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
21岁,我说。
有没有兴趣加入一个秘密社团?他问我。
我问他什么意思,什么秘密社团?
他说附近的所有人都加入了这个社团。我说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因为这是个秘密社团。”我们哈哈大笑。
然后我问他,这是个共产主义社团吗?因为我不是很吃那套。我知道共产主义除了违背人性,其他都很完美。玛什说,噢,你不用担心人性,这也不是什么共产主义团体。
我说那听起来还行。
他说好极了,我们该动身了。我一条鱼都没抓到。玛什说他会从他钓到的鱼里面送一条给我。他还推荐我用小黄鳝作鱼饵去钓青鱼(Bluefish,美洲大西洋海岸盛产的一种鱼)。我们去了主街(见印斯茅斯镇地图),走进了共济社俱乐部。
玛什跟我说,他提到的秘密社团并不是共济社。只是人们懒得去把那块写着“共济社”的招牌扒下来,因为每个人都是他们社团的人。
共济社俱乐部闻起来有一股卤水味,就像我前女友在海滨闻到的味道一样——我离开学校之后,她来找过我一次。
玛什叫我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然后他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肚子很大,奇特的肉纹看起来就好像在腰上长了鱼腮。我脱掉衣服,将它们堆放在一起。我们走下大厅,远远的传来吟诵声与说话声。门口是一扇巨大的双开门,如同电影里城堡的大门一样。我和玛什还没有碰到它,它就打开了。两个全裸的人,一男一女,为我们开了门,我在附近还见过这俩人。
玛什说,好了,我们到了。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全是浑身裸露的人。我看到了给我送邮件的女邮差,我还看到了我的表弟Freddy,尽管我们是表亲,却很少见面。
房间中央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里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如同一个太阳,一个深水之下的、亮白色(原文为wine-white)的太阳。玛什让我跟他一起跳进水里。
我跳了进去,游向水中的太阳。棒极了。
水下有什么东西,她很爱我。我永远也不想离开她。
在这奇妙的水中我甚至不用呼吸。我听见了溅水声,我看见无数手脚,带着气泡,跟随着我,大家都下来了。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我心想,我很高兴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