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着实有些长。
梦里…许月泠那个家伙与自己渐行渐远
桃夭…渐渐在迷途中寻不到了方向
二哥,再也没能摸着我的头,柔声唤我一句“长欢”。
而沈邂……
自从我们成婚开始,李长欢这个名字,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也未能有几人这般喊我。
我挣扎的想在床榻上起来,却不想手掌正被握着。
我蹙眉,看到握着我的手是谁—
圆圆的小脸趴在锦被上,眼睑下似乎红了整整一圈,看样子是哭过。
心中泛起丝丝的疼痛,弯腰将小肉团子抱到了身侧,解开他的衣服,留下一件内衫便好。
想来自己睡着的这些日子,元若再怕自己醒不来吧。
我起身,拿了一件狐毛红披风,便开了窗户。
已经入春了么……
我感叹之际,一个柔和的手掌覆在我的肩头
花好“公主,睡得好吗。”
—
沈邂皱眉:“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狡辩,陛下现在已经准备迁都,而你们这些案子的收尾阶段都做不好。”
他冷声斥责着面前这一批新人,新人们早已被他挫折教育折磨的早已叫苦连天,如今被骂成狗屎,他们也只能认命听着。
但也有人心中沾沾自喜,毕竟这个都督也就能管管东厂诏狱,谁让他是公主驸马呢。
沈邂似乎心情十分不好,大手一挥,便让他们各自滚回去。
-门外
云蜀“老大…看着好生气,要不要把公主醒了的事告诉他啊?”
江齐面无表情:“…我感觉你这是火上浇油。”
云蜀啧啧两声,看着门里没有了多大动静,蹑手蹑脚的悄悄…
沈邂横眉冷对:“要走就大胆的走,说,什么事。”
他眉眼烦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云蜀尬笑几声,赶忙狗腿的在他耳边耳语
云蜀“老大,公主醒了。”
……
……
……
怎么没回应?
云蜀以为自己说的声太小老大没听见,却不想老大似乎跟冻住了一样,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卷宗放在案上。
他轻轻挑眉,修长的手指在案板上敲着,一点也没有夫君为妻子醒来的喜悦…
反而更多的,是兴趣。
沈邂“禀报陛下了吗?”
#云蜀悄声:“听公主院子内我们安插的人说,公主似乎不愿意让身边的人去禀报给陛下。”
沈邂有兴趣的轻笑:“哦……也是。她怎么会让自己病弱的样子给她的父皇瞧。”
他话语中虽是在叙述理由,却不免明里暗里讽刺了一番李执渝。
这让云蜀颇为的奇怪。他不知为何,这位老大自从岭南归来之后,便一直阴沉不定,特别喜欢在小少爷面前说一些…公主不太好的话。
搞得昨天小少爷哭的十分厉害,还真以为公主以前和那位赵公子有过关系不要他了,在公主榻前守了一宿。
老大做的…也太不人道了些。
-
晚间,烛火照耀。
夫妻二人坐在正堂上望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却是一个都不想动筷子。
我醒来和他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的僵硬。
他面色冷硬,如同我的元期早逝后,他埋怨我竟连个孩子也看护不好的岁月里
——————————————