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依旧是静默的,南月能清楚的看清所有人脸上的跃跃欲试,那种能主宰别人生死的快感被他们死死压制住,如果不是这座船上奇怪的规定,那么此刻船上一定是人声鼎沸,呼喝满舱 。
南月看着一个个牌子在自己眼前晃动,那些明明是没有任何生命力的木牌,却能主宰自己的境遇。
南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纪都快当她爷爷的人举起手中的木牌,等了半晌,没有人在举牌,南月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最后的去处。
那个老头头发稀疏,脸上的褶子搭拢着,老年斑在巨大火烛的照耀下尽显无余。
以后“尊老”这个词可不敢直视,南月估算着自己与他的武力值。
随后胳膊肘被人一拽,扑腾着就往外被人拉出去。
“秦老,您请。”
有人拿着布带系在南月眼上,世上最后一抹光亮来自那人腰间挂着的长剑。
双手被敷于身后,来人直接抓住她的臂膀往前走着。
随后她能感受到自己登上另外一条船,离开那座魔窟,前往另一个地狱。
不知道行了多久,南月只觉得手被这么绑在身后实在是不太方便,身体没有任何平衡力,一路上被人连拉带拽,像是一头奔赴屠宰场的羔羊。
“把人洗洗干净送到凌公子处,检查一下有没有携带暗器,别出任何纰漏。”
南月一路上浑浑噩噩,可好歹警觉性还没有丢失,听到老人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买自己来是讨好另一个人,叫凌公子。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善茬,若是刚才那个老头,自己还有一战之力,换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己可不一定打得过。
之后的操作南月已经十分熟悉,除了洗澡就是往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香气扑鼻。
若是那位凌公子花粉过敏就好了,说不定还没近身,就先毙命。
等人抹完物体,南月还以为自己又会穿上不堪入目的衣物,谁知道那些婢子直接用被子一卷,随后自己就被人抗着出门。
这是什么惨绝人寰(不堪入目)的操作,若不是时机不对,南月都想隔着被子开骂。
“凌公子可在屋内?”
“还未归,你们动作快些。”
南月支棱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对话,看着情况那个叫凌公子的还挺有威信,看着情况自己应该是被人硬塞到这儿,来都要挑人家不在的时候。
南月只觉得那人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随后就跟鬼撵了一般,逃一样的往外跑去。
“噔噔噔”那小步伐蹭蹭蹭迈得可真快。
南月心想你们将人裹着被子这么扔在床上,说不定等会自己连那位的面都见不着,直接被人当刺客给一刀解决掉。
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颠沛流离,都要在今日有个了解。
不知道云朗哥哥怎么样了?
自己的失踪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早知道自己会有此劫,当初就不该答应与他的亲事,照他的性格怕是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
“云朗哥哥,你可别犯傻啊。”
一滴泪浸入锦被,留下水渍。
“进屋的时候小心些,那个老头子不知道往你屋内塞了什么东西。”
“你没拦?”
“又没伤你性命!”
正在南月陷入回忆的时候,门口传来两个年轻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