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武侠仙侠小说 > 还来就菊花
本书标签: 武侠仙侠  人情世故  江湖门派 

宴聚茱萸起波澜

还来就菊花

却说那‘春秋二妖’一齐将手中钢刀一横,口中皆念道;“猛龙刀法”。当下挥刀便朝杨秋寒、杨荣膺兄弟二人迎头劈来。

二人急忙躲闪避开,杨秋寒伸手朝杨荣膺接来宝剑,心中暗道;“为今之计只有叔父的‘星辰剑术’可与这‘猛龙刀法’相抗了。”

当下杨秋寒持剑来战董万春,杨荣膺则从腰间掏出柄短刀勉强与刘千秋战在一处。

只见‘春秋二妖’手中的钢刀变幻莫测,时而猛攻,时而快打,那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如何能抵挡得住?

不多时,杨荣膺不敌刘千秋,被其一脚踢翻在地。刘千秋也不理杨荣膺,连忙来助师兄,咱不知刘千秋是担忧师兄安危,还是担忧杨秋寒怀中的‘龙袭神功’被师兄一人夺去了。

一时那‘春秋二妖’董万春在左,刘千秋在右俩个皆手持钢刀来砍杨秋寒,杨秋寒虽手执宝剑,却也只剩下招架之力,苦苦支撑着。

只见他俩个以刀将杨秋寒牢牢压制住,皆抽出一只手,便向杨秋寒包袱摸去。眼见他俩个便要得手,杨秋寒心中暗道;“我愧对叔父啊!”

就在此紧急关头,却听他俩个大叫一声,二人口中都吐了一口鲜血,随及瘫倒在地。

杨秋寒先是吃了一惊,回过神时,只见他俩互相搀扶着坐在地上,正在运功聚气,杨秋寒眼看他二人,心中暗道;“这二人武功是非凡一般的高,方才是怎的了?莫不是有诈,待我放松警惕在突然出手。”想到此处杨秋寒不敢有半分懈怠,手中的宝剑紧紧握着,缓缓行到杨荣膺身旁,将他扶起。

当下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离那‘春秋二妖’约有六七步的距离。二人望着他俩个,杨荣膺喃喃低语道;“大哥你使得什么武功,把他俩个打成这般模样?”杨秋寒忙道;“这哪里是我打的,看样子是他俩个学艺不精,被那‘猛龙刀法’反噬,内力耗尽了。”

杨荣膺闻言,便道;“既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何不趁此机会除掉这俩个江湖祸害。”言罢,杨荣膺手握短刀,便要结果了那‘春秋二妖’。

杨秋寒见状忙一把拦住杨荣膺,对其说道;“贤弟住手,一来我兄弟不知他二人意欲何为,指不定是他俩个给我们下套,也未可知啊!二来趁人之危非好汉所为。”杨荣膺闻言,忙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弟知错了。”言罢,将刀收了退回杨秋寒身旁。却见那‘春秋二妖’俩个皆是一样坐在地上,只是运功聚气,给人一种人畜无害之感。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皆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一人随风袭来,把那二妖救起。只听那二妖惊叫了声;“师父!”那人却把那二妖穴位一点,恶喝道;“俩个废物,莫要乱说话,免得误了为师大事。”

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看去时,只见那人模样;狼眼鹰鼻,虎背熊身,煞面冷脸,心狠手毒,白发微卷,灰袍加身。二十年前自食恶果,三千里外难生良花。

杨秋寒大起胆子对那人道;“敢问足下是何人?”那人并不搭话,却只将那‘春秋二妖’扶起,便要离去,竟视杨秋寒、杨荣膺俩个如同虚无。

杨荣膺见那人这般无礼,哪能轻易放了他三人?只见他手握短刀,正挡在路中央。

那人见了杨荣膺拦了去路,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快些让开,我今日不想开杀戒。”杨荣膺闻言,回道;“这俩个妖人,不但伤了我一位兄弟,还要夺我大哥的神功,这事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那人听闻‘神功’二字,身心皆是一颤,忙问道;“什么神功?”杨秋寒闻言,连连向杨荣膺使眼色,只恐这‘龙袭神功’又招祸端。杨荣膺见了大哥使得眼色,忙回答道;“乃是我大哥家传武学神功。”那人闻言,方才作罢了。

杨秋寒连将杨荣膺拉回,对那人道;“既然前辈是那‘二妖’的师父,还请好好看管,莫在为非作歹。”言罢,将前路让出,放他三人过了。

杨秋寒、杨荣膺兄弟二人继续前往前面十五里外的客栈,先与杨荣膺的弟兄汇合,再往七绝山赴宴。

兄弟二人又行了数里,只见前面一中年镖师跑来,见了杨荣膺忙喊道;“总镖头,不好了,炎吉快要不行了!”杨荣膺老远听见,拉着杨秋寒,随那中年镖师,三人大步跑去十五里外客栈。

十五里外客栈二楼上等房中,五六位镖师急得团团转,有的找金创药,有的问店家哪里有郎中,有的站立在客栈门口,苦苦等着总镖头回来拿主意。一位镖师眼尖,老远望见杨荣膺三人,对众人喊叫道;“,快来,岳大哥找着总镖头了!”众人闻言,皆下楼迎接杨荣膺三个。

杨荣膺见了众人,言道;“我已给炎吉止住了血,这又是怎么了?”一镖师回道;“血是止住了,但炎吉面色苍白,手脚抖颤,伤口呈现出紫黑色,像是中了毒。”

“中毒?这俩个‘妖人’真是可恶!”杨荣膺将脚用力一跺。

众人皆上了二楼上等房,只见那李炎吉面容憔悴,嘴唇发紫,已是昏厥过去。杨荣膺见了问道众人;“可找了郎中,知是什么毒了吗?”众人回道;“这方圆几十里都找去了,没见半了郎中。”

众人正束手无策之时,只见那杨秋寒手持银针上了楼来,见了李炎吉这般模样,心中已有打算,当下便要行针。那姓岳的镖师见了,一把拦住问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杨秋寒未及回答,只听杨荣膺道;“这位是‘银针扁鹊’杨秋寒,是我新结拜的大哥。”那岳镖师闻言,忙道;“失礼失礼。”

却见那杨秋寒与李炎吉右手把脉,又从包袱中取去数枚银针,以手轻捻,慢慢扎在李炎吉脚下的‘六完穴’处,随后又与李炎吉将伤口重包扎上。

杨荣膺见了问道;“杨大哥,炎吉还有的活吗?”杨秋寒回道;“我已将他体内的毒压住,暂时不用担心。”杨荣膺道;“劳烦大哥了。”杨秋寒道;“这是什么话,举手之劳而已。”

杨荣膺又问道;“大哥,可知炎吉中的是什么毒?”杨秋寒叹了口气道;“蟾毒。”杨荣膺惊道;“蟾毒?”杨秋寒又道;“贤弟可知当今武林中,谁最是那善使蟾毒伤人的吗?”杨荣膺摇头道;“不知。”杨秋寒道;“不瞒贤弟,正是我叔父的大仇敌,江湖人称‘狠心毒蟾’的殷无义。”杨荣膺问道;“殷无义?莫非今日那救走‘春秋二妖’的鹰钩鼻,便是他?”杨秋寒道;“多半无疑,我猜想那‘春秋二妖’应该是殷无义门下传人,所以善使这蟾毒。”杨荣膺道;“听大哥说来,今日这一战,好生险恶。”杨秋寒又道;“他二人今日使得那套刀法,八成就是我叔父所说的被殷无义盗去的那小部分‘龙袭神功’了。”杨荣膺道;“难怪这般厉害。”俩人又攀谈多时,晚些皆各自睡了,明日再共登七绝山,赴茱萸会。

次日清晨,留下岳镖师一人照看李炎吉,其余共六名镖师,皆随杨秋寒、杨荣膺俩个登七绝山,赴西门戌的茱萸寿宴。

却看那七绝山;山势陡峭非凡,断崖斜坡常见。八仙经此觅路径,九曜坠星无处寻。当下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了那七绝山。众人行至一处庄园,门前牌匾上正正写着‘七绝茱萸教’。人还未入园,一阵阵微香半带苦涩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众人闻着这阵阵茱萸香气,却见从庄园内走出了位少年来。这人杨秋寒认识,正是西门仑。杨秋寒等人皆抱拳道;“见过西门公子。”那西门仑忙还礼,将手朝园内一挥,道了声;“诸位快请。”众人便随这西门仑入了园子。

不到园林怎知这‘秋’色如许,众人步入园子,一片秋黄映入眉眼间,却见这园子里满是菊花、菊树,却又有一般世外‘菊’源之景。

众人见了这许些菊花、菊木皆是满口感叹,却听那西门仑道;“家父平生并没有太多什么喜爱之物,却是独爱这秋菊。江湖上的兄弟知他爱菊,因此都唤他作‘小元亮’。”

那西门仑领着众人穿过大片菊海,来到正堂中,西门仑朝堂上呼道;“苏杭‘银针扁鹊’杨秋寒,关西‘龙西总镖头’杨荣膺受邀赴宴。”堂内传来声;“请!”杨秋寒、杨荣膺二人应声入内。

二人入了堂内,只见那‘小元亮’西门戌正端坐在上座,两旁席座已是坐了数人。众人见他二人入内,皆站起相迎。

杨秋寒、杨荣膺俩个朝西门戌一齐抱拳贺道;“恭祝西门教主,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西门戌闻言,笑道;“多谢二位赏脸赴老朽的寿宴。”

西门戌将身子一侧,后面正有数位宾客。这些宾客皆什么模样?一个袒胸露乳,满面煞气。一个面如死灰,行者头陀打扮。一个正邪参半,八字胡须。一个身高八尺,丹眉凤眼。

只听那西门教主挨个介绍,这位是‘肥煞神’张大,这位是‘乌鸦头陀’无涯师傅,这位是‘杦秋湘’温杦棠,这位是‘王灵官’姚恒恶。杨秋寒、杨荣膺挨个与这些人行了礼,众人方才入席。

一时众人入了席,只听那西门戌举杯站起,对众人道;“诸位肯赏脸来此,老朽多谢了。”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见了,也皆饮了一杯。

又听那西门戌道;“诸位,其实今天并非是老朽寿日。”众人皆惊,不知那西门戌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听那西门戌话中半带哭腔道;“反之,今日恐是老朽的祭日啊!”众人听了此言,更是不解。那‘王灵官’姚恒恶闻言问道;“西门老教主何出此言啊?”

那西门戌正欲解释,却只见那西门仑从堂外来,径直走到西门戌面前道;“极乐楼不请自来,父亲怎办?”

“西门老教主,寿比南山!”一人大步迈进堂内。口中对众人道;“诸位兄弟,诸位朋友,咱是北海‘极乐楼主’姓白,名叫白花蛰。今个不请自来,多多包涵!”

那白花蛰边走边上了席上,顺了许些肉菜吃,又在那‘杦秋湘’温杦棠面前顺走了酒去喝,那温杦棠却也不理他,任他随意吃喝自己酒食。

西门戌见了,也只当未曾长眼,全然不管,又对众人道;“老朽性命恐是不保了,还望诸位搭救啊!”众人皆问道;“西门老教主究竟怎么回事?”

却见那西门戌从衣袖中掏出一物来,展开与众人来看,众人看是原来是封信件,上头以血为墨写得这些;“西门老教主赏脸一阅,‘狠心毒蟾’殷无义奉上。久闻尊教有一护教神功秘籍,名曰‘秋菊密经’。殷某人斗胆向西门老教主相借一观,望西门老教主成全。若是不允,殷某人手中所养毒蟾众多,定是要送几只到西门老教主庄中,望且三思而后行。殷无义在此先多谢西门老教主了。

众人看罢,皆是心中一颤。那信上用词皆是彬彬有礼,却是这彬彬有礼之词,令人读了,止不住的脊背发凉。那西门戌见众人皆不言语,心中暗道;“苦也!”

却见那白花蛰挤上前来,将那殷无义的勒索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通,竟放声大笑。西门戌见那白花蛰如此无礼,便道;“白兄弟,你当真是来给老朽贺寿的吗?”

只见那白花蛰,将手摆得飞快,笑道;“方才是,如今不是了。”西门戌闻言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只听那白花蛰一屁股坐在席桌上,对西门戌道;“方才确实是来给西门老教主贺寿的,可我看了那殷无义的信和老教主您的反应,我呀……”只见那白花蛰又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西门戌道;“你怎样?”白花蛰道;“我呀才知道,我是来见西门老教主最后一面的!”白花蛰话音未落,那西门戌之子西门仑火冒三丈,怒骂道;“姓白的,你休要满口喷粪。我七菊教不欢迎你,你快快滚下山去!”

白花蛰闻言仰天大笑道;“可惜了那别双刀辛苦一生创建这七菊教,如今竟然落了个二世而亡的下场。真是可怜可怜啊!”西门仑闻言,大怒道;“你这厮还敢说!”言罢,挥拳朝白花蛰打去。却见那白花蛰,眼见西门仑那拳便要打中,却毫无半分闪躲之意。

当下西门仑右手一拳正正打在了白花蛰肚腹之上,那白花蛰却依旧照常举杯饮酒。却见西门仑面带震惊,左手握住颤抖的右胳膊,缓缓向后连连退了数步。“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厉害?”张大感叹道,“西门公子这拳力道已是满了,竟然对他毫无作用。”无涯头陀又道。

白花蛰整了整衣服,满面堆笑言道;“西门公子可是还未曾用膳?来来来……”言罢,从席桌上拿起半只烧鸡。

西门仑紧握双拳,右臂仍隐隐有些麻痛。双方正在僵持,只听一人笑道;“白兄这招可是令师尊庄山丛大侠的十三神技之一的‘千锤百炼’,当真是武功不凡啊。”众人看去时正是那‘杦秋湘’温杦棠。

白花蛰将那手中的烧鸡撕作两半,自己口中大嚼着一半,朝那‘杦秋湘’温杦棠扔去一半。温杦棠抄起筷子反手夹紧,连鸡带筷放在席桌上。

“你怎么不吃啊?这鸡香的很呐。”白花蛰大吃大嚼道。温杦棠笑道;“恕罪,太油了,吃不惯。”白花蛰闻言,又道;“你要不吃还是还我吧,我最爱吃了。”那温杦棠闻言,将那半只烧鸡端正放在白花蛰所坐的席桌上,道了声;“您请!都给你。”这俩个皆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不想交谈起来却是这般的低俗,只教堂上众人哭笑不得。

却见那温杦棠靠着那白花蛰所坐的席桌,眼中半含痴呆,正傻看着那白花蛰大吃大嚼。突然只听白花蛰大叫一声,怒骂道;“你这奸邪之人!”众人看时;只见那温杦棠左手无名指正正插在白花蛰左侧腰肾处。

原来这‘杦秋湘’温杦棠正是温酒庄现任教主,其师父温一酒与白花蛰师尊庄山丛有八拜之交连同别双刀、晏寺庵四人合称‘中原四霸’,各自底细皆是再清楚不过了,安能不知白花蛰这招‘千锤百炼’的练门所在?

只见那白花蛰将口中的烧鸡一口喷出,猛点了自己腰肾处数下,从堂内跑出,跃上屋顶,暗自闭目运功聚气疗伤。再睁眼时,却听得堂内西门仑道;“父亲,园外来了两个怪人,他们自称是‘春秋二仙’前来为您贺寿。”

上一章 猛龙横刀星辰剑 还来就菊花最新章节 下一章 蟾毒未除恨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