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彻底失去亲人的滋味!”说着,她又作势要对知画下手,绵亿见状,大喊一声:“不要!”再次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绵亿的呼喊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不顾一切地冲向老妇人,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保护母亲。老妇人冷冷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绵亿的反应,她的动作突然变得迅捷无比,一掌击中绵亿的胸口,将他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绵亿感到一阵剧痛,但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担忧。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老妇人慢慢走向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似乎已经确信绵亿再无反抗之力。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窗外飞入,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那人影手持长剑,剑光一闪,直指老妇人的要害。老妇人大惊,连忙闪避,但那剑光如影随形,紧紧逼迫。
“谁?!”老妇人怒吼,她从未想过会有人敢在此时此地挑战她的权威。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那人声音低沉,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雪莹与尔康匆匆赶到。雪莹一眼望见屋内惨状,心急如焚之下,大喊一声:“绵亿,我们救你们来了!” 泪水也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朝着被铁链吊起的知画奔去。
绵亿看到雪莹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愧疚:“雪莹,你不该来的,这里跟危险。
雪莹说:绵亿,没事的,我说过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你放心,有阿玛在,你和舅妈都不会有事的,说着雪莹就努力解铁链。
尔康说:绵亿,我是你姑父,我们是一家人。我答应过你阿玛,要照顾你的。
雪莹救下知画后,知画仍昏迷不醒。雪莹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她轻唤着:“舅妈,舅妈,您一定要撑住啊。”绵亿更是满脸焦急与惶恐,扑到知画身边,带着哭腔喊道:“额娘,额娘,您醒醒啊!
“哼!”妇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脸上满是得意与张狂,“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那女人中了我的毒,就算现在醒了,也不过是多喘几口气罢了,没多少时间可活啦,哈哈哈哈!”她仰起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似是在炫耀自己的恶行,又似是在嘲讽众人的徒劳。
雪莹听闻妇人的话,愤怒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心肠歹毒之人,定会遭报应!我们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舅妈会撑下去的。
妇人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冷笑道:“雪莹小姐,我知道你与小王爷(绵亿)心悦彼此,你那点情愫在我眼里就如同赤果果的火焰,烧得那般明显。你舍得绵亿这细皮嫩肉的小子香消玉殒吗?只要你劝他乖乖顺从我,我或许还能留他一条性命。不然,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可不会对他有半分怜惜。我能瞬间捏碎他的喉咙,让他像只蝼蚁般死去。你好好思量思量,莫要因一时冲动,害了他性命。”
雪莹闻言,心中一阵慌乱,但仍倔强地回道:“你休要痴心妄想,我们绝不会向你屈服。”
妇人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丫头。福额驸,你身为荣亲王的至交好友,该知道事情的轻重。若想救知画和绵亿,就速速让王爷回来。他身为荣亲王,本就不该逃避这一切。否则,这母子二人于我而言不过是弃子,你们也都得陪葬!”
尔康说:你不知道荣亲王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如何归来?
妇人发出一阵尖锐的嘲笑:“哼,你们还妄图反抗?想想那荣亲王永琪,为了一个出身草莽、毫无教养的女人,竟抛弃了尊贵无比的亲王之位,舍弃了大好江山,这是何等的愚蠢与不负责任!他本可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庇护百姓,却为了那成天只知嬉笑打闹的小燕子,躲到大理,将这一切的责任与义务统统抛诸脑后。”这就是他作为王爷应该做的吗?
绵亿大声道:“我阿玛的选择不需要你来评判,他在大理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远比在这充满阴谋诡计的地方要快活自在。而你,以伤害他人为乐,才是真正的可耻之人。”
妇人不屑地撇嘴:“纯粹?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罢了。他的离去,让多少人失去了依靠,让家族蒙羞,让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与责任无人承担。你们却还在这里为他的行为歌功颂德,真是可笑至极。”
尔康冷冷说道:“永琪心中有自己的权衡,他已为这宫廷付出诸多,牺牲了太多自我。他在大理寻得内心安宁,远离纷争,这是他的选择。而你,作恶多端,迟早会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
此时,那神秘剑客与妇人的打斗愈发激烈。剑客剑法凌厉,招招紧逼,妇人虽处于下风,却也凭借着诡异的身法和阴毒的招式苦苦支撑。屋内剑气纵横,桌椅板凳皆被剑气所毁,木屑纷飞。
雪莹一边焦急地看着知画,一边留意着战局,她深知若不能尽快制服妇人,知画的性命堪忧。绵亿强忍着胸口的伤痛,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碎木片,悄悄绕到妇人背后,想要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
尔康则与神秘剑客相互配合,一左一右夹击妇人。尔康喊道:“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妇人却冷笑道:“就凭你们,想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
就在绵亿快要靠近妇人时,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突然转身,反手一挥袖,一道黑色的烟雾朝着绵亿扑来。绵亿躲避不及,吸入了些许烟雾,顿时咳嗽不止,脚步踉跄。
雪莹见状,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绵亿。神秘剑客趁机使出绝招,长剑直刺妇人咽喉。妇人惊恐万分,拼命侧身躲避,虽避开了要害,但肩膀仍被长剑划伤,鲜血直流。雪莹冲至绵亿身边,紧紧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她轻轻拍打着绵亿的后背,试图帮他顺气,声音带着哭腔:“绵亿,你怎么样?你别吓我!”绵亿咳得满脸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强忍着说道:“我……我没事,雪莹,别管我,先对付她。”
此时,那神秘剑客与尔康攻势更猛,不给妇人丝毫喘息之机。妇人受伤后,眼神愈发阴狠,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针,趁着剑客与尔康靠近之时,猛然射出。毒针带着寒光,直逼尔康面门,尔康侧身一闪,毒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入身后的墙壁,墙壁瞬间泛起一层幽黑。
绵亿见妇人又施毒计,心中怒火中烧,他强撑起身体,不顾仍在咳嗽的不适,大声喊道:“你这恶魔,今日定要你付出代价!”说罢,他与雪莹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绵亿从正面冲向妇人,吸引她的注意力,雪莹则悄悄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运足力气,朝着妇人掷去。石子精准地击中妇人的手腕,她手中正要再次射出的毒针掉落于地。
神秘剑客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长剑在妇人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溅落在地。妇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她的身体开始摇晃,却仍不肯罢休,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尔康趁机施展拳脚,将妇人重重踢倒在地,然后用脚踩住她的胸口,使其动弹不得。
雪莹急忙跑到知画身边,查看她的情况。绵亿也踉跄着跟过来,握住知画的手,不停地呼唤:“额娘,额娘,您一定要挺住啊。”知画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反应。
绵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看向那神秘剑侠,急切地说道:“这位侠士,您武艺高强,或许也懂医术呀,求求您帮忙给我额娘看看吧,救救她啊!”剑侠闻言,收了长剑,快步走到知画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搭在知画的手腕处开始把脉,众人皆一脸期盼地望着他,盼着他能带来好消息。
剑侠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此毒甚是奇特罕见,我虽略通医术,却也暂无十足把握能解。我且先以内力为她暂时压制毒性蔓延,只是……恐也只能多延些须臾时光,诸位还需另寻良策,速找其他神医圣手,或可还有一线生机。”说罢,剑侠双掌运气,抵住知画后背,输送内力。
绵亿听闻剑侠这话,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身子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知画毫无血色的脸,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衣衫。
雪莹赶忙走到绵亿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肩膀,直视着他满是悲痛与愤怒的双眸,轻声说道:“绵亿,我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冷静。剑侠前辈正在全力为舅妈压制毒性,我们不能慌乱,以免惊扰到前辈,坏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丝生机。”
她轻轻将绵亿拉到一旁坐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继续道:“我与你一样,恨不得立刻就让舅妈苏醒过来,可冲动无济于事。我们先让前辈稳住情况,我已安排人去找太医,绵亿,你是坚强的,额娘也一定希望看到你此刻能镇定自若,撑过这难关。”雪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试图用自己的陪伴与安慰,让绵亿那狂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在雪莹的安抚下,绵亿那颤抖的身躯逐渐趋于平静,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他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眼中的疯狂与愤怒开始被一丝清明取代。虽然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已不再是失控地号啕大哭,只是默默地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免影响剑侠施救。他的双手也不再无意识地挥舞,而是紧紧地攥成拳头,仿佛在努力积攒着力量与希望。他微微点头,用带着哭腔却坚定的声音说道:“雪莹,我听你的,我会冷静,只盼着能救回额娘。雪莹看着绵亿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与担忧。她轻轻拉起绵亿的手,说道:“绵亿,你先别硬撑着了,我扶你到旁边歇息会儿。你这身子骨刚受了重伤,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说罢,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绵亿来到一旁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