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玉堂春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可那人又始终不让他知道,他也就装作不知,其实他之前也以为那人是展君白,直到他在灰烬中看到了那块表……
他就知道,终究是自己想多了,那人若是还在,怎会置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于不顾呢?
直到最近,他突然发现暗中那人越来越过分了,之前只是为他收拾东西,现在已经开始动他的东西,煮饭做菜了。
越想越气,玉堂春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人。
几日后,他终于寻到了机会。
寂静的黑夜里,一个醉酒正摇摇晃晃的朝玉堂春走来,玉堂春本想闪开,却想到那个神秘人。
他顿住了脚,稳住身形,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朝前走去,醉汉拦住了他,扑的倒在他怀里,将玉堂春带了一个踉跄。
“你这小娘们倒是挺好看的。”或许是喝醉了,醉汉动起手来,在玉堂春的臀部和腰间摸了又摸,再也忍不住恶心的玉堂春正想将他推开。
黑暗中却冲出来一个人先他一步拎起醉汉的领子,嫌恶的将他扔了出去。
正想离开,玉堂春却眼疾手快的攥住了他的衣角,死死地抓着,他试了又试,有些心急。
“展司长?”玉堂春试探着开口轻声唤到。
带面具的男人僵了僵,没有应答,瞧见他的反应,玉堂春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松开衣角:“你走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听到这话,展君白反而没了动作,他害怕自己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儿了,可是不走,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犹豫了几下,他还是决定离开。
沉默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就要消失在黑夜里时,玉堂春喊住了他:“这么晚了,也不安全,就到我家住一晚吧。”
闻言,展君白欣喜若狂,答应了,紧张又小心的跟在玉堂春身后,路上,玉堂春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脚:“你的脚?”
“伤了。”展君白没有隐瞒。
“好不了了吗?”玉堂春问。
“嗯。”
“也是报应。”
“是啊,其实我很后悔杀了他们,只是当时的情况,若不是他们不死,那死的就是我了。”展君白沉默片刻后说。
玉堂春停下脚步,看着他落魄的模样:“这些年,我也放下了,你现在的样子,也算是报应了,至于其他的我还接受不了。”
这话,让展君白瞧见了希望的曙光,后来的日子,他就像看到骨头的狼狗,紧紧的守在玉堂春身边,就连江月楼和陈余之见了,也侃侃称奇,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占有欲,醋意十足的男人是当初那个杀伐果断,利落的三爷。
“所以你们都是知道的?”玉堂春望着江月楼和陈余之问。
江月楼立马打着哈哈说:“知道什么?”
“你说呢?”玉堂春咬牙切齿的问,原来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啊?
“如果是他要换个身份,让三爷和展君白消失于人前的话,那我是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江月楼坦白说。
陈余之连忙表示:“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月楼后来跟我说的。”
“行了,感情你们都是知道的,就我一个蒙在鼓里。”他恨恨的捶了身后的人一拳,示意他收敛着一点。
在展君白的目光中,江月楼识趣的带走了陈余之:“行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两人走后,展君白又开始了自己的漫漫追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