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斐然趁范夫人去处理道姑的时候,将洛煊给的符纸放在贵妾的枕下。
范正夫见她扯到伤口连忙帮忙,疑惑地说道,“你放这个做什么?”
“这能招鬼。”范斐然扬起手中剩下的符纸,得意地在范正夫面前晃了晃;“小叔,帮我个忙呗!把这符纸想办法塞到母老虎的香包里。”
“你呀!”范正夫点了一下饭斐然的脑袋,“平日里你跟她怄气,喊她范大人就算了;下次是不是要喊她母夜叉?”
范斐然浑不在意地说道,“也就私下里这样喊。”
西厢房内,之前道姑把酒言欢自以为劫难已过,现在一个个全被绑成螃蟹跪在地上。
范夫人眼也不眨地吩咐下人把她们用绳子一个个勒死。
“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是……”
刚想说出真相,话到嘴边又想起范斐然的威胁。
“是不是关你们的事,我自有判断。谁叫你们倒霉?”范夫人一肚子气没处撒,懒得听她们解释。
这事是贵妾做的过分了些,上次被范斐然打知道他想出气,默许他去请道姑作法动些小手脚;反正到时候自己安抚一下就过去了。
可是他太不知道分寸了,要不是有祖宅安排的护院在,还不得闹出大事。
祖宅留的人只有在嫡系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手,现在这消息估计都传到宗族里去了。
范夫人官场上的事还没处理好,后宅又鸡犬不宁;头大得后半夜还没睡着。
范斐然今晚没再看见范㝽,一觉睡到天亮;喃喃自语道,“昨晚是去找那个贱人了吧?”
凭什么只能我一个人看见他,所有害死他的人都要一样才行。
驱鬼?我要让他永远待在府里,让那些人余生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范正夫带着一堆补品来看望,进门看见她满眼阴鸷地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被抓得全皱在一团。
悄声走到床边,拿起范斐然的手轻抚手背,自责地说道,“斐然,都是小叔不好;小叔想着尽快把府里处理产业的人都换成自己人,彻底架空他;一时被绊住了手脚,要是我提前赶回来,你就不会孤立无援被他打了。”
“不怪你,小叔。宗族里的人没来?”
比起身上的伤范斐然更关心族里的人会如何处置那贱人,要是处死还得想办法捞他一下。
“来过了,夫人让我来给你送点补品。”
范正夫话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冷意。
“看来范大人是有心要保那贱人了,她怎么跟族里长老说的?”
范斐然能想到范夫人用的什么借口,就是想再亲耳听一遍。
“贵妾思子心切,一时被道姑蛊惑伤及嫡女;那些道姑已亲口承认就地正法了。”
范正夫隐瞒了一点,就是范夫人旧事重提将范㝽的死推到范斐然的身上,还提了最近范斐然撞邪的事。
本来母女间的隔阂就比山还大,这事要是被范斐然知道了,除了寒心还是寒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她耳朵里;能瞒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