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余,两人已经冷战了一月,或许来说,这次是展君白单方面的冷战了,他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在他熟睡不知的深夜去看他,触碰他,却从不让他知道。
最近,景城似乎安宁下来,黑云笼罩天空,这仅剩的一点儿宁静就像是暴风雨前来的最后一丝宁静。
次日军火库失火,三爷也站了出来,而展君白也在此次围剿中牺牲,展公馆内,乱作一团,屋子内的玉堂春看到她们逃命的动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趁乱逃了出去。
街道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大批大批的人往交战的地方冲去,将宁静的景城再次掀起了波澜。
玉堂春来到陈余之的药馆,余之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这是怎么了?”玉堂春不解的问。
陈余之擦了擦手:“听说是展军长的军火库暴露了,双方正在交战呢,别担心了,有月楼和展司长在呢。”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好久都没见你了,几次去展公馆找你,邱名又说,你在养伤不方便见人,怎么样?好些了吗?”陈余之握住他的手腕,问。
把了把,陈余之不禁疑惑道:“咦?堂春,你是吃了什么神药吗?”
“怎么了?”玉堂春抽回手腕,望向陈余之,不解的问。
“之前不是说,你的病我已经治不了了吗?刚刚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吃了什么补药,正在慢慢的修复你的身体。”陈余之放好东西说。
听完,玉堂春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起每天展君白都会端来的那碗粥,之前他就觉得那粥味道怪怪的,还以为是他想害他,惩罚他,没想到……
他心中复杂,既感激又愤恨。
过了一会儿,江月楼也来到了这里,看到玉老板也在这里,他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拿开捂住手臂的手,露出里面鲜血淋淋的手臂。
陈余之见了,急忙拿起药包走了过去:“别动,怎么伤的?”
“还不是那些人,他们带了枪,趁我不备,在混战中,打伤了我。”
玉老板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口:“那江科长可知道展司长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江月楼听到他的话,心中也暗暗赞同了展君白的计划,他叹了口气,“展兄他,被贼人所伤,已经回不来了,尸体也被烈火焚烧殆尽了。”
“什么?”玉老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惊问到,他没想到展君白那么强的人竟会葬身在混战中。
也是,他也是人,血肉之躯怎能敌得过枪支弹药呢?可是自己为什么要伤心呢?明明自己不是复仇成功了吗?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药馆,完全不顾陈余之的唤声,陈余之正想去追他,却被江月楼拦了下来,他摇摇头:“让他去吧,他心里不好受,发泄发泄就好了。”
陈余之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再去追。
这边,玉堂春如行尸走肉般游走在人群中,街道的热闹似乎与他毫无关系,他失魂落魄的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