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目送着范闲等人的离去,眼中的神色若隐若现,十分复杂。他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思索了半晌,才神色沉沉道:“南庆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南宁王盘着核桃的手一顿,来了兴致:“那倒也是,这小范大人确实是个人才。”
“不,孤说的是那个南亭。”晋王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次南庆出使大渝,看似是范闲占据主导,实际上平日里不惹事也不怕事的南亭才是。”
景北渊没有附和晋王的话,斜眼看了看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周子舒,将话题扔了过去:“那子舒以为呢?”
从宴会上就开始心不在焉的周子舒被景北渊拍了拍,猛地回过了神。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回过神来的茫然。见状,景北渊单挑了一下眉头,揶揄地笑了起来:“怎么,还在想着前不久和人家姑娘的夜会?”
周子舒的脑子里不自觉闪现过南亭的面容,当即反应过来:“没有的事,只是没有睡好。”
“哦——没有睡好啊。”景北渊拉长了声音,侧脸对着的是周子舒,但是眼神看着的确实晋王的方向。晋王多疑,与其让晋王手下其他的去查周子舒个人与南庆使臣的交集,还不如现在他们自己就点出来,拖得越久于将来就越不利。
果不其然,晋王听着景北渊的话,顺势放下了自己扶着额头的手,看着周子舒,突然笑了起来,含笑问道:“子舒喜欢南亭姑娘?”
周子舒起身,抱拳行礼,低头恭敬回道:“只是觉得亲切,有些好感。”
晋王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他站起身走下来,亲密地拍拍周子舒的肩膀:“行啊,子舒也是到了这个年纪了,表哥很是欣慰。”晋王深深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睛,像是老怀甚慰鼓励周子舒追人家姑娘,“南亭姑娘德艺双馨,咱们子舒也是一表人才,般配。”
周子舒抬起头:“表哥,我......”
“诶,不要再说了。就听表哥的,趁着人家姑娘还在大渝,多约着人家姑娘出去逛逛,多关心关心。姑娘家在这个年纪,哪个不希望有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对自己心怀爱慕的。”晋王的意思不容反驳,周子舒只能点头应下。
直到周子舒和景北渊出了晋王府邸,周子舒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府大门的府邸,眼含复杂。
“想开点,至少现在你算是公费追姑娘。而且我觉得就南亭姑娘那般弱柳扶风的姿容,应当最是温柔不过的。”景北渊好心安慰着周子舒。
惹得周子舒疑惑看去。
接收到周子舒眼神的意思,景北渊微微一笑:“至少你们分开的时候不会被姑娘情杀。”
周子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并且表示,七爷你赶紧走,没事别捣乱。
景北渊大笑着回去了,徒留周子舒一个人在原地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周大人晚上还是决定去花楼放松的同时,冷静地纠结一下。这次周子舒也没叫姑娘,找了个清净点的包厢自斟自饮。
然后,周子舒就被下午刚被七爷夸过“最是温柔不过”的姑娘按在了花楼的床榻上。
“你原来......”会武功啊。
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了外面的搜查的声音。周子舒的耳朵动了动,认得是太子那边的人的声音,顿时目露警惕看着拿匕首抵着自己喉咙的柔弱姑娘。
周子舒放在床榻边上的手动了动,南亭的匕首又凑近了几分,自己也凑近了几分:“现在我们好歹也算是一个阵营的,最好乖一点,懂?”
想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晋王和南庆达成的什么一致,以及晋王的暗示。周子舒的手从南亭的背后的位置撤了下去,盯着南亭,点了点头。
南亭也收回了匕首,趁着这个时候,周子舒一个翻身将姑娘压在了自己下面。两个人的位置也突然对调。
南亭躺下的时候,一惊。
而周子舒看着南亭有些懵懂的模样,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眼角眉梢透露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他学着刚刚南亭的样子俯身,甚至得寸进尺地伸手刮了一下姑娘的鼻子:“乖一点,懂?”
南亭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子舒,没有做出任何惊呼或者类似的举动。她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也领会了周子舒的意图,笑了起来:“那还请公子宽衣。”
周子舒暗叹一声聪明,随即也笑了笑。两个人动手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随手丢在了地上。
周子舒动手扯下了床头的纱幔。纱幔层层叠叠的落下,遮住了床里的两个人。
当搜查着破门而入时,南亭勾住了周子舒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处,娇柔地小小惊呼了一声,像是吓坏了。
周子舒一手搂住南亭光滑的脊背,一手稍稍掀开床纱,脸上满是被人坏了好事的怒容。一看到周子舒的脸,在看看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太子的人这时候也是尴尬,赔笑了两声,道了歉,又匆匆退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将门关好。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南亭面无表情地推开周子舒,自顾自地起身穿好了衣裳。
周子舒看着姑娘的动作,只听见对方极为冷静的声音:“这次多谢周大人了。”
向来在花楼的姑娘中混得如鱼得水的风流公子周大人,一时间也被她的冷静噎到了。说好的,最是温柔不过呢?温柔确实温柔,不过这温柔之中怕是还混了一些别的。
再联想到,自从见到她以后,自己做的梦境与莫名其妙的亲切熟悉感。也许真的是前生有缘呢?
向来不信神佛的周子舒也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渣作饺子感情线可能会浅一些,毕竟事业最重要。哈哈哈哈,毕竟现在小南同学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南庆的地位再往上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