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不可怕.’
‘守不住才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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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已是拖延了许多时间才回到家的,为何还要看见边伯贤和冷枝眠的恩爱情景呢。
边南鸠选择答应雾鸯在舞蹈社排练结束去酒吧的提议,就是为了避开这幕,可边伯贤似乎就是存心要等着边南鸠回来说教些什么。
冷枝眠面露了几分尴尬,瞧见边南鸠逐渐变阴沉的脸色后便有了起身离开的意图。
也不知做这幅是给谁看的,边南鸠回家是确定事件,非要待在此处让她看到两人恩爱的场景吗,非要给她添点什么堵吗。
边伯贤没有去阻止冷枝眠离开,而是起身来送冷枝眠离开要经过的短短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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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往里近,而边伯贤往外走。
应该也算是形同陌路吧。
与边伯贤擦肩而过时,竟忍不住要回头去看他。理智和感性如烟雾交织蒙得边南鸠意外地烦躁,想要抓起她放置在茶几上的皮筋却发现那个位置已没有了放置了十七个年头的皮筋。
这么快吗。
这么迫不及待吗。
她连个位置都不配拥有吗。
眼眶的红色并非或许是来源于她内心盛起过却在逐渐消散的愤怒悲伤,更多的应是因为自己对于兄长始终抱有奢望的不解。
转头目击到边伯贤对着冷枝眠耳语,冷枝眠推搡着让他去注意下边南鸠他似未曾听到还跟冷枝眠告别的场景,徒增的不过是几分漂流在地球以外的脏物——是会在不经意间插刀的。
当然啦,丢弃的人是不会想到造成伤害的,所以能够很平常地继续做事,
边伯贤“你那些有违校规的事我睁只眼闭只眼,现在都快要夜不归宿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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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是能从边伯贤的话中感受到几分残留下的温柔的,这是与有些赤.裸裸的讽刺现实相背的。边南鸠无法拿出从前面对她的阿芙罗狄蒂的态度面对边伯贤,
边南鸠“手机没开静音把音量调到最大,我带着手机你也知道。哥,为什么没有来电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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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的爱人总会想用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证明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边伯贤和边南鸠,或许能够因此称作是「爱人」吧。
过去的、恩爱过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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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初中时曾经因为考试发挥得与平常相比而有所退步,被老师责骂而直接翻墙逃出了学校。
其实逃学的想法早就在边南鸠心中扎根了,不过是在今天多了个实现的契机罢了。
学校外面的晚霞有点出乎她意料的具有美感。她只带着自己站在漆黑巷子的尽头,就抬头看见云的漂移和色彩变化。
那时应该是有什么街头小混混看见了独自出来的边南鸠的,穿着身校服梳着光滑的马尾的样子是最符合那些人口味的清纯学妹了。
是不是该说边伯贤是英雄救美的一把好手呢,偏偏在那些人吹着口哨走向她的过程中就从天而降到了她的身边。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边伯贤说完滚以后那些人当真是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这么想来,边伯贤也不是表面上的乖乖富家公子呢。
边南鸠没什么恐惧感,也不惊慌,打算边伯贤怪她些什么就应着。却出乎意料地等来的是边伯贤带着些纵容的嗔怪,
边伯贤“怎么不叫上我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边南鸠仰头,迎着仍然刺眼的夕阳看他,从在他锁骨处的光影痕迹依次吻上。落得光芒最多的嘴角是边南鸠能够吻到的最高点,边伯贤忽地弯了头颅去亲她。
被亲得迷迷糊糊时,边南鸠搂着他的脖子,在换气的瞬间低语道,
边南鸠“哥,永远都不要抛弃我,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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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南鸠最终还是被抛弃了。
菟丝赖以生存的植物都有可能逃脱,何况是人呢。
边伯贤离开时播放的BGM分明是伟大而悲怆的,边南鸠为何看不出半分的眷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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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為什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