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輕易取代的.’
‘總規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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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罗渽民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自从答应婚约后,罗家父母作为半个生意人,希望能让更多人知道这场婚约,多次提出要在订婚宴前办个晚会。
只是边南鸠身上伤痕在过于明显的位置,还未褪去前并不方便穿着礼服去赴宴。好在罗渽民也知道此事,便提议让边南鸠三个月的十八岁成人礼由罗家来举办邀约。
原先边南鸠并不想让罗家办这次宴会,可提出此事的场合正是在边家和罗家首次正式谈联姻的饭局上。一是知道自己的名声并不好听,须得为自己挽回几分;二是不想在与冷枝眠订婚时万分积极的边伯贤面前,显得她对这联姻有什么太大排斥。
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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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罗渽民父母似乎并不计较边南鸠在外边的名声,对她的态度从始至终是洋溢在脸上的热情。边南鸠也能够靠着这层关系去彰显自己的美德孝心,乖乖地当个称职的“儿媳妇”。
这顿饭总体下来,至少浮于表面的状态是不错的。边罗两家的掌舵人们为未来的商机,边伯贤为自己妹妹的婚姻。作为主人公的罗渽民与边南鸠,就更没有不高兴的理由了。
可若是要说些实话,边南鸠由放不下的弯起的嘴角烘托出的喜悦感已濒临崩塌了。看着边伯贤表现出的喜悦不知是来源于终于摆脱了边南鸠还是真情实意地为她高兴。
待在充斥着虚情假意的空间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以边南鸠的水平而言,撑完这次饭局说不上难。
偏偏边野要营造好父亲的形象。听说各家都在此吃饭时提议让小辈们开场PARTY,他们也能够去谈谈日后的合作。
看到冷枝眠跑进边伯贤怀中的身影,加之边南鸠没有心思在同辈人中维持些形象。也就跟着罗渽民一并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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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拿起旁边的红酒已有好半晌,光在低头看着摇晃的杯子里正在被醒的酒的过程就把「无兴趣」三个字刻在了脸上。
坐在边南鸠身旁的罗渽民倒是很自然地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形成了个边南鸠躺在罗渽民怀中的家长,是个外人看起来颇为亲密的坐姿。
也不知罗渽民是否是当真不知死活,还又凑上来补充道,
罗渽民“表现得高兴点啊。”
边南鸠狠狠掐了下罗渽民大腿根的肉,他除了吃痛的表情外是半点实质性的更改都没有。她选择远离点往角落处去,罗渽民也跟着挪动。
被逼到死角无退路时变成了更加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姿态。连带着边南鸠凑到罗渽民耳边说的威胁话语也带着暧昧的气氛,
边南鸠“把我们的关系弄清楚点。”
罗渽民脸上绽放出了调侃的花朵,事实证明,欠揍的脸也只会说出欠揍的话来,
罗渽民“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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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小鸠,不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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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以为朴灿烈能成为边南鸠的救星的,谁料这罗渽民半点塑形象的意图都没有,也就落空了边南鸠能够从这所谓的“温柔乡”出来的想法。
边南鸠意图性地倾了下酒杯,同拿着酒杯来的朴灿烈碰杯后抿了小口才带着几分讽刺地回答他,
边南鸠“这八字可还没落笔呢。”
这句话换个人铁定会炸毛。罗渽民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肩,跟朴灿烈碰杯的时候也没站起来,反而收紧了边南鸠的手。
边南鸠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选择乖乖待在座位上,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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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边伯贤和冷枝眠的身影了。
占有欲在作祟的感受早已被磨没了,现在总觉得当初的自己有几分搞笑。
因为分明是比谁都不乐意的所以装出的大度满是裂痕,那些知情人眼中应当满是嘲讽吧。
以后便要天涯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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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的并蒂莲,不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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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在努力不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