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刘耀文破门而入,看见宋亚轩拿着盒子的手在明显颤动,心跳简直要卡到嗓子眼里去。
直到他把盒子放下,刘耀文才轻轻松了口气。
宋亚轩缓缓向他走去,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刘耀文,令刘耀文实在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嘴欠道:“靠,宋亚轩儿你不会是要对我表白吧~”
宋亚轩硬生生把一肚子感激的话吞了下去,没想到那位又补刀:“艾玛那我可承受不起~”
宋亚轩:“......”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某人脸上便多里一个红亮的巴掌印儿。
/
刘耀文发现经过那件事之后,宋亚轩明显比之前更粘他了,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上|厕|所,连睡|觉都要|抱|到一起,活像一对连体婴。
当两人第一次要睡到一张床时,刘耀文本来内心是拒绝的,但实在躲不过清纯钓系的大眼睛及软磨硬泡,只好妥协。
从百般拒绝到百依百顺,只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两人已经熟的不能在熟了。
但宋亚轩表示想去张极的学校进行调查的时候,却被刘耀文立马拒绝了。
当天的刘耀文奇怪得很,发了条短信就独自出门了,连饭都没有给宋亚轩做。
幸好宋亚轩不是爱赌气的性子,洗澡出来没人就只是愣了一下,便外卖点了一碗面。
夏天已经慢慢过去,夏蝉身死,热气完结,凉爽的秋天悄然而至。
初秋的夜晚微凉,晚风扯下落叶在城市萦绕。刘耀文独自一人走在狭隘的小巷,昏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在巷子的尽头,一个男人正靠着墙边等他。
“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悦耳,透露出的是饱经沧桑的气魄与富贵圆滑的狡黠,脸蛋却是年轻漂亮的样子,像是阳光下的黑暗种子。
“也没过几天,严总。”刘耀文声音极其冷淡,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袋子。
“怎么?不吸?”严浩翔意外的像刘耀文挑挑眉。
“不,毕竟要和警察打一段时间交道,最好还是谨慎的好。”
“哦,那好吧。”严浩翔惋惜的把一袋白粉收了回来,笑眯眯地与他对视:“希望你以后一直这么忠心耿耿。”
未等他回应,严浩翔便继续讲下去:“这次叫你来呢,是提醒你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刘耀文的心在黑暗中慢慢绷紧了。
“你应该和宋亚轩混的够熟了吧?据我观察。”严浩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嗯。”
“待宰的猪是无法在刀下活存的,但愿你千万不要做出太过愚蠢的举动。”
一辆大奔恰到时间地晃到严浩翔面前,他转过身跨上车门,向刘耀文吹了个轻快的口哨:“祝你好运,我亲爱的朋友。”
汽车尾气渐渐在黑暗中告捷,刘耀文留着豆大的汗珠,在挣扎中低下了头。
我下不了手。
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还不完了。
/
宋亚轩从未觉得一碗十几块钱的面条这么索然无味过。
时针已经转到十的位置,他挑着碗里坨了的面,看着门的方向发呆。
在刘耀文离开的这段时间,宋亚轩不管做什么事情眼前始终浮现的都是刘雾的脸。
笑嘻嘻的刘雾,垂眼落泪的刘雾,生气郁闷的刘雾,为他煮面的刘雾,以及.......在他们第二次见面时离他那么近的刘雾。
宋亚轩的耳垂和眼角却微微有些泛红了,就如天边烂漫的火烧云一般。
可是思|念之际,宋亚轩却隐隐约约有些担心,万一那人就这样丢下他走了,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习惯了孤独,但真心想要的人一旦碰上了就不会放手。就像吃尽苦头的孩童一天突然尝到了糖的滋味,这时在让他去吃苦,他肯定不得愿。
宋亚轩自然也是一样。
时光飞快流逝,他越想越恼,把干透了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正巧这时,门卡的一声被打开了,宋亚轩立马好似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无言,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心中皆是满满的心事。
结果宋亚轩的肚子先响了一声,立刻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刘耀文笑的前仰后合,笑着想骂他:“你是傻子啊,这么晚都不知道吃饭。”
宋亚轩没有回应,只是眼里泛着光。半晌,他忍不住发问:“你会在我这呆很久吗?”
刘耀文愣了愣,像是从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想骗他说会,但实在是感觉内疚,还是对宋亚轩说了实话。
“不会。”他们扮演者正义和血腥的角色,本不该有丝毫亲‖密。而且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要把曾今深爱过的人亲手推下鬼门关。
——在这好不容易朝夕与共的日子里。
宋亚轩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刘雾那句斩钉截铁的不会给他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让他冷的连难过都不会了。
终于,心中的委屈和压抑盖住了他全部的理智,久违的思念重新蔓延到心头,他托‖起刘耀文的下巴,在他难以置信的震惊之下,不顾一切地问向了刘耀文异常温柔的chunban。
就让我冲动一次吧。宋亚轩暗暗地想。
就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