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那‘春秋二仙’也不管西门戌回话,俩个手持钢刀,大摇大摆进了堂内,只见那‘春仙’董万春见了西门戌端坐正堂笑道;“西门老教主过的不错啊,我师父给您的书信,您可看了,意下如何?”西门戌闻言,对董万春回道;“令师的书信老朽已是看过了,只是恕难从命。”众人看去时,只见西门戌眼色坚定,一身正气凛然。
‘春仙’董万春闻言,对西门戌道“好一个恕难从命,老东西你当真是活够了。竟然想与我师父作对。”话音未落,却见一人挥起拳,直朝那‘春仙’董万春打来,董万春将身一侧,那人扑了个空,却被董万春一把抓住。众人看去时,那人正是西门仑。
当下那‘春秋二仙’将西门仑挟制住,却听那‘春仙’董万春对西门戌言道;“西门老教主,令公子也忒不懂待客之道了吧,就让我兄弟俩个帮你管教管教。”言罢,只见董万春抓住西门仑,刘千秋一击重拳朝西门仑肚腹上打来,西门仑惨叫一声,口中迸出鲜血来。
“怎么样啊,西门老教主这‘秋菊密经’你交是不交?”董万春道。西门戌却还犹豫,宴请宾客见西门仑在那‘春秋二妖’手中,虽都有相救之意,可哪个又敢轻举妄动,生怕坏了那西门公子性命。
当下刘千秋见西门戌尚犹豫不决,便在那西门仑面前舞动起了钢刀,口中还对其言道;“你那老爹想是在外头还有私生子,为了部破密经,丝毫不顾及你的小命。”西门仑此时被刘千秋钢刀架住脖子,虽是有还口之心,却是实无还口之胆。
此刻双方僵持不下,却听那刘千秋道;“我就先结果了这西门小子,再杀那西门老头。”只见那刘千秋便要挥刀砍死西门仑。
“住手!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教的护教神功‘秋菊密经’吗,给你们好了。但要先将我儿放了。”终于那西门戌妥协了。
真个是;饶你奸似鬼,吃了洗脚水。人如若是被你抓了软肋,只怕是什么事都肯做了。这西门仑正正是西门戌的软肋呀!软肋在人手,安能不低头。
只见西门戌走到堂前,那堂前正有一灵位,灵上正刻着一行字;‘七绝茱萸别祖师双刀大侠尊灵位’。西门戌取下灵位,心中暗道;“师父,弟子无能,今日那护教密经就要落入奸人之手了。”西门戌将灵位捧在怀中,仰天长叹道;“师父,弟子不孝!”话音未落,却只见西门戌将那灵位朝地上一摔,从地上捡起正一部书籍,上书;‘秋菊密经’。
西门戌将那‘秋菊密经’紧握手中,道了声;“还不放人!”那‘春秋二妖’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道;“放人,这就放。”
董万春将西门仑押到西门戌五步外,刘千秋紧站在西门仑身后。董万春道;“你把密经丢在那两步远处,我放了你儿子,我师弟去拿密经。可好?”西门仑道;“好,愿你俩个言而有信。”言罢,将那‘秋菊密经’正正扔在了距二人两步处。
二人见了,刘千秋便去将那‘秋菊密经’拾起来了。董万春将那西门仑朝前一把推去,那西门仑被董万春一把推得连移三步。那刘千秋大喊一声“七劫爪!”众人反应过来时却只见西门仑应声昏倒在了西门戌怀里。
刘千秋、董万春俩个哈哈大笑道;“西门老教主,你儿子中的是我派最毒的上乘武功,三日内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想要解药的话,您可要乖乖配合我师父。”言罢,二人手持‘秋菊密经’纵身一跃,出了堂外。堂外屋顶,白花蛰堂内之事看得已是一目了然,见那‘春秋二妖’离去,忙悄声跟上,此是后话暂且不论。
当下堂内众人连忙将西门仑救起,送回房内。西门戌平日里常听人说杨秋寒银针妙手回春,忙请杨秋寒医治西门仑。杨秋寒也无奈道;“公子中毒极深,我也只能暂时封住其‘六完穴’,并无什么大用处啊。”杨秋寒随即先以银针封住了西门仑‘六完穴’。那西门戌急的直抓头发,当下命人撤了寿席,请众宾客到堂内商议如何救西门仑性命。
却听那杨秋寒对众人说道;“西门公子中毒不浅,我等众人可每隔半个时辰与其运功排毒。”那‘肥煞神’张大闻言,说道;“这法子恐不妥,我等都与西门公子运功排毒,万一那‘春秋二妖’卷土重来,到那时又该怎办?”西门戌道;“那只好留二人看护住门外,我等也好放心与仑儿运功排毒。”
众人闻言都道;“如此最好。”西门戌又道;“那不知留谁看护在门外?”却听那杨荣膺道;“在下不才,我愿率我的几位镖师兄弟看护在门外。”杨秋寒闻言道;“打虎亲兄弟,我与你一同看护。”众人闻言都道;“如此最好不过。”
当下西门戌命园中教众严密巡逻,生怕那‘春秋二妖’去而复返,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则带着那一同上山的六位镖师紧守西门仑屋门外。其余西门戌等几人便在屋中以内力欲逼出蟾毒。
转眼已至四更天,众人为帮西门仑疗毒皆已消耗了大量内力,可那西门仑却不见半分好转,依旧昏迷不醒。
那杨秋寒、杨荣膺兄弟俩个守在房门外,不敢有丝毫懈怠。那杨荣膺对杨秋寒道;“大哥,你看西门公子体内的毒能逼出来吗?”杨秋寒叹了口气回答道;“不好说,这‘春秋二妖’是殷无义的徒弟,使得是蟾毒,若是没有解药,只是靠内力排毒的话,屋内几位大侠不有几个内力耗尽的,断然是逼不出那蟾毒的。”
杨荣膺闻言道;“这殷无义的蟾毒当真这般厉害,也不知炎吉此时如何了。”杨秋寒道;“炎吉兄弟中毒并不太深,随时间倒是可以恢复过来。”杨荣膺道;“如此那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他却沦为废人了,着实可惜。”杨荣膺又道;“这全都是那什么‘春秋二妖’害的,他俩个真是可恶至极。”杨秋寒道;“这‘春秋二妖’虽已是可恶至极了,只怕那殷无义较比他俩更令人可恨啊!”言罢,杨秋寒叹了口气,又道;“想当年黄山夺龙,他以偷袭投毒等下流手段与我叔父争夺‘龙袭神功’,却被我叔父识破诡计,最后败在了我叔父之手。我叔父饶他一命,本想的是他能改邪归正,却不想留下他今日教导恶徒胡作非为。我叔父当年若能知道殷无义能做出这等残害武林之事,定然不会让他活到今日的。”
“哈哈,由此可见你叔父是个天大的蠢货。”只听一人笑道,杨秋寒、杨荣膺俩人看时却见正是那殷无义与其俩个弟子‘春妖’董万春、‘秋妖’刘千秋来了。
只听那殷无义道;“你叔父是个蠢货,希望你不要比他还要蠢。”杨秋寒闻言道;“姓殷的小人,我叔父若是尚在定是亲手杀了你的。”殷无义闻言道;“毛头小子,我有大事要办,哪个与你逞嘴上英雄。”转过头来又对那‘春秋二妖’道;“你们两个与我拖住门口这些杂碎。”那‘春秋二妖’闻言,皆道了声;“谨遵师命。”
却见那殷无义,脚下乘风,还未等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反应过来却已闯入房中。杨秋寒、杨荣膺俩个见了忙上去阻拦,你只当那‘春秋二妖’两个是草人?当下那董万春、刘千秋俩个便与杨秋寒、杨荣膺并众镖师、七菊教众战在一处。
那‘春秋二妖’俩个自上回使那‘猛龙刀法’吃了亏,如今与众人来战,只使那钢刀来砍,万万不再敢使出半点‘猛龙刀法’ 。
这‘春秋二妖’俩个到底是跟随殷无义学艺多年,不光善使那蟾毒,刀法亦是极好的。当下六个跟随杨荣膺上山的镖师尽数被他俩个砍死,七菊教众也死伤多半了。
杨秋寒、杨荣膺俩个苦苦来战那‘春秋二妖’,他俩个又如何是对头?不足半支香的功夫,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皆被打得败下阵来。此刻他俩个倒在地上眼看性命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那‘春秋二妖’已是挥起钢刀,正要结果二人性命,只见一人飞来石子正正打在二人面门,当下那‘春秋二妖’鼻血直流。知是有人相助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如今已是吃亏了,‘春秋二妖’自知搭救之人内功极深,未必是其敌手,当下一溜灰撤了。
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相互扶起,却看那搭救之人是个什么模样;面似满月,色若春花,七尺身量,血浓气盛,不拘小节,喜善言笑。打牙犯嘴笑半生,出口是理乐百年。正是那‘极乐楼主’白花蛰。
杨秋寒、杨荣膺俩个见是那白花蛰救了他二人性命,皆上前抱拳道;“多谢白大侠搭救。”那白花蛰闻言,摆手道;“我来不是管你俩个毛头小子,我找那西门戌有急事。他在哪里?”
杨秋寒、杨荣膺闻言,俩人反手一指道;“西门老教主与众位江湖英雄皆在西门公子屋中,与他运功排毒。”白花蛰闻言,大步迈进西门仑屋内。杨秋寒、杨荣膺俩个也紧随其后。
他三人一脚才踏入屋中,白花蛰顿感透骨寒意,回过头来对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道;“屋中有‘鬼’,你俩个当心被咬一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闻言,笑道;“我兄弟二人已是见过白大侠武功的,若是真有‘鬼’只怕还要逊色白大侠半分。”那白花蛰听了道;“多谢你俩个提醒,我还要找那伤我的小人报仇呢。”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知这白花蛰脾气古怪,对他所言也不做多余理睬。
三人入了屋内,却见众人皆倒在地上,唯少了那‘小元亮’西门戌。白花蛰见了忙让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将众人扶起,皆呈现左脚搭右脚,右脚搭左脚样坐起,二人照话做了。白花蛰把众人挨个瞧了便说道;“他众人皆是内力耗损所致。”
杨秋寒道;“适才那‘狠心毒蟾’殷无义闯入,定是他把西门老教主劫走了。”白花蛰道;“我悄悄跟着那‘春秋二妖’,他俩个与那殷无义汇合,商议着好像是要利用西门老教主干件大事。我料想西门老教主此刻应该不会有事。”杨秋寒闻言,忙问道;“什么大事?”白花蛰道;“他几人暗自密谋,我并未听得仔细。”
杨荣膺道;“殷无义与那‘春秋二妖’若是联起手来,我等三人可有几成胜算?”白花蛰道;“怕是半成没有。”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忙问道;“为何?”白花蛰回道;“那‘狠心毒蟾’殷无义乃是当年参加过黄山夺龙的,他的武功想是一流。他又善使蟾毒伤人,着实难以对付啊。况且又有那‘春秋二妖’为其羽翼,更加是难上加难。”
杨秋寒闻言,又道;“那倘若加上这几位呢?”只见杨秋寒手指那温杦棠、姚恒恶、张大与无涯头陀。白花蛰撇了一眼那四人,回道;“这四个都是江湖是鼎鼎有名的高手,若是加上他们要与那殷无义相抗倒是十拿九稳了。只是……”杨荣膺问道;“只是什么?”
白花蛰坐在西门仑床边,将手放置西门仑人中穴处,回道;“只是他四个如今为了给西门公子排毒内力耗尽,这毒未排出,还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真个是可笑。你教他们如何与殷无义相抗?”
杨秋寒、杨荣膺俩个闻言,叹了口气道;“那可以办法使他们四人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内力?”白花蛰闻言,笑道;“这办法倒是有。”杨荣膺忙问道;“什么办法?”
白花蛰对杨秋寒、杨荣膺言道;“我师父庄山丛有一神功,名曰‘生生不息’,可将自己内力传输给他人,从而使他人短时间内恢复自身最大内力。”杨荣膺闻言,问道;“莫非我等还要去找你师父不成?”杨秋寒也问道;“既然是令师尊的武功,白大侠未曾学过吗?”
白花蛰看着杨秋寒、杨荣膺俩个满面疑问,笑道;“无需请我师父他老人家,我已是学会了那‘生生不息’之功。”杨秋寒、杨荣膺俩个闻言,皆道;“那快请白大侠发功与他四人恢复内力吧。”
白花蛰闻言,对杨秋寒、杨荣膺回答道;“只是现在不行啊!”杨荣膺忙问道;“为何?”杨秋寒也道;“莫不是白大侠受了什么伤痛,故而不行?”那白花蛰闻言,将嘴一嘟,走到二人面前,双手拍着肚腹道;“不是。”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忙问道;“那是为何啊?”
却听那白花蛰半带哭腔对二人道;“我饿了,故而不能与他四人发功恢复内力。”那杨秋寒、杨荣膺闻此言当即俩个瘫倒在地,心中皆暗道;“莫不是越是武功高强之人越这般低俗?”
二人皆正在心中叫苦,只见那白花蛰以脚踢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谁去与我找点饭食啊?这肚子饿实在难以发功。”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相互搀扶着站起道;“白大侠,您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兄弟俩去给你找找。”那白花蛰闻言,连连点头,口中道;“快去快回。”
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一脚刚踏出房门,却听白花蛰又喊道;“回来,快回来。”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又连忙转回屋内,杨秋寒问道;“白大侠又有何事?”却见那白花蛰左手挠头,右手捂住肚腹笑着言道;“多拿回来点烧鸡,这七菊教的烧鸡做的着实美味……”杨秋寒、杨荣膺俩个闻言未听一半忙借口溜了出去。
七绝山下潘家酒馆内,只见一黑一白俩个怪人手持钢刀,大摇大摆地入了酒馆,那掌柜的见了忙问道;“两位爷可是‘春秋二仙’董大爷与刘二爷?”董万春回道;“正是老爷。”
刘千秋问道掌柜;“我师父可来了?”那掌柜的忙回道;“殷太爷已在雅间等候多时了。”董万春将左手搭在掌柜的肩上问道;“我师父可带了什么人?”掌柜的回道;“带了,好像是那七菊教的老教主西门戌?”
董万春又道;“你可看仔细了?”掌柜的忙回道;“是他,我这店在他教下开了二十来年,我哪能不认得他呢?”董万春道;“是他就好。”
却看那‘春秋二妖’眼色突变,雅间的殷无义走出喊了一声;“一个活的不要!”那‘春秋二妖’忙道了声;“是,师父!”言罢,二人挥起手中钢刀,可怜那潘家酒馆中的跑堂、客人一个个皆死于非命。
殷无义回到雅间,对面正坐着西门戌,却看那殷无义笑道;“老兄,成败在此一举,全靠你了。”言罢,将手中一部武学神功交与西门戌。那神功名曰‘秋菊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