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會我去愛.’
‘但沒教會我怎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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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可真是该死的月考、该死的老师、该死的学校啊。
说着是为了边南鸠的未来找想,给她打个警钟。实际上无非是因为成绩不行奖金没有升学率降低嘛,何必这么高尚呢。
把边野叫来聊一番话与他们而言是抽出宝贵的时间和家长沟通,与边南鸠而言是回家被这位一年不找几次家的父亲殴打一顿。
若说以往还有边伯贤会帮着边南鸠为她说说情,可这次,她怕是谁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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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比边南鸠预想的还要糟糕。
边野先是把边南鸠打了一顿,再把边南鸠关在了杂物室里面便不顾了。
身上各处伤口都在宣告着叫嚣着,边南鸠死死咬着牙齿不愿显得自己太弱地发出疼痛的呻吟来,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正是疼痛的带名字。
杂物室的空气浑浊到边南鸠抑制不住自己的咳嗽声,她甚至合理地怀疑在这里再多待上会儿,伤口会发炎导致最后留下疤。
而她是最为讨厌看到伤疤的——丑陋的、无法遮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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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南鸠。”
边伯贤的声音此刻对边南鸠而言正是意味着她还有最后的一丝机会可以抓住。
边南鸠手脚并用地爬到门口,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她无法抬起手臂,只能带着几分细微哭腔地喊边伯贤,
边南鸠“哥,拜托…放我出去清理一下伤口吧哥。哥,求求你…”
最后一丝生机在边伯贤的轻声叹息穿出后便化为乌有,边南鸠靠着门盘起腿,听着边伯贤那从边野那儿遗传过来的基因接受说教,
边伯贤“就当是受了个教训吧。”
屋内的粉尘呛得边南鸠持续咳嗽,屋外的脚步声扎得边南鸠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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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的温室是边伯贤一手创作出的。
也是由他一手打破的。
边伯贤作为离开了公主的骑士,换得一生自由,却不曾想过公主将来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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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向来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包养小三的事在边伯贤边南鸠未出生便是在整个圈子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在诞下边伯贤边南鸠时难产的程礼去世后干脆直接跟那个小三住在一块儿。
记忆中边野归家次数并不多的,但次次都能够因为他责成绩不好打人留下深刻印象。
相较于边伯贤的稳定成绩,边南鸠则会时不时因为玩心太重成绩下滑,边野就会回家边数落她的罪过边用皮带抽她。
从第一次开始,边伯贤总会替边南鸠受下边野怒气升到顶峰时的殴打,先是对着父亲替边南鸠求情。在得到许可以后,把她带回房间,轻声安慰她,
边伯贤“我在呢。”
边南鸠从没在边野抽她时落泪甚至是红着眼眶,却会次次因为边伯贤替她挨打留下的伤口落泪,抽泣地说着,
边南鸠“哥…会不会留疤啊。我不要…不要留疤。”
边野向来是打完就走不过多停留,两人在家也不必有过多的顾忌。边伯贤会去亲掉边南鸠的泪水,再去亲她的唇,在她耳边低低地安慰她,
边伯贤“不会留疤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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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所说的话,边南鸠从来都是相信的。
只不过被他亲手一个接一个的打破罢了。
边家和冷家确定联姻那段时光,边南鸠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学习。考试考得一塌糊涂,不出意料换来了边野的一顿毒打。
那时边伯贤第一次冷眼旁观。
他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边南鸠挨下边野最用力的抽打,对于边南鸠首次因为挨打红了眼眶无动于衷。
那也是边南鸠第一次在挨打时点下眼泪。
尽管不是因为挨打,在边野的理解下也变成了是因为挨打哭的,对于边南鸠哭泣的不满变成了更加凶狠的抽打。
那时边南鸠第一次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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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必多言的。
一次次地冷落正预示着边南鸠在边伯贤心中的地位早就在逐渐消散。
食言正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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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何必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