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琴说:“不出奇,我那句话是最低标准,一般人只要去做,都能做到。更何况她是海归,见多识广,懂得这个道理以后,起的作用肯定小不了。你这是应该的。”坚白说:“她是真下功夫啊。她找了一堆军事书看,还做了一本笔记,预备和人辩论。”童琴说:“这人还蛮可爱的。然后呢?”坚白感觉不能再往下说了,于是说:“然后还没来呢,我在等呢。”童琴说:“你等什么?”坚白说:“谁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童琴突然语气一变,厉声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她要追你,是不是?”坚白顿时手脚无措,语无伦次地说:“不是,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童琴冷笑说:“不打自招了吧?看你自鸣得意劲,我就感觉出来了。你们男人都是贪心不足,恨不得把天下的好女人都占了,老实说吧。”坚白只好实话实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她爸爸是公司的二号人物,我得罪不起啊。”
童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了老半天才说:“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我看中的男人真有魅力。你要是实在为难,就请你不要来了,和她结婚吧。我有大局意识。”坚白不知道她的真实用意,问:“你什么意思啊,成心气我呢吧?”童琴无奈地说:“你让我说什么?她是海归,又那么重要,我怎么比得了?行了,你都给她过生日了,还说什么?”坚白几乎跳起来,急扯白赖地说:“那不是为了应付我叔叔吗?不就是个生日晚会吗?我也给你过。在晚会上,我向你求婚,你可不能拒绝。”童琴见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也觉得不忍,说:“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哪里去买生日蛋糕。”坚白依旧说:“这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童琴耐着性子说:“可我的生日是三月初七,早过了,你忘了吗?那天你和我姐夫去找我。”坚白说:“再过一次怕什么?就明天晚上吧。”童琴不耐烦地道:“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哪有随便过生日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还能在乎一个晚会吗?”
坚白又说:“将来怎样谁也说不清楚,我想把咱们的关系定下来,等以后局势稳定了,再商量结婚。”童琴平静地说:“这事依你,问题是家里大人都不在,光咱俩,说再好听也不象那么回事啊?我看再等等吧,条件实在不具备。”坚白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先见过我叔叔,当着公司上下的面,也就等于定婚了。”童琴有点纳闷,问:“我又飞不了,又跑不了,你怎么这么着急呢?”坚白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也是为了断了丽莎的念头。”童琴又说:“我去见你叔叔,古今也没这个礼啊。”坚白耐着性子说:“它不是,咱俩的老人都不在身边,没办法吗?咱俩定婚,要是一个老人都没有,也不象回事啊。”童琴想了一下说:“定婚大小也是个事,太聊乎了也让人耻笑。现在条件不具备,还是再等等吧。”坚白说:“那你可不能再怀疑我了。”童琴说:“好了,只要你说明白,我怎么会胡乱猜疑呢?那天你突然找到我的医办室,我就感觉有问题,因为时间紧也没问明白。”坚白说:“当时我正要去丽莎的生日晚会,想和你提前说一声,争取你能理解。没想到你那么忙,所以也没说。”童琴说:“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有点地位。过来吧。”说着斜瞟了坚白一眼。
坚白顿时如获圣旨,不由分说便搂住他。童琴一想到有别的女人追坚白,也有意识地开放了些身体,没有反抗,还特别温柔。二人温存了很久,童琴突然说:“你的身体起反应了,还是回去吧。”坚白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问:“什么反应,我怎么不知道?”童琴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学医的,你们男人身体我都知道,你骗不了我。有时间再来啊。”坚白明白了,故意装糊涂,问:“你都知道什么啊?快给我说说,我还不知道呢。”童琴一时语塞,满脸通红,叫道:“滚。”
他们定婚的想法虽然不能实现,但坚白还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大大方方地把童琴带到自己的房间。当时公司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所以有人看见了,并且传开了,这就等于向外公开了他们的关系。有人到坚白的房间,转个弯就走,很明显是来看坚白的女朋友。坚白不羞不恼,还把童琴介绍出去,声称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样童琴心里也就踏实了一些。
坚白关上房门,又来搂住童琴。童琴把他推开,转移话题,说:“我最近听说了一个笑话,特别搞笑。说是有个搞历史的,特别敬业。他爸爸是个中医,有一天给病人看病,说阴虚火旺。这个搞历史的突然冲出来,问:殷墟起火了?烧坏了文物没有?他爸爸忍不住大笑说:我说的阴虚不是你说的殷墟,没有文物……你说可笑吗?”坚白说:“是你自己编的吧?我有一次去那里收购原料,听说那里挖出了宝贝,但有士兵把守,就是不让参观。我又往北走了几十里,到了临漳县,就是历史上的邺城。”童琴笑道:“小时候学过一篇《西门豹治邺》,说的就是那里吧。”坚白说:“对,那里有西门豹祠,还有曹操墓。”童琴又问:“那里是不是还有那个奇怪的风俗?”坚白问:“什么风俗?”童琴说:“你没学过那篇课文吗?那里的人每年都把美女献给河神当媳妇。”坚白感慨地说:“那是古代的风俗,现在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你说人娶媳妇都这么难,这河神还和人抢媳妇,真不是东西。”童琴说:“是啊。想想农村那些光棍,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也挺可悲的。”坚白忙说:“所以我还是幸运的,在千万人里认识了你,免去了我那种忧虑。”童琴笑道:“那次你说你要接引我,我用你接引吗?是我接引你,让你免受光棍之苦。春天的布谷鸟一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坚白兴致勃勃地问:“什么意思?”童琴模仿着布谷鸟的声音说:“光棍好苦,光棍好苦。”坚白直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才停下来说:“不管将来我有多少钱,就只娶你一个,决不象那个河神似的,和穷人抢媳妇,因为光棍苦啊!”童琴也笑了,又说:“过去有的皇帝看见自己的妃子,便想到那些旷夫怨女,于是想办法解决,让他们婚配。”坚白兴奋地问:“还有这样的皇帝,真是千古明君,皇恩浩荡啊。”童琴笑了,说:“你先别忙着歌功颂德,拍马屁。他们解决旷夫怨女问题,主要是为了增加人口。他们也不会让双方自由挑选,而是指配,就是随便给你找一个,你不愿意也不行。”
坚白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了,转移话题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河南省有一块地方在黄河以北,名不符实。”童琴说:“这不新鲜,江苏、安徽都跨长江两岸,我上中学时学地理就注意到这个问题,问老师原因,老师只是说那是历史遗留问题,究竟什么原因也没有说清。”
桌子上有一张报纸,上面报道了最近的新闻。童琴拿起来一看,笑道:“孙刘联盟的宣言都发表了,CP做出了四项承诺。双方刚开始谈判的时候,人们都说难成,没想到还真成了。”坚白说:“好事多磨嘛。但双方都有军队,想法也不同,恐怕合作也不会愉快。就象两只刺猬,天冷了要往一块挤,可又都长了一身刺。”童琴不以为然地说:“你不要总说风凉话。”坚白说:“你不要那么天真,还是想得复杂一些为好。”童琴突然兴奋地喊道:“CP的八路军还打胜仗了,是真的吗?国军几十万都打不了胜仗,情何以堪呢?”坚白笑道:“你没见那些大户人家,亲生儿子往往不中用,倒是那些后娘养的、小老婆生的,更有出息。”童琴问:“你这是什么逻辑?嗯,平型关在哪里,**是谁,我好好看看……啊,太可怕了。原来在平型关战役前一天,还有一件大事,可怎么办啊?”要知还有什么大事,请读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