给当时涉嫌“谋反”的范闲求情的,除了范建,那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南亭。哪怕她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是现在在洗清嫌疑的范闲来看,她就是嘴硬心软,再脑补一下,或许她做的那些都是身不由己呢?就像是范闲他自己一样。

她应当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的吧。范闲这么想着。

南亭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的弧度,冷淡的脸色显现出些许红润。她浅浅一笑,笑容一瞬即逝,很浅很轻,嘴角边也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不客气。”就这样就轻避重地应了一声,她也没说些别的什么,只是在范闲离开的最后,在他背后不咸不淡地来了这样一句,“希望你自己能考虑清楚吧。”

她在身后望着,明显感觉到他的脚步一顿,随后便是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范闲让王启年带来了一封密函。意料之中,他还是选择了和南亭合作。

南亭垂眸将书信叠好扔进了火炉,拿过架子上的斗篷,戴上帽子,静悄悄地走进了屋外的风雪里。出了院门,左转右拐,等到了监察院自己的大牢外的时候,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掸了掸衣裳上不小心沾上的雪花,冲着朝自己行礼的下属微微颔首,便抬步走了进去。

静寂的牢房里将原本轻巧的脚步声无限放大,直至在言冰云的牢房外停下。

牢房里的人缓缓地抬起眼眸看向外面的那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假的?”

“从来就没有真过。”

言冰云攥紧了手,似是隐忍,又像是难以置信:“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有些情分的。”

南亭闻言沉下了眼睛,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虞:“小时候的过家家而已,别说得那样引人遐想。而且——”她拉长了声音,目光沉沉,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他,“我不觉得对曾经想要杀我,还有妄想取代我的位置的死对头赶尽杀绝有什么不对。”

整个南庆和监察院教会南亭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对自己的敌人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比如范闲。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都不该对沈重愧疚,对沈婉儿心软,欣赏沈重的气节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太投入,否则接下来就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得不偿失。

言冰云沉默了下来,双手交握,死死的握着。他抿着唇,垂下了头,不再看她。不可否认,言冰云是有野心的,也是想过取代南亭的。曾经为了制衡的庆帝给了言冰云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再往上爬一点,而不是将来到死在监察院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院四处主办。而他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有了想法,并且曾经将行动付诸了实践。

他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半晌,南亭才听得他干涩的声音传来。他说:“你可真是好命的让人嫉妒。”

南亭随意的转开目光,无声地咧开了嘴,笑得不屑又无语。她当然知道言冰云在说什么,无非就是身为“孤儿”的南亭,能够从小就养在陈萍萍的身边,并且能够当做下一任的继承人培养,最大可能的成为监察院的新主人。不是主办,更不是底层人员,而是下一任统领整个监察院的院长。

“是啊,我可真是‘好命’的让人嫉妒。”说不出南亭到底是在讽刺谁,不过阴阳怪气的话里面那些尖锐的刺到底是露骨的。

露骨的讽刺扎在了言冰云的心里,他放下手,露出微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难道不是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况且你现在身为监察院的院长应该一切以大庆为重,而你却在搞这些阴谋诡计,搞得南庆不得安宁。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配当这个监察院的新主人。”

言冰云恼羞成怒,言语间将南亭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仿佛这样说就可以让言冰云当初的野心和欲望找到了更加冠冕堂皇的正派理由。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当初叶轻眉成立监察院可是用来为现在的庆帝排除异己的。而现在,南亭不过是延续了这个作用,用监察院来排除自身的异己。

监察院本来就是自私的,如今在南亭手上的监察院再自私一些又如何?不过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配不配的。

“呵。”女人冷笑了一声,歪过脑袋,神情似笑非笑,“怪不得你现在会在这里。”

言冰云压根就没弄懂庆帝的游戏规则,也没有察觉到庆帝容忍的底线在哪里。庆帝可以养蛊式养儿子,那同样,也可以养蛊式抬举臣子相互厮杀打擂。对他来说,儿子和臣子不过都是他的棋子,还有价值的、没有触碰原则的,他都不会太过赶尽杀绝。而像言冰云这样的,被算计着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触碰底线的,已然成了弃子,而他却不自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会儿工夫,下属匆匆赶来,小声在南亭身边耳语了几句。她眨眨眼,瞧了两眼颓然的言冰云。

“鸩酒吧,刚好同沈小娘的白绫一道。”

“死后挫骨扬灰,再把牢房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什么都别错过,也什么都别带出去。”

最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陛下和言若海言大人,以及言氏一族的意思。”

“小言大人,节哀。”

毫不留恋的转身,南亭径直向外面走去。

就他?溺于情爱、毁于情爱的傻子凭什么和她争。

对自己无害的那叫爱情,祸及自己、祸及家族的那叫灾殃。

渣作饺子个人觉得,爱情还是要考虑现实的。个人能承担得起的美好的双向奔赴那才叫绝美爱情,双方都承担不起祸及旁人和其他的,那纯属是吃饱的撑得。

渣作饺子言冰云和沈婉儿粉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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