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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白又去招惹人家做什么?”顾长丰咳嗽了一声,一旁的顾衍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奉了茶,顾野在他的长衫上俊了一眼,仍是笑道,“他既做不成你女婿,还不许我同他结个善缘?”
“和他师父一样不知变通!”顾长丰押了一口茶,由顾衍扶着坐到沙发上。他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女儿,对顾野道:“那你告诉她,趁早死了这条心,不提人家对她根本没那份心思,就说这脾气,就不可能进我们家门!”
“爸爸!”顾瑕恼羞成怒,一踩脚往楼上去了,中间还被新买的高跟鞋绊了一下,她干脆脱下来往下一扔,只穿了双薄如蝉翼的玻璃丝袜,风一般跑进房间摔上了门。顾长丰气个倒仰,指着楼上对顾野道:“你看看,被你惯成什么样了?迟早闹出大事来!”
“女子本就命苦,从小没娘的女子更是苦上加苦,我这做哥哥的不趁她还待字闺中好好宠着,谁来对她好?”顾野懒洋洋道。
一提他母亲,顾长丰便不再说话了,脸色更加不好,顾衍观察着父亲的神色,转移话题道:“宋大夫不来了,那以后父亲的身体……”
“如今局势不稳,这近身的大夫必得用个知根知底的,本来觉得这顾魏不错,学贯中西,书香门第,又是宋大夫的弟子,若是能成一家人,用着也放心……可是你看,这心里有怨气,再好也用不得了!”
“是!那我回头再帮父亲打听打听,我看孙承文老先生就不错,也是国手!“顾衍道。
“再看吧!”顾长丰不置可否地端了茶,顾衍闭了嘴,默默到一旁给他装烟袋。
老爷子谁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
顾野心中晒笑,面上却仍是吊儿郎当:“大哥也帮我打听打听,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
“又来要钱?”顾衍还没发话,顾长丰便沉下了脸,“不务正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顾野委屈道,“没钱让兄弟们跟我喝西北风啊?”
“钱花哪里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打量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老大不小了收收心吧!“顾长丰没好气道。
“冤枉啊!六月飞雪!”顾野看向顾衍,微笑道,“大哥舍不得小弟饿肚子的是不是?”
顾衍看了顾长丰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便温和地应了一声“是”。
这个庶兄真是把他亲娘的那套温良谦恭让学了个九成,会叫的狗不咬人,他越是这样,顾野就越瞧不上他。偏顾长丰正当盛年不肯放权,连自己亲儿子都要防,想做渝北的土皇帝,玩古代帝王制衡臣子那一套,让两个儿子互相掣肘,谁也别想独大。
“走了!去看看我们家大小姐!”顾野把军装搭在手臂上,捡起一只高跟鞋吹了吹,回头朝父亲一笑,“小妹的婚事我心里有数,父亲可千万别趁我不在把人偷摸嫁了,我自小调皮不太听话,一生气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你……”顾长丰气得摆手,“滚滚滚!”
“大哥别忘了我的事!”顾野只做没听到,笑着朝顾衍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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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