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伤口已经结痂,新肉也都长出来了,过几天就和你们一起上战场了,对了左卫营怎么样?
杜云飞抖落披风上厚厚的一层雪,眉头紧缩,语气哀怨。
:左卫营右位营的补给一前一后送到,单看量就让人泄气,将士一个个倒下,我这主将又无能为力,士林你说这仗再打下去,右卫营会不会只剩下一个空名。
:不会得。
张士林就算心里再没底,也只能违心安慰:不会的,张相不会,陛下更不会允许,昨天送来的给予效果如何?
:七成普通药材,三成百医馆的上等创伤药,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你说他们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单着三成就上万两银子,这让杜云飞再大的怒火也偃旗息鼓。
:新的奏报可有送?
杜云飞:昨日就送走了,士林你说为什么那药就那么神,神药自然价值不菲,可那药仿佛用之不竭,这可是三万人,盛楚铮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够这么耗,听说昨日的补给又多了几样新东西,我已经着人去探,一会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对了那个偷偷给你施药的小士兵找到了,据说是因为在战场上你拦了一计砍向他的刀,被打了五十军棍,现在被调去喂马了。
话音刚落,两个小士兵走了进来,行礼过后把一大一小两个瓷罐放在书案上。
:怎么得来的?
小士兵骚骚后脑勺尴尬的笑笑,就这一下,只见他嘶了一声捂住口。
连日风雪,脸孔嘴唇早已干裂,别说笑了就连吃东西都是一种煎熬。
:我偷的。
此时的杜云飞早就急红眼,在他心中东西搞到就是本事,管他什么途径。
:做的好。
说着拍了拍两人肩膀。
打开较大的罐子仔细闻闻,又抠了一点放进嘴里,舌尖尝到熟悉的味道。
:猪油。
长时间的恶劣天气,别说肉,就连热水都是稀罕物,竟然还能把猪油给送进来。
随后又打开较小的罐子,入鼻的是淡淡的香气,还有一种脂粉味。
:这是什么?女人用的东西怎么会送到军营。
小士兵连忙摆手:没弄错,昨晚我就探听了,据说把嘴用热水泡软,把这东西抹在伤口上,嘴就不疼了。
:口脂?
这东西他还是听妹妹提过,虽然男人用是娘气了点,可关键这正是自己需要的。
:操,这左卫营还让不让人活了,同样是上战场,老子手下的人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们连猪油都能吃上,这仗没法打了。
梁帝看着接二连三的奏报和信件彻底无语了,同样上战场死亡人数差距巨大,待遇有天壤之别,再不干预,那不止是寒心,指不定哪天就开始内斗。
早朝之上,众官员大皇子一派矛头直指盛楚铮。
:盛侯,如此巨大开销,左卫营运费应该不够吧。
盛楚铮眼眸一抬,还是那幅不动如山的模样。
:不够。
:那不知这部分经费有何出处?
:跟夫人讨的。
轻飘飘一句话,让一众看热闹的人偃旗息鼓。
这一年得时间,海底捞开了六家,日日爆满,冬天火锅,夏天烤肉,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堂而皇之,不带丝毫掩饰,让人想耻笑都无法以对。特别是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有本事回家跟自己婆娘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