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飞揣着东西回到营帐,两名军医和幕僚已经围在榻前,而张世林整个人已经开始抽搐。
杜云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捏住他的下巴把一粒花生大的丹药塞进他的口中,随后又把药粉撒到伤口上。
一直渗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柱香后止住了,人也渐渐不再抽搐,一柱香后气息变强,人也慢慢开始能吞咽。
一个时辰后渐渐退烧。
这一夜着实不平静,上半夜看人,下半夜看药。
几名军医围几瓶药闻来闻去,就差上口了。
:将军这颗补丹药效如此显著,堪比宫里的续命丸,属下几人研究许久,也只参透出几味药,若能品尝或许还能精细些,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保证,这补气丹和止血化瘀药粉和药膏主要成分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药材。
听完这话,杜云飞满脸吃惊随后又有一股恼怒涌上心头。同上前线只因在不同的阵营,待遇就天壤之别,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贱吗!
:徐峰去查左右两卫营的伤亡情况,今天必须给我。我倒药看看这药到底是多少,连一个小排兵都有。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杜云飞看着手中的的宣纸,左卫营重伤5460人,死亡人数79人,右卫营重伤人数4935人,死亡人数527人。
这才开战两个月,死亡人数相差如此巨大,假以时日那企不就是十倍二十倍的增长。
撕拉撕拉,纸被撕的粉碎。
:盛楚铮你这个阴险小人,小排兵都有的东西让我一个总将让跪着去求,来人写奏报,给朝廷写奏报,我就不信了这世道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五日后,边疆奏报夹杂着给兵部和户部的催要军需品的奏报,其中还有一封指名给兵部尚书的私人信件。信件详细记载了张士林伤情始弄以及药物来源。
梁帝看着信件心底的激动涌上心头,随后又是浓浓的忧愁,自己可以用权势压制任何人,唯独那个女人不可以,于情于理都不可以。
信件在第二日早朝之上交到兵部尚书手里的,他当场打开,手来回抖个不停,谁让他只有这一个嫡子,还是最优秀的儿子,倘若真的没了,那不是要自己老命吗,随后又想想这个门亲事定的好啊!
古大人接过递过来的书信,了接始末,心中也暗叹儿子事情办的漂亮,事情摆在明面上,就算那张士林傻了,张家也欠古家一个人情。再者那张夫人出身大族,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管怎样女儿嫁过去都不会受薄待,自己也算安心了。
:盛侯爷,犬子应允之事下官一定办妥。
张侍郎:是……是……,张家倾尽全力以报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如此灵丹妙药从何处采购,望侯爷明示。
盛楚铮嘴角微微一扬,云淡风轻面色不起一丝涟漪得道:古将军的东西本侯实在不知。
这话回的微妙,却又让人找不到毛病。毕竟采购物资这种小事,怎用一个侯爷去过问。
第二日一早,就在梁帝洗漱之时,暗卫悄悄走进来。
:什么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黑衣侍卫瑟缩发抖:回……回陛下,盛府戒备一向森严奴才只能远远旁观,昨晚一次正常,只是今早那盛侯夫人不见了,应该是半夜离府。
啪……手中的茶盏被摔了粉碎。
:找,全部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找不到都不要回来了。
梁帝是真的怒了也怕了,再这样折损下去,这仗还怎么打。战争进入焦灼,敌军一次又一次偷袭,连日风雪的酷烈天气无疑是让这支受过重创的军队雪上加霜。左右两个大营伤亡人数以二十倍三十倍的距离拉开。养病十日的张世林已经可以短暂的能走几步。
杜云飞满身雪白大步走进营帐,看着慢慢行走的张士林焦急的责备道:士林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小心伤口裂开。
说着上前把人扶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