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遲早要走.’
‘乾脆別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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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鸯“边伯贤就在旁边看着?”
挨打的袖手旁观倒是说不上什么意外来,故作为她好的口气才是令她在昨日环境中突发几分心悸,现在都还有点低烧带来的晕乎感。
边南鸠无所谓地耸肩,已被忘记了的肩膀上正在结痂的伤口被牵动痛得她倒吸冷气。
学校没有强制性要求穿校服的规定。边南鸠为了方便换药穿的是背扣的衣物,不免会有露出的空洞可见背上的伤疤。
雾鸯往边南鸠的背后望了眼,整张脸皱得仿佛沾了水的卫生纸,对于此事的感叹话语还未发出就被飞来横祸所打断。
粗糙而又坚硬的篮球在飞来的道路上没有半丝减弱,沾带着篮球场灰尘的篮球擦过边南鸠移动着的额头,被撞击的皮肤沁出了几分血丝。
疼痛感促使边南鸠下意识地伸手去盖伤口,边南鸠因为被伸起的手突然在半途被抓住不免有几分被冒犯的意思。
伤口处似乎是被别人盖上了什么东西,给边南鸠的触感是有着冰凉的舒适感。可边南鸠无法去忽视领域被侵犯,再次去掀开的手再次被抓住,不免有些恼。
站在身后的人体重和身高占了优势,边南鸠被他压制得静止了会儿的结果就是更加剧烈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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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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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比边南鸠想象中要更难对付。
或许是边南鸠平日里便不怎么在校园中掩饰自己喜好的原因,罗渽民开口便捏住了她的软穴,
罗渽民“不想留疤就别动。”
原先待在身边的雾鸯被朴志晟强拉着离开,边南鸠也嫌着待在路中央不免有些被看戏的样子,便也顺着罗渽民要她进屋去聊聊的意思答应了。
因着从昨日起就不适应的伤疤,边南鸠深知罗渽民凭借着出身于医学世家的能力。所谓吃人嘴软嘛,跟着罗渽民进入了房间前还告诉了一个颇为讽刺的现实,
边南鸠“朴灿烈生刚被学生会警告过,罗同学的胆子可不小。”
罗渽民带着边南鸠进入的是篮球馆的休息室,进屋后拿起一旁的医药箱开始上药。对于边南鸠的警告他并非不知道,朴灿烈前两日跟边南鸠走得近了点,学生会便以早恋为由对他进行了全校通报批评。
罗渽民没有显出半丝的慌乱来,在给边南鸠消毒上药之余还有心思去调笑她,
罗渽民“学生会可管不了订婚的人。”
说话的内容指的是边野最近有意让边南鸠同罗渽民订婚,好拓宽他在医学器械类的商机。虽然没有彻底挑明,但是明里暗里已经提过好些次。
背后上药时罗渽民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边南鸠不可避免地想到边伯贤和冷枝眠,再次下意识地拂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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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生中仅有一次美梦的奇遇,那就是你。”
此般想来,边伯贤对边南鸠说出的誓言似乎从未带过这般华丽而又郑重的措辞。
而从来是由短句组成的誓言累积成的头重脚轻的高塔,是经不起动荡的一碰即碎。
在边伯贤人生的前十七年,出席晚宴挽着他肩膀的人是边南鸠,以为会一直是自己。直至在不知何时开始的后来,从被取代开始逐日递增。那么自今日起,挽着边伯贤肩膀的再也不会是边南鸠,而是他的订婚妻子冷枝眠。
边南鸠最多也只能够在他未来的婚宴上待在男方最亲密的那桌亲人席看着边伯贤同冷枝眠情意绵绵,最多的只能够像在订婚宴祝福他们的时候一样,送上一句——
边南鸠“新婚快乐。”
作为妹妹的亲属身份。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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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对于边南鸠三番五次地拂开他也没生出什么气愤来,放轻了力度和速度再次给她上药。
瞧着边南鸠的脸色也能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用着乘胜追击的法子再问她,
罗渽民“要跟我订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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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所愿吧。
就当是个报复。
把罗渽民当成攻击边伯贤的利器,刺进他的胸膛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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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為什麼沒有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